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双奢（2/2）
黑色丝绒西装的袖口收得利落，衬得手腕细而有力，领口别着枚珍珠母贝别针——是造型总监特意选的，说“能中和丝绒的厚重，添点少年气”。
脚下的白玫瑰刚从花田运来，露水还凝在花瓣上，风一吹，香气混着古堡特有的石砌气息漫过来，让他想起去年在庆余年剧组闻到的桂花味，突然就松了些紧张。
“沈复先生，这边请。”迪奥香氛线的全球创意总监亲自过来带他走位，露台正对着成片的麦田，远处的风车转得慢悠悠。
“‘旷野之息’这款香氛，要的就是‘矛盾感’——像旷野里的风，既野得能掀动草浪，又柔得能拂开晨雾。
你站在这里，要像掌控这片旷野的猎手，又像被风吻过的草地。”
沈复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香氛瓶的棱角——瓶身是磨砂玻璃的，握在手里温温的，像揣了块暖玉。
试拍第一组镜头时，他总觉得眼神太“软”，导演在监视器后笑着喊停：“想想《Dyaite》舞台上的rap段，那种‘游刃有余的掌控力’，但要收一半，藏点温柔在眼底。”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里突然闪过志晟的脸——那小子昨天视频时还在喊“哥你一定要帅炸，给我们长脸”，又想起周子瑜说“你认真的时候，睫毛会比平时更翘”。
再抬眼时，镜头里的眼神变了：眉骨微压，瞳仁里盛着远处的晨光，嘴角却勾着半分似笑非笑，既有丝绒西装的矜贵，又藏着舞台上的锐劲。
“就是这个！”总监在监视器后拍手，“沈复先生，你天生就该站在镜头前——这种‘又野又乖’的气质，太难得。”
午休时，沈复坐在古堡的花房里吃三明治，手机震个不停。
是成员们的群聊消息：泰容发了张他凌晨练习室的照片，配文“等你回来合练新舞”。
楷灿甩了段自己对着镜子模仿迪奥广告的视频，表情夸张得像在演喜剧。
志晟最实在，直接甩来个地址：“哥，我在弘大发现家超好吃的辣炒年糕，记得给我带迪奥小样！”
他笑着一一回复，转头把从韩国带的海苔饼干分给工作人员：“这个配咖啡吃，试试？”造型师是位法国姐姐，咬着饼干眼睛亮了：“比马卡龙还让人上瘾！沈复，你平时在宿舍也会做这种小零食吗？”
“偶尔会和成员们一起煮拉面，”他想起上周和志晟抢最后一片芝士的场景，忍不住笑，“志晟总说我煮的拉面太淡，要多加五勺辣酱。”
正说着，手机又震，是周子瑜发来的自拍——她举着支刚买的迪奥口红，配文“提前为你打call，颜色超好看”。
沈复盯着照片看了半分钟，耳尖悄悄发烫，赶紧回复：“等广告上线，送你全套小样。”
拍摄到傍晚时，夕阳把麦田染成金红色。
最后一组镜头要在露台上喷香氛，导演说“要像给旷野撒第一缕风”。
沈复按指示举起香氛瓶，指腹压下喷头的瞬间，风恰好卷着白玫瑰的香气涌过来，他下意识偏头避了避，发丝被吹得乱了些，眼神里漫出点未经雕琢的柔软。
“停！完美！”总监举着对讲机喊，“这组一定要放进花絮——真实的瞬间，比设计好的更动人。”
收工回酒店时，沈复在电梯里翻到粉丝发来的路透图——是早上他站在古堡门口等车的样子，穿着oversize的黑色卫衣，戴着毛线帽，和镜头里的矜贵判若两人。
配文写着“从练习生到迪奥代言人，他走了好远啊”。
他盯着那张图看了很久，突然想起刚出道时，第一次打歌时，自己总是好奇一切，惹出了不少笑话。
暴龙墨镜的全球代言官宣那天，沈复正在练习室和成员们合练新舞。
经纪人拿着平板冲进来时，他刚被志晟踩了一脚，正弯腰揉脚踝。“沈复，暴龙那边发新闻了！全球代言人！”
平板屏幕上，他的官宣照是试拍时的侧颜——戴一副细框墨镜，白衬衫的领口敞着两颗扣子，下颌线在阳光下绷得利落。
志晟凑过来看，突然喊：“哥，你这张好像《黑客帝国》里的主角！酷炸了！”楷灿则翻出另一张复古方框的造型照：“这个更帅，像90年代的港星！”
拍摄定在上海的老洋房工作室。
