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刹那永恒（五）（1/2）

“选择一个你最强的欲望，然后对抗它。”

陈默重复了一遍傲慢这句话，然后才怔怔道：“那他们...”

傲慢的目光看向远方，“贪婪原本是一个商人，被人设计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还欠下巨债，对方是神国高层，贪婪为了获得足以报仇的力量而选择成为喰梦者，他的目标是对抗贪婪，只要他能把持本心，不对任何东西起贪念，就能维持本性，做一个不贪不抢的好人。”

“色欲因被人垂涎姿色，而遭到凌辱，她立志对抗最恨的色欲，可谁都没有想到...她却因为爱上了我，而功亏一篑。”

“嫉妒，暴食，也都因为沦落欲念，而对抗失败，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说到这里，傲慢突然看向陈默，问道：“我知道这条路很难，但，至少失败的他们，也并没有沦为魇兽对么？你认为，是作为一个犯罪者的他们危害更大，还是沦为魇兽的他们危害更大？”

面对这个问题，陈默没有回答，但没有回答已经算是一种答案，傲慢说的没错，一个犯罪者的危害是远远比不上一个魇兽的危害程度的，如果魇兽出现在战力不足的区域，甚至能彻底毁灭一座城市，威胁一个国家！

“七宗罪...”

陈默现在才发现，这个国际上声名狼藉的“犯罪组织”，竟是建立，甚至一直践行美好宗旨的“高尚组织”？

傲慢见陈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已经知道了双方心照不宣的答案，接着说到：“目前，组织里懒惰虽然看起来不爱动，可他的脑子从来没停过，愤怒虽嘴上叫的厉害，可心中的原则却从未打破过，他们除了复仇以外，都没有犯过任何的罪孽，都是有机会对抗欲念之人。”

“而对于我而言。”傲慢看向陈默，“我即便如今站在人类之巅，却依旧不敢傲慢半分，而这，就是我之所以强大，也注定会越来越强大的根源。”

陈默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傲慢，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所说的话都是真话，可...

“可是你对我的表现，难道还算不上傲慢？”陈默看着面庞英俊的白发男人，“你为杀我而来，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我，却一直戏弄于我，难道，这还算不上傲慢？”

“当然算不上。”傲慢看着陈默，眉头轻挑，问道：“人类戏弄蚂蚁，算是傲慢吗？”

听到对方的回答，陈默双眼一眯，“怎么不算呢？”

傲慢却是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道：“你还有别的手段吗？若是没有，你可以准备好上路了。”

别的手段？

陈默当然有，可，管用吗？

傲慢实在过于强大了，对于陈默而言，对方完全是另一个层面的存在，双方之间的差距，完全就像他说的人类与蚂蚁之间的差别。

陈默双手紧握，可片刻后，还是无力的松开。

这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之感，让陈默瞬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死在梦境世界当中，对现实中的我而言也不过是重新开始罢了，可我唯独...唯独不想忘记这些一路走来的同伴！”

陈默转头，不舍的目光望向山下，站在山顶，山下一览无余，他想在生命的最后，再看同伴们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他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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