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The future and the past》（1/2）
舞蹈室的空调出风口正对着镜面，把沈复的影子吹得微微发颤。
他扶着膝盖喘气时，右手手腕的酸胀顺着骨骼一点点爬上来——像有根细针在骨缝里慢慢游走。
刚结束《DNA》链条舞的第八遍练习。
那个需要双臂像螺旋桨般缠绕又骤然分离的动作，已经让肩背的肌肉凝成了一块发硬的疙瘩。
按下去时，甚至能感觉到肌肉纤维在微微抽搐。
“休息十分钟吧。”李泰容的声音带着笑意漫过来。
他环视一圈，看着听到动静后瞬间瘫在地上的成员们，眼底浮起一丝无奈又纵容的温柔。
地板被汗水浸出淡淡的水渍，中本悠太蜷着腿靠在把杆上，发梢滴下的水珠在瓷砖上砸出小水花。
李永钦用毛巾盖着脸，肩膀还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你们想喝什么？”
“雪碧！”中本悠太几乎是弹起来喊的，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他总说冰镇雪碧的气泡能“冲走乳酸”，虽然没人信，但这成了他练后的小仪式。
“给我来一瓶香蕉牛奶吧！”李永钦把毛巾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语气软乎乎的，“要冰的，冰到瓶身结雾那种。”
沈复懒洋洋举着手，指尖在地板上划了个圈：“苏打水～”他现在其实不太渴，只是喜欢拧开瓶盖时“啵”的轻响，那声音能让紧绷的神经松快半分。
手腕的酸胀还在蔓延，他无意识地用左手揉着右手小臂，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头发短点就好了，至少不会总在低头时扫到汗湿的脖颈。
“我要蔬菜汁～”李楷灿蜷在角落里，声音闷闷的——他昨天吃了炸鸡，此刻正被经纪人“盯梢”，只能用蔬菜汁赎罪。
“可乐！”李马克的声音突然炸起来，他刚从地上坐起来，额前的碎发黏在脑门上，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狗。
“ark啊，你不是还在减肥吗？”郑在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蹭到他汗湿的发根，“怎么敢喝可乐的啊？”
“啊！今天是我的放纵日啊！”李马克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汗，耳尖有点发红，却还是梗着脖子辩解，“教练说每周可以有一天放松的！”
他偷偷瞟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最近为了回归管理身材，连碳水都严格控制，此刻喉咙里像有只小手在挠，满脑子都是可乐冒泡的甜香。
“我也要可乐！”罗渽民笑着举手，他刚用毛巾擦过脸，脸颊泛着健康的粉色，“马克都能喝，我为什么不能？”
李泰容看了众人一圈，没立刻点头，反而慢悠悠地勾起嘴角——那笑容里藏着点熟悉的“恶趣味”，沈复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说：“我看大家都挺疲惫的，那我就点九杯双倍浓黑咖啡了！”
“啊！安对！”朴志晟的哀嚎瞬间炸响，他从地上弹起来，苦着脸拽住李泰容的衣角，“我不要喝咖啡！苦死了！我想喝香蕉牛奶～”
他才刚满15，现在还带着点没褪去的少年气，撒娇时尾音会不自觉地上扬，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不可以拒绝哦。”李泰容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却软了些，“明天我们新歌就上线了，大家肯定不想到时候打歌的时候出错吧？”
他眼神扫过众人，看似在开玩笑，眼底却藏着一丝认真——最近的高强度练习让每个人都紧绷着，咖啡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却能让大家保持清醒，避免出错。
“那还是咖啡吧。”朴志晟瞬间蔫了，耷拉着脑袋坐回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板缝。
打歌舞台是底线，哪怕再怕苦，也不能拿舞台开玩笑。
沈复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揉了揉自己过长的头发。
发丝缠在指尖，带着汗水的黏腻感——他早就想剪短了，这头被造型师要求留的长发，练舞时总往眼睛里掉，刚才跳链条舞时，就因为抬手拨头发慢了半拍，被舞蹈老师点名纠正。
一想到剪发，他突然起身走向外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时，指尖还带着点练习后的微颤。
他点开和周子瑜的聊天框，输入又删掉，反复几次才敲下一行字：“你觉得我剪短发好看吗？”发送的瞬间，耳尖有点发烫。
后世总有人说男人的头发是另一半的财产，他以前觉得是玩笑，此刻却莫名在意——她的审美一向很好，上次推荐的发型，被成员们夸了好久。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屏幕就跳出一条INS推送，#巴西螺旋手沈复#的词条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热”字。
他好奇地点开，一张动图立刻占满屏幕：穿白T恤的女生站在涂鸦墙前，双手从腰侧缓缓升起，指尖以极小的幅度画着圈，最后在胸前收成一个完整的螺旋——那动作像握着根看不见的银链，转动时的弧度和他们现在练的链条舞如出一辙。
“泰容哥，我们有舞蹈挑战吗？”他走到李泰容身边，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的动图还在循环播放。
