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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活的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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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老林头?那是自投罗网,是绝路!眼前这散发着微光的诡异“血痂”……是唯一的生门?

是绝望深渊里垂下的一根……沾满剧毒的蛛丝?

没有时间犹豫了!

格鲁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抽搐都牵动着王大海紧绷的神经。

他猛地一咬牙,眼神里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疯狂!

用金属片小心地刮下比米粒还小的一点点粘稠暗红物质,忍着那股直冲脑门的、令人作呕的浓烈腥甜铁锈味,屏住呼吸,将那点污秽之物,极其轻柔地涂抹在格鲁绷带边缘那处红肿溃烂的伤口边缘皮肤上。

就在那暗红物质接触皮肤的瞬间!

格鲁的身体猛地一僵!

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他整个人瞬间绷紧,脖颈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凸出来!

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住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痛苦抽气声!“呃——嗬!!!”

仅露出的那只眼睛骤然睁大,瞳孔缩成针尖,里面瞬间布满了血丝和难以形容的剧痛!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正承受着千刀万剐的酷刑!

王大海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手指冰凉!

完了,是剧毒!

自己亲手把这最后一点希望变成了催命符!

然而,就在王大海几乎要绝望地收回手的下一秒,格鲁绷紧如弓弦的身体,竟奇异地、极其缓慢地松弛了一丝!

那暴凸的青筋略微平复下去,剧烈到骇人的颤抖幅度也明显减弱。他蜡黄的脸上,那深入骨髓、刻印在每一条皱纹里的痛楚之色……似乎真的……减轻了那么一丝丝?虽然他的呼吸依旧急促而微弱,但那种仿佛要将灵魂撕裂的极端痛苦感,如同退潮般,明显地从他身体里抽离了少许。格鲁长长地、虚弱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和铁锈味的气息,整个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地靠在那冰冷巨大的阀门上,沉重地闭上了眼睛。虽然眉头依旧紧锁,但那份濒死的剧痛挣扎感,确实缓和了。

有用?!

这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诡异污秽之物……真的……能止痛?!

王大海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指尖残留的那点暗红粘稠物,又猛地抬头,死死盯向巨大阀门底部那片被刮开的区域。在惨白光束与浓重阴影的交界处,那些从暗红物质内部延伸出来的、散发着微弱幽蓝绿光的诡异脉络,如同某种古老而邪恶的生命烙印,又像是一种来自异域的、寄生于钢铁之上的共生体,正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深深蚀刻在冰冷、锈迹斑斑的钢铁基座之上。微弱的光芒在污垢的缝隙中若有若无地脉动,仿佛在呼吸。

这发光的“血”,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它从何而来?是某种深海生物的遗骸?是铁穹废弃管道中滋生的异变菌群?还是……某种更古老、更难以名状的存在留下的痕迹?这冰冷、庞大、如同迷宫般的铁穹深处,在那些被遗忘的管道、废弃的反应堆、无人踏足的减压舱角落里,还蛰伏着多少如此诡异、危险却又可能蕴含着扭曲生机的秘密?

工分板上,七个光点(|||)依旧沉默地燃烧着,散发着固执的黄光。但在这片由巨大金属残骸构成的、弥漫着诡异腥甜气息的阴影最深处,这点人类赋予的“价值”之光,似乎被那来自阀门底部的、更加幽暗、更加原始、更加不可理解的微弱荧光,悄然吞噬、同化。

王大海也脱力般,重重地靠在冰冷刺骨的阀门上。巨大的金属圆球表面凝结的水珠,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工装,带来一阵激灵的寒意。他侧头看了看陷入昏睡、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丝的格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暗红粘稠物的指尖,最后目光扫过工分板,落在那些沉默的光点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更深的茫然席卷了他。他和格鲁,就像两只渺小的、遍体鳞伤的蝼蚁,蜷缩在这由冰冷钢铁与死亡锈蚀构成的巨大坟墓的缝隙里。他们舔舐着这散发着不祥微光、不知是剧毒还是救赎的污秽之物,在铁与锈的夹缝中,在绝望与一丝诡异生机的边缘,艰难地、卑微地喘息着。而前方,是更深的黑暗,和更多无法预知的恐怖与未知。这发光的血,是通往生存的窄门,还是滑向更恐怖深渊的起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哪怕代价是拥抱这铁锈中的诡异微光。

格鲁靠在冰冷的废弃阀门上,蜡黄的脸上汗珠滚落,混着绷带边缘渗出的黄水。王大海指尖那点粘稠暗红刚抹上溃烂的伤口时,他浑身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喉咙里挤出半声痛苦的闷哼。可几口气之后,那深入骨髓、日夜焚烧的剧痛,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火苗,猛地往下压了一截。

“呃…”格鲁长长地、虚弱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瘫在冰冷的金属上。他仅露出的那只眼看向王大海,里面没了绝望的死灰,多了点难以置信的、微弱的活气。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却清晰了些:“…顶用…比…药膏…顶用…”

成了!王大海看着格鲁胸口那片溃烂处,暗红的粘稠物覆盖上去,红肿似乎真的消退了那么一丝丝,渗出的黄水也少了。那股浓烈的、混合着铁锈和奇异腥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不再只是腐朽的气息,反而带上了一丝……活物的生机?

希望像黑暗中的火星,猛地窜了一下,又被巨大的疑虑压住。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从这冰冷阀门底下挖出来的、发着微光的“血”?

王大海再次看向阀门底部那片污垢。惨白的光束下,暗红色的厚痂覆盖了大片区域。他刚才只刮开了指甲盖大小。那些从暗红粘稠物里延伸出来的、散发幽蓝绿光的细微脉络,如同有生命的根须,在污垢层下无声蔓延。它们的光极其微弱,却顽强地穿透了厚重的污秽,固执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他蹲下身,凑得更近。浓烈的腥甜铁锈味直冲鼻腔。他伸出金属刮片,小心翼翼地在刚才刮开的区域边缘,又撬起一小块暗红的污垢硬壳。更仔细了。

在暗红粘稠物的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蠕动?像是什么东西在极其缓慢地流动、搏动。那些发光的幽蓝绿脉络,正是从这些缓慢蠕动的暗红里滋生出来,向上扎进污垢层,向下……则深深没入冰冷的、锈蚀的钢铁阀门本体!

这“血”,是活的?它寄生在这废弃的阀门上?靠吃铁锈和……别的什么东西活着?

王大海的心跳得厉害。他抬起头,环顾这片由巨大金属残骸构成的阴暗角落。扭曲断裂的冷凝器、布满凹痕的管道、锈死的巨大齿轮……在惨白光束和浓重阴影的交界处,在一些锈蚀得特别厉害、凝结着厚厚暗红污垢的地方,他似乎也看到了同样微弱的、一闪而过的幽蓝绿光点!它们太隐蔽了,如果不是特意寻找,根本发现不了。

这巨大的废料堆,难道是一块巨大的、长满了这种发光“活锈”的腐烂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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