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绝望的折磨（10）（1/2）

主视角切换：凤九皇→龙天

五个小时。

在数据洪流中搏杀的每一秒，都像用烧红的钢钎反复搅动脑髓。当龙天强行切断与天临母系统的链接，将意识从那片被规则烈焰灼烧的战场抽离时，现实的重力如同冰冷的铁砧，狠狠砸在他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末梢上。

对于龙天而言，成功突破对方的信息并非不可能，不过由一些特殊的原因，龙天完全恢复了冷静，虽然短时间内是无法成功的，但他想离开，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眼前不是恢弘冰冷的指挥中心穹顶，而是剧烈摇晃、旋转扭曲的光影漩涡。

耳鸣尖锐到刺穿鼓膜，盖过了外界一切声音。冷汗不是渗出，而是如同决堤的冰河，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病号服，布料紧紧黏贴在皮肤上，带来令人作呕的湿冷触感。

更可怕的是身体内部传来的、如同被彻底掏空又塞满碎玻璃的剧痛。强行驱动超越极限的脑力，代价是神经系统的严重过载和生物电的彻底紊乱。

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骨骼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碾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具年仅十岁的躯壳，在经历了意识层面的鏖战后，终于发出了濒临昏迷的哀鸣。

然而，身体的痛苦并非全部。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昏迷期间遭遇的粘腻与冰冷，正从身体内部和皮肤表面顽固地散发出来。

某种滑腻、微凉的不明液体，干涸后形成的薄痂与新鲜汗液混合，在衣物的摩擦下重新变得粘稠，紧紧包裹着身体，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污秽感。

更难以忍受的，是那股若有若无、却顽固钻入鼻腔的异味——混合着汗水的酸馊、某种难以形容的腥甜、以及一丝仿佛金属锈蚀般的铁锈气。

这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昏迷期间遭受的侵犯，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心头，啃噬着最后的理智和尊严。

他差点忘了，他昏迷的时候被强行干了些不能说的事，在醒来后，在经历了一番心理和身体的折磨。

然后再憋着一股怒气强行冲到龙语默这里，在全力的敲打，弄得满身是汗，然后再去搞这场信息战争，全程无休。

“哥！哥！你怎么样？！”龙巧云带着哭腔的呼喊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一只温热却异常用力的手猛地抓住了他几失去知觉的手臂，试图将他瘫软下滑的身体撑住。

龙天想推开她，想离所有人远点。他厌恶此刻的自己——虚弱、狼狈、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指挥中心里虽然大多是仿生人，但那些冰冷的机械眼仿佛也带着审视。

他只想立刻消失，把自己彻底浸泡在消毒水里，洗刷掉这身由内而外的污秽和虚弱。换一个星球生活？这念头荒谬却真实地闪过脑海。

可身体的沉重远超想象。仅仅是维持站立的姿态，就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他只能像个破败的布偶，任由龙巧云纤细却异常执着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他的腰侧，分担他绝大部分的重量。

“走……医院……快……”龙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沙哑干涩得如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胸腔剧烈的起伏和喉咙深处翻涌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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