李泰容接过手机，看完后笑着递回来：“这是我们上周的‘舞创挑战’的作品，当时在网上很火的，你不知道吗？”
“舞创挑战？”沈复皱了皱眉，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自从回到韩国，日子就像被按了快进键：早上八点进练习室，晚上十点才离开，中间除了吃饭，几乎都在练《DNA》和《90'sLove》。
SM一开始的猜谜游戏他还有印象，毕竟当时全网都在讨论，但后续的宣传环节，他实在没精力关注——连周子瑜的消息，都是趁喝水的间隙匆匆回复的。
“嗯，上次我们改舞蹈动作，你现在练的这个步骤就是这位粉丝编的。”李泰容看出了他的迷茫，耐心解释道，“当时永钦看到这个视频，说比我们原来的动作更有‘链条感’，我们就集体改了。”
“哦～原来是这个！”沈复突然想起，上周有天晚上，他都卸完妆准备睡觉了，被李永钦一个电话叫回练习室。
当时李永钦举着手机，屏幕里就是这个女生的视频，说“这个螺旋手一定要加进去”。
他记得自己为了找到那种“不刻意”的弧度，对着镜子练到凌晨，肩膀酸得抬不起来，最后是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才慢慢找到感觉。
“不过我们如果在舞台上展现这个的话，粉丝到时候肯定会疯狂的吧？”他摩挲着下巴，指尖划过手机冰凉的边缘。
心里突然有点期待——那个女生看到自己的动作被搬上舞台，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朴志晟一样，激动得跳起来？
“肯定会的。”李泰容笑着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以前我们总觉得舞台是‘给予’，现在才发现，能和粉丝‘一起创造’，才更有意义。”
咖啡很快送到了练习室，李泰容带着还在碎碎念“为什么是咖啡”的朴志晟出去取。
沈复捏着冰凉的咖啡杯，看着褐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挂痕，突然觉得这苦味好像没那么难接受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条纹，成员们已经陆续站起来活动手脚，李马克偷偷把可乐藏在身后，对着镜子抿了一小口，满足地眯起眼睛——那点孩子气的快乐，像颗糖，悄悄融化在练习室的空气里。
“好了，准备开始吧。”李泰容拍了拍手，咖啡香漫在空气里，带着点微苦的暖意。
沈复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还是有点酸，却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明天就要上线了，那些藏在动作里的心意，那些没说出口的期待，总会被人接住的。
翌日，三月十七号，早晨七点五十分。
SM公司NCT练习室的时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跳一下，空气就好像更紧绷一分。NCT九人围坐在地板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
李泰容的手指在Melo界面上反复滑动，明明知道还没到时间，却像停不下来似的。
郑在玹靠着墙，看似平静，脚尖却在地板上轻轻点着节拍，李楷灿干脆把手机举到眼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
“你们哪里发了吗？”李马克的声音有点发紧，他偷偷瞟了眼藏在身后的可乐——昨天没忍住喝了半瓶，现在有点担心水肿影响状态，却又控制不住地期待。
“没有。”郑在玹摇了摇头，指尖在屏幕边缘蹭了蹭，“再等等。”
“哪有那么快嘛！”朴志晟忍不住嘟囔，他盘腿坐着，手机在膝盖上晃来晃去，“现在才七点五十，我们的歌不是八点才上线吗？”他觉得哥哥们有点太紧张了，明明准备了这么久，肯定没问题的。
“快点刷你的，别说话！”李楷灿头也没抬，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躁——他昨晚没睡好，满脑子都是《DNA》的副歌，此刻太阳穴有点突突地跳。
“志晟闭嘴！”罗渽民也跟着附和，却在说完后偷偷看了朴志晟一眼，眼底藏着点不好意思。
“哦～”朴志晟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像只被戳破的气球，脑袋耷拉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屏幕。
他知道哥哥们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太紧张了——就像小时候考试前，妈妈也会这样“凶巴巴”地让他别说话。
沈复坐在最边上，看似和大家一样在刷新页面，手指却在屏幕下方偷偷划到了和周子瑜的聊天框。
他才不会像朴志晟那样直愣愣地撞枪口，反正刷新也改变不了上线时间，不如做点更有意思的事。
沈复：我们马上回归了！你们做好拿不到一位的准备了吗？
发送完，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周子瑜他们最近回归势头很猛，最近每晚她都会给自己分享她参加打歌舞台遇到的趣事。
子瑜的消息几乎秒回：？
子瑜：白日做梦呢？
子瑜：放马过来好吧，我们现在已经拿到7冠了！
后面跟着个“酷”的表情，像只扬起下巴的小孔雀。
沈复看着那个表情，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还不是因为我们推迟了几天！要不然一位肯定是我们的！【怒火】
子瑜：不可能！而且你们那是为了营销，哪像我们根本不需要营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