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但是，也仅此而已（2/2）

“臣服于