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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夜宿乌龙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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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压在乌龙岭的山坳里。白日操练的喧嚣褪尽,只剩下巡夜士兵的甲叶摩擦声,偶尔夹杂着远处火炮营传来的梆子响。陈峰推开营房的木门时,檐角的铁马被风拂得轻响,月光顺着门楣淌进来,在青砖地上铺成道银带。

“郡王,热水备好了。”许诺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带着些微的怯意。她穿着身月白的襦裙,是白日特意换的,领口绣着朵小小的兰草,烛光在她耳后投下淡淡的绒毛影。铜盆里的热水冒着白汽,把墙上挂着的火枪影子蒸得微微晃动。

陈峰解下佩刀挂在墙上,“今天看高宏把堡垒修得扎实,我心里踏实多了。”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指尖刚碰到水面就缩回来,水太烫,显然是按他的习惯烧的。许诺赶紧往盆里兑了些凉水,袖口沾了水珠,在烛光下亮得像碎钻。

擦身时,许诺递过干净的中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脊背。陈峰猛地一颤,才发觉自己竟有些久违的慌乱。自开春忙着重火枪营,两人已有月余没好好说过话,而且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护卫队的枪法练得如何?”他避开她的目光,望着窗外的月色。岭上的风比山下烈,卷着松涛声掠过屋顶,把烛火吹得明明灭灭。许诺正替他整理床榻,闻言顿了顿:“凌云说,再过一月,姐妹们就能闭着眼装填弹药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总不如郡王教的细致。”

陈峰转过身时,正撞见她低头绞着帕子,长睫垂着,像栖在枝上的蝶。他忽然想起去年冬猎,她替他从雪地里拾回落箭,也是这般低着头,耳尖冻得通红。心头那点生分忽然就化了,像被热水烫过的糖块。

熄灯后,房间里并未彻底暗下来。月光从窗棂的雕花里漏进来,在被面上织出细碎的花纹,与远处巡夜的灯笼光相映,倒有了种朦胧的暖。陈峰躺在外侧,能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混着岭上松脂的气息,竟比府里的熏香更让人安心。

“睡不着?”他听见她翻身的动静,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许诺往他身边挪了挪,被子掀起的风带着她的体温:“岭上比府里静,能听见山风绕着炮楼转的声音。”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郡王白天看火炮时,眼里的光比炮口还亮。”

陈峰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指腹有层薄茧是练枪磨的。他把她的手往怀里带,掌心贴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脉搏跳得急促。“等这批火枪营练成,咱们就不用总守着开平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拂在她的鬓角,“到时候带你去洛水上游看看,那里的桃花开得比别处好。”

许诺忽然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颌。她的呼吸带着些微的颤,像初春刚融的溪水:“去年您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春捕忙完又赶工运河……”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起初只是轻触,像怕碰碎什么。她的唇瓣微凉,带着白日喝的薄荷茶味,陈峰忍不住加深了吻,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到她后背的系带,那是他最熟悉的结,以前总笑她笨,系得又紧又复杂,此刻却解得又快又急,系带散开的“簌簌”声里,她的喘息也乱了。”

“烛火不知何时跳了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绵成一团。她的襦裙滑落在地,露出肩头细密的汗...”

窗外的梆子敲了二更,巡夜士兵的脚步声远了,近处只有松涛和彼此的呼吸。许诺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发间的香气混着汗味,竟有种奇异的甜。“护卫队的姐妹说,下次演练想试试火炮营的炮。”她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像只撒娇的猫。

陈峰捏了捏她的耳垂,那里还烫着:“等回去让高宏给你们做些轻量的炮弹,掺些沙土,练准头就行。”他忽然想起白日里看到的暗堡,“你觉得那些暗堡的位置怎么样?若是你带小队守,会选哪处?”

“最东头的那座,”她立刻回答,眼睛在暗处亮起来,“那里能看见关前的吊桥,又挨着交通壕,退能进、进能守。”她说着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是里面太窄,要是两个人守,转身都难。”

他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她抬头看他。月光恰好从云里钻出来,照亮他下巴上的胡茬,是她没见过的模样,往常他总剃得干干净净,这几日在岭上忙,竟留了些青色的印。她伸手想去摸,指尖刚碰到就被他捉住,按在唇边细细吻着,从指根到指尖,像对待稀世的珍宝。

“上次你说想给护卫队做新的皮靴,”他忽然想起什么,“秦霜让人从周国换了批好皮子,软且耐磨,等回去就让鞋匠量尺寸。”许诺的眼睛更亮了:“真的?姐妹们说现在的靴子冬天冻脚……”话又被吻打断,这次她学得快,主动踮起脚,像株攀附的藤蔓。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渐渐矮下去,只剩点豆大的光。陈峰起身添了根烛,回头时看见她蜷缩在被里,像只受惊的小鹿,双手紧紧抓着被角,露出的肩头泛着粉。他忽然觉得心头软得发疼,走过去替她拢了拢被角,动作轻得像怕惊醒蝴蝶。

“老爷……”她忽然拉住他的手,掌心全是汗,“下次别让我等那么久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陈峰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咸涩的:“不等了,以后去哪都带着你。”

这话像道符咒,让她彻底放松下来,没多久就沉沉睡去,呼吸均匀得像岭上的风。陈峰却没睡意,望着窗外的月色,听着她的呼吸声点上了一根华子...

天快亮时,陈峰被窗外的号角声惊醒。是火枪营的晨练号,短促而有力,在山谷里荡出回声。他低头看怀里,许诺还没醒,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他替她抚平眉峰,指尖刚离开,她就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醒了?”他轻声问,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许诺睁开眼,迷茫了片刻才想起身在何处,脸颊“腾”地红了,赶紧往被子里缩。晨光从窗缝挤进来,照在她凌乱的发上,竟有些晃眼。

“再睡会儿,离集合还早。”陈峰替她掩好被角,自己起身穿衣。佩刀归鞘时,他忽然想起昨夜的温存,嘴角忍不住上扬。许诺从被里探出头,偷偷看他系甲胄的样子,手指在被面上画着圈,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今天要去看步兵营的操练,”他回头时正好撞见她偷看,笑得促狭,“要不要一起去?”许诺赶紧摇头,脸颊更红了,转身往被里钻,却被他一把捞起来,两人滚作一团,被子里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鸟。

等收拾妥当出门时,晨雾还没散。高宏带着营官候在院里,看见他们出来,眼里闪过了然的笑,却识趣地没说话,只躬身行礼:“郡王,步兵营已在校场列队。”陈峰点头,目光扫过许诺,她的耳尖还红着,却挺直了脊背,恢复了护卫的模样,只是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走在去校场的路上,晨露打湿了石板路。许诺跟在陈峰身侧,距离不远不近,符合护卫的规矩。但偶尔指尖相触,两人都会心照不宣地笑。陈峰忽然觉得,这乌龙岭的清晨,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

远处的火炮营传来试炮的闷响,震得山风都在颤。陈峰望着岭上的堡垒,望着身边的人,忽然明,—所谓的底牌,从来不只是枪炮和堡垒,更是这些藏在钢铁之下的温情与牵挂。有了这些,再坚固的敌人,也终将被踏碎在脚下。

许诺忽然加快脚步,与他并肩而行,低声道:“护卫队请战,想参与下午的协同演练。”陈峰转头看她,晨光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笑着点头:“好,让高宏见识见识,咱们的女护卫,不止会用枪。”

陈峰刚喝进嘴的米酒差点喷出来。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护卫队,她们正围着凌云检查枪支,晨光勾勒出她们挺拔的身影,这些姑娘们练枪不过半年,竟想挑战高宏那三个久经打磨的火枪营?不过嘛也好,因为女护卫们用的都是k31栓动式步枪,和火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可知高宏的一营,能在百步外打断飘落的柳枝?”陈峰压低声线,却瞥见林燕正朝这边望,显然也听见了许诺的话。女护卫们瞬间停下动作,二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校场中央,连呼吸都屏住了。

高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铁甲的鳞片在晨光里闪着冷光。他听见了许诺的话,粗声笑起来:“女娃娃们想比划?好啊!末将让三个营各出十人,跟你们比三场,输了的给赢的洗枪!”他故意拍了拍腰间的火枪,“可别输了哭鼻子。”

“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凌云往前一步,手里的火枪“啪”地抵在肩头,摆出标准的瞄准姿势,“我们姐妹虽练得晚,却没一日懈怠,未必会输。”她身后的女护卫们齐声应和,声音清亮,震得校场边的柳树叶簌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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