第一天试造型时，品牌方搬来整整三箱墨镜，从飞行员款到圆形复古款，摆满了半面墙。
沈复戴着一副黑色飞行员墨镜站在镜子前，镜腿上的“BOLON”标志闪着细碎的光，突然被身后的摄影师喊住：“沈复老师，试试不看镜头？就像平时走在街上，被粉丝偷拍时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想起上周和马克去便利店买冰美式，被粉丝认出时，下意识抬手扶墨镜的动作。
于是转过身，肩膀微松，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轻轻推着镜架，眼神往斜下方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
“对！就是这种感觉！”摄影师连拍了十几张，“既有舞台上的锐劲，又有私下里的松弛，这就是我们要的‘多面型格’。”
中场休息时，沈复坐在道具沙发上拆粉丝寄来的信。
有封信里夹着张画，画的是他戴着暴龙墨镜举着应援牌的样子，旁边写着“哥哥戴墨镜也挡不住眼里的星星”。
他笑着把画折好放进钱包，刚抬头，就看到品牌总监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奶茶：“知道你喜欢甜的，特意让助理买的珍珠奶茶，三分糖。”
“谢谢总监。”他接过奶茶，吸管戳下去的瞬间，突然想起周子瑜总说“三分糖最刚好，既不腻又有甜味”。
总监看着他笑：“我们选你做全球代言人，不只是因为你在海外的人气，更因为你身上有种‘东西方都能共鸣的气质’。
舞台上是掌控全场的idol，私下里是会给工作人员分零食的大男孩，这种真实，比任何标签都珍贵。”
拍摄间隙，沈复给成员们开了视频通话。
镜头里，志晟正举着他之前落在练习室的墨镜耍酷，被泰容一把抢过去：“别乱动，这是沈复的代言品，小心刮花。”
马克则对着屏幕喊：“哥，拍得怎么样？要不要我们过去给你探班？”
“不用啦，”沈复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等我回去请你们吃烤肉，顺便带墨镜样品给你们挑。”
挂了电话，他对着镜子试最后一款方形墨镜，突然发现镜腿内侧刻着很小的“SF”缩写——是品牌方特意加的专属标识。
他摸着那两个字母，突然觉得很踏实——这些细节里藏着的重视，让他更想把这件事做好。
最后一组外景在街头拍。
沈复穿着件水洗牛仔外套，戴着墨镜走在梧桐树影里，路过一家音像店时，里面正放着《Dyaite》的副歌。
他脚步顿了顿，墨镜后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被摄影师抓拍到这个瞬间。
“这张一定要用！”摄影师举着相机笑，“比任何摆拍都有故事感——戴着暴龙墨镜的NCT成员，走在播放自己歌曲的街头，多妙啊。”
回韩国那天，沈复的行李箱里塞满了墨镜样品和迪奥香氛的小样。
刚出机场，就被等在门口的志晟扑了个满怀：“哥！墨镜呢？我的那份呢？”
他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副黑色飞行员款：“给你，别总戴着耍帅，练习时要注意安全。”
晚上成员们聚在宿舍吃部队锅，沈复把迪奥的香氛小样分给大家。
泰容喷了点在手腕上，点头说：“味道很干净，像雨后的草地。”马克则举着暴龙的复古墨镜对着灯光看：“这质感，果然是全球代言的水准。”
沈复看着成员们叽叽喳喳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些代言和成绩，都不如眼前的烟火气实在。
手机震了震，是周子瑜发来的消息：“我看到暴龙的官宣了，你戴细框墨镜的样子超像学长！等你有空，我们戴着同款墨镜去逛街吧？”
他笑着回复：“好啊，我把细框的留给你。”然后放下手机，夹起一块芝士年糕放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