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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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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罩带着该隐飞起,好似被打出炮筒的炮弹,呼啸着向海的远处而去

该隐望着脚下的海面,迅速辨别着海墓位置,直到确认的那一刻,气罩猛地停住动作,然后猛地向下砸去

海面上飙起巨大的浪花该隐已经带着强悍的气势潜入了海底

无视海中水压,气罩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接到达海墓门口

该隐随意的迈开步子,气罩在到达海墓结界中时便破碎开来,他推开海墓的门,径直向最深处走去。

门被一道道的推开,直到他醒来的祭坛。

沉默着抬头望去,果然见紫木玫瑰棺好好的躺在祭坛顶端,连位置都不曾动过。

果然,有时候东西有灵性是好事,但太有灵性了也很麻烦,当时明明想把它带出来,它却自己跑了回去,果然那时候还是无法认同自己是他主人吧。

迈步跨上台阶,一步一步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这椭圆的祭坛,周围是高耸的围墙,呈圆锥形的围墙似乎在头顶收拢。

围墙上静静燃着;蜡烛,每层台阶似乎都对应着围墙的一圈蜡烛,无数蜡烛镶嵌其上,形成诡异宏大的场面

该隐重复着相同的步伐,周围的画面也一直停留在幽暗的蜡烛上,一圈圈蜡烛带出的微弱光芒晃的他头发晕

来到顶层看到自己的画像,倒是没像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么惊慌失措,理所当然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那幅画是他的孙子,托瑞多族首创者为他画的,用该隐的血作为色彩的制作原材料,有着特殊的防护能力。

当初森桀便是在这上面吃亏的。

该隐来到紫木棺前,伸手抚上去,见未被排斥,便伸出右手腕,用左手上的指甲将手腕割破。

血缓缓从伤痕中涌出,汩汩而下,滴落在棺木之上。

隐隐的棺木上有红光闪耀,渐渐的光芒变强,直到开始刺眼

该隐口中命令:”紫木玫瑰棺,听吾号令,顺吾所愿“

光芒猛地变弱棺木似乎在垂死挣扎,猛烈的摇动着

整个祭坛都因为棺材的震动而摇晃微弱的烛光似乎就要熄灭。

该隐死死盯住紫木棺,一刻不肯放松,双方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紫木棺猛然间停止摇晃,安静的停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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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也因此安静下来,该隐松口气,心想这家伙也太不好对付了,刚才若是精神上有一次放松,自己可能会直接被它吸进去沉眠,再也别想出来。

他转身坐上紫木棺,深呼吸后,不过一会便感觉身上轻松许多,虽然晕眩感和疲惫并没有立刻离开,但确实有向着好的方向恢复。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会发出一点点声音,此刻也是,沉默着仰头看向祭坛顶部。

被上次的战斗摧毁近半的墓顶上能看见海中美景,结界完全隔绝了海墓和海水,在这里看向上方,就如同海底世界般,鱼群游曳,波光璀璨。

不由自主的发着呆,焦距模糊,心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想着许多事情,纷乱复杂,坐在紫木玫瑰棺上,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总觉得很多丢失的东西回来了。

心中不再如开始时热时冷,如今感受到的只是彻骨的冷寒,心脏似乎在瞬间变得坚硬不可摧。瞳孔中的深情似乎藏的更深,冷芒时时闪过。

那种寂静冰冷的感觉,就像是沉眠时毫无知觉一样,对所有的食物都不再具有感受能力,封闭一切,隔绝所有。

紫木棺渐渐又开始发光,微红的光芒隐隐闪烁,慢慢汇聚起来,猛地形成一道强光,照亮了祭坛的整个前方

那道光芒里,并没有照射出祭坛的蜡烛和台阶,而是独自形成了画面

画面里,正是该隐现在的角度所看到的祭坛,或者准确的说,是紫木棺的角度。

没过一会,画面中便有了变化,连接祭坛与外面的门被推开,走入一个人。

只是一眼,该隐的呼吸便停止了。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似乎集聚天地间所有精华的男人。

灿烂的金色长发温柔的披散在肩膀上,顺着背脊洒落在地面上,湛蓝的双眸悲悯的注视着紫木棺的方向。

赤裸的白皙双足,透着晶莹的玉泽,一丝不苟的白色袍服整齐的穿戴着,纽扣紧系,将所有的都掩盖在纯洁的白色之下。

耶和华

该隐的心中所能出现的名字只有这个他呆了许久,直到耶和华提起过长的白袍衣摆,赤裸的脚迈上台阶时,才回过神。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着冷静,他深呼吸好多次才算稍稍稳住情绪,手指颤抖着抓住紫木棺边缘,即使心跳不再那么快,但是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无法控制的痉挛着。

耶和华很快走上来,来到紫木棺前,眼睛看向的却不是坐在棺材上的该隐,而只是低头看着棺材的前端。

显然,他是在注视棺材里的人。

该隐这才从刺激中明白,这不过是紫木玫瑰棺从前的记忆而已。

也就是说,耶和华曾经在他沉眠的时候来到过这里

只见耶和华低头注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棺材后的油画。

画中的该隐风华绝代,意气风发的模样令人迷醉,那不羁的笑,潇洒的姿势,挺拔的身体,都在诠释着画中人的完美。

耶和华绕过棺木,伸手抚上油画,却未像森桀那样被攻击。

发,眼,鼻,唇,下巴,一一抚过,最后来到手边,摘下画上的玫瑰钻石戒,几乎虔诚的吻上去。

瞬间,该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戴在手上的这枚钻石戒指。

在耶和华亲吻戒指的那一刻,他只觉得那根带着戒指的手指像被火烤一般滚烫滚烫。

明明她亲吻的只是画中的戒指而已。

死死咬住唇,犬牙陷入唇瓣中,鲜血滑下,他死死忍耐,心中悸动如初,却不能在释放一分一毫,这份爱,给予他的只有痛苦和煎熬。

痛恨的使劲捶打着紫木棺,他心中疯狂的怒吼。

为何要让我看到

紫木棺被捶打,画面模糊,接着完全消失,棺木依然沉寂着,未有任何反应。

低声呜咽着,该隐猛地捂住嘴,头死死抵在棺木上,身体还在痉挛,却硬生生的被他用痛苦打断

指甲深深陷入大腿中,血侵染着黑色的长袍,染上悲痛的深红色。

即使再漆黑的色彩,也无法敌过该隐在绝望中沉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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