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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爪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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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的夏夜像块浸了海水的黑绒布,沉甸甸地压在这篇广袤的滩涂上。

王大海蹲在灶台前,锥子尖在铁皮手电筒筒身上戳出第三个透气孔,灶膛里的余火忽然爆出个火星,这是前世学过的一个小技巧,手电筒如果就这么直接潜水下去,水下气压把灯泡憋灭。会直接失去功能。

“轻点儿戳,别把手划了。”赵秀兰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带着刚醒的沙哑。她披着件打补丁的蓝布衫,衣襟上还沾着下午揉玉米面时的黄渍,手里端着两只粗瓷碗,其中一只碗底沉着几块姜片。

王大海回头时,看见她发髻松了根带子,碎发垂在额前,在火光里晃出一圈金边。

“没事的,我手稳的很,这手电筒得改改,”他把锥子在鞋底蹭了蹭,拿起电筒对着光晃了晃,“潜水深了,水下压力大,不透气这灯泡就容易憋灭。王大海一边改着手电筒一边笑呵呵的说。一边展示着已经改好的手电筒。只见那铁皮上的三个圆孔排成了三角形,既保证了手电筒在水下的透气性,又不会让水渗进去。

赵秀兰面色微红的看着认真做事还有带着一点小炫耀的王大海,她有点恍惚,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老公变得帅气起来,轻轻把碗递给他,柔声说道:“知道你厉害,喝点儿姜汤,爹把熬药的红糖全放进去了,好好祛祛寒。”

王大海接过碗,一饮而尽,辛辣的姜汤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他擦了擦嘴,把碗递回给赵秀兰,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秀兰,等这次潜水捕海,我们可以赚大钱的。”

说完王大海笑着打量着已经挫好的手电筒。把电池塞进手电筒里。笑呵呵的说道:“李叔给的这节‘白象’电池金贵着呢,可不能让灯出岔子。”想起供销社李耀东老人把电池塞给他时,他那张慈祥微笑着的脸,心中暖暖的。

秀兰没再说话,转身从碗柜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来是半块玉米饼子,饼心夹着几根切得细细的咸芥菜丝,菜丝上还挂着点香油星子——王大海知道这应该是家里最后一点点油了。

“下半夜潮凉,”她把饼子塞进王大海裤兜,手指蹭过他掌纹里被海参勾磨出的血泡,他之前好吃懒做,一个通宵做了太多事了,手上已经被磨出了一叠的血泡。“看着上次你回来嘴唇都青了,揣着垫垫肚子。”

王大海喉咙突然发紧,像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半天发不出声音来,一家人让他心里发酸,心里也不停的骂着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混蛋,随后只见秀兰偷偷把自己另一个碗里的玉米面糊糊倒给他有姜片的碗里,说“我孕吐吃不下那么多,这还有一点,你干活累,吃饱一点。”此刻裤兜里的饼子隔着粗布贴着肚皮,竟传来微微的暖意。

玉米糊混着姜片的温热滑入喉咙时,王大海看见父亲王建国蹲在门槛阴影里,烟袋锅“吧嗒吧嗒“磕着炕沿,火星溅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脚上。老人没抬头,却把脚边的竹篓往前推了推——篓底新垫了半张细密渔网,是从老渔船拆下来的旧货。“海参怕磨,“他声音像被海水泡过的麻绳,“去年张老大的货就因蹭破皮少卖两毛。“

原来再他专心的打磨这些新装备的时候,一家人也都没闲着,全部都再为了他而默默的付出着,这让他心里特别的舒服和感动,这感觉有40年没有感受过了。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口气干掉了最后碗里温热的玉米糊糊,把姜片全部吃了,快步离开了破屋,去了另一处的滩涂。

昨天晚上的滩涂今天晚上就不去了,这一次换成了村的东边,那边危险一点,但是水货应该更多,王大海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走到了东边的滩涂边,潮水退到大腿根时,王大海踩着礁石往外走。

这时的月光被云层啃得缺了角,浪头打在腿上像碎冰碴子,混着海蛎子壳的腥气往鼻子里钻。今晚的月色没有昨天的明亮,海水也是暗流涌动,大海丰饶,养活无数人,却也吞没了不少人的性命。

紧了紧护目镜和头顶上的手电筒,深呼吸,扑通直接一头扎进冰冷的海水里,为了节约电池,王大海打算潜深一点再打开开关,潜了2米左右,月光已经照耀不下来,王大凯按下了开关键,当头灯开关“咔哒”拧开的刹那,海底世界突然被点燃了。

头灯的光柱如同一道凝炼了月华的银刃,斜斜劈入五米深的海水。鹿角珊瑚在光束中呈现出温润的奶白色,枝桠间游弋的毛虾群像撒落的星屑,透明的触须划过镜片时迸出蓝绿色荧光,宛如有人在海底抛洒了一把碎钻。闪着令人心动的光泽。

王大海调整竹脚蹼的角度时,能感觉到水流在脚踝处形成的涡流,粗粝的竹篾磨着脚掌心,摩擦出一点点的热量,但是这热量却远不及掌心三齿钩的热度——钩子末端缠着秀兰用纳鞋底线搓成的细麻绳,绳结处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那个紧实的水手结在水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海水中,非常的安静,他屈肘划水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透过水层传来,咚咚作响如鼓。他的动作变得灵活而有力。他顺着光束,缓缓向前游动,目光锐利地搜寻着目标——那些隐藏在海底礁石缝隙中的海参。

随着慢慢的沉下去,头顶的光柱照见片紫珊瑚丛。只看见三只刺参正趴在石缝里,肉刺上挂着细密的夜光藻,像披了层银色碎屑。他们缓慢的蠕动着,懒洋洋地享受着海底的宁静。

王大海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靠近,定眼一瞧,只见最大的那只足有婴儿小臂那么长,肉刺根根挺立,在水流里轻轻晃动,像只警惕的刺猬。每一次收缩都带动周围的沙粒簌簌落下。

王大海屏住呼吸,牙齿紧紧咬住用来吸氧的芦苇杆,手腕提前发力,钩子擦着珊瑚枝精准勾住刺参尾部。就在钩子嵌进肉里的瞬间,刺参突然全身一缩。王大海心中一紧,猛地拽紧麻绳——这是他改良的“防喷肠套索”,绳圈在钩子末端打了个活结,此刻随着刺参发力越勒越紧。

那团肉乎乎的东西刚喷出半段白花花的肠体,却被绳套勒得死死的,肠体在水里炸开的刹那,像朵被掐断的海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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