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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老辈子这一块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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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室内冰冷,又很暗。

迟久勉强起身。

昏暗的环境令他害怕,他摸索着,想去点桌边的蜡烛。

可这时,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迟久动作一僵,抬头去看,才发现他看到的黑暗不是天黑了。

是卿秋来了,正站在床边看他。

迟久被吓了一跳。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卿秋本尊了,可瓶子里的东西,半夜他自己沾湿的指尖……

迟久做贼心虚,手撑着床沿,想跳下床逃跑。

“砰——”

膝盖一软,迟久连人带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额头破了。

迟久蜷缩成一团,护着小腹,哎呦哎呦地喊着疼。

卿秋凤眸低敛,俯下身,还是去扶迟久起来。

迟久一把将那只手拍开。

他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地质问:

“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你害我一次还不够吗?

呜——”

声音戛然而止。

卿秋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迟久,玉色修长的手指堵住迟久的声音。

眸光淡漠,嗓音冰冷。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要倒打一耙质问我?还是把自己变成这样给我看就是你想要的?”

迟久听不懂卿秋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疼。

腿疼,额头疼,肚子也疼。

迟久忍了太久疼,他想做个有骨气的人,他不想总那么懦弱。

可太疼了。

迟久发不出声音,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卿秋沉默许久,起身,收回了堵住迟久嘴的手。

桌边一碗白粥。

热气氤氲,白雾袅袅。

迟久觉得难受,不断挣扎着,想用那碗粥暖暖胃。

卿秋抬手,将粥倒在窗外。

“或许你早就发现了吧?”

卿秋侧身看向他。

“我原以为,你就算再恨我也该有个限度,你这么自私的人总不可能真的去伤害自己。

可我喂你补阳的药,你便偷偷喝滋阴的药,你认为这样对待自己很有意思吗?”

目光落在膝上。

迟久抱住双腿,冷汗涔涔,不敢置信。

可卿秋的声音还是说出宣判。

“很高兴是吗?很畅快是吗?你的腿终于彻底废了。”

卿秋转身要走。

迟久终于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你怕我逃走又弄废了我的腿?回答我!”

卿秋脚步一顿。

侧身,瑞凤眼垂着,眸光漠然。

“你想走?可以,明日我会便差人送你们去别处的院子。”

迟久浑身麻木。

终于等到这一天,他终于能从卿秋身边离开,终于能不担心一睁眼就会看到卿秋那张可恶的嘴脸。

但此刻,本该开心的他,却只有被抛弃的不安。

迟久恼羞成怒,拽过枕头扔在卿秋背上。

“谁说我要走了?你把我害这么惨就想丢下我?想都别想!”

卿秋被摔了个正着,却没再回头,没再多看迟久一眼。

迟久彻底崩溃。

在卿秋即将踏出门槛前,迟久用手掌撑着地,一路挪了过去。

“你别走,把门关上……”

迟久大哭起来。

“求你,不要走,留下来。”

卿秋停在原地。

他被抱住大腿,想离开并不难,直接抽走即可。

可卿秋到底没那样做。

他关了门,又在催促下上了锁,才耐心地问:

“你要怎样?”

迟久拖着卿秋的腿,硬生生把卿秋拖翻在地。

卿秋摔得皱眉。

双手撑着地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迟久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的拽衣服。

卿秋有些头疼。

但说话时,声音到底软了许多。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事吗?”

卿秋说着,不顾后脑勺还在疼,把迟久接在怀里。

迟久浑身发抖,双目无光,一味地念着:

“弄,快点。”

卿秋要送他走,等离了卿家,他一个人更加危险。

卿秋一个人就够了,他不想再见别人。

迟久的手一直在抖。

阴性阳性的药乱喝,他体内阴阳失衡,连视线都恍惚起来。

卿秋握着他的手,沉默一会儿,实在没办法的帮他解腰带。

迟久上来就来。

卿秋本来打算温柔些,可一碰,指尖泛着凉。

“谁的?”

迟久垂眸,不解。

卿秋脸色难看,指着旁边,冷声命令。

“去洗干净,不然我走。”

迟久稀里糊涂。

他摔得脑袋都发懵,脑子里就只装着要弄了卿秋一件事,其他的什么都顾不得。

桶里的水是冰的,但迟久还是往身上浇,被冷得一激灵。

草草搓了两把,又回去,按着卿秋的肩。

卿秋侧过身,闭上眼,没阻止他的乱来。

但这次他不出力,迟久只能自己来。

迟久想。

都舒说的有问题,卿秋明明没问题。

迟久想得专心,弄得专心,卿秋却突然问他。

“你不是想我,只是喜欢上了这种事,谁来都可以?”

卿秋学富五车,是迟久最讨厌的读书人,说话永远让人听不懂。

迟久便干脆不听,继续做能理解的事情。

卿秋一开始还不动作,后来实在受够了他的笨拙,捏着他的腰把他弄回床上。

……

迟久锁了门,这次和上次不同,是有正事要做。

卿秋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是要故技重施……你这次素了很久?”

迟久不吭声。

他失神地看穹顶,琢磨着自己之后被弄去和别人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卿秋捏着他的下巴。

但没亲他,垂着眸,只是问:

“你就那么想走吗?”

迟久还是不说话,疼痛剥夺了他思考的力气,他只是靠对未来的恐惧来完成现在这些事。

卿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没有接吻,没有拥抱,他们亲密又疏远的度过那个夜晚。

……

次日,下午时,车停在路边。

宾雅收拾好行李。

迟久坐在台阶上,有些出神,不相信卿秋居然真的愿意就这么放他走。

那晚的次数……他还以为卿秋不会放他。

迟久最后还是和宾雅一起去了郊外。

郊外的生活还算平静,可是还是没动静。

迟久越来越害怕。

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他总是做被弄去和别人一起的梦,甚至经常在梦中惊醒。

迟久许久不再和宾雅挨着睡觉,怕被发现异样。

但即便千躲万躲,却还是没躲过都舒,都舒在约定之期到的第二日过来。

冷淡地看迟久一眼,要带他走。

宾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拦在迟久身前,阻止都舒的手下。

迟久被夹在中间,被两方人来回拉拽,最后脑子越来越晕……

“哇——”

他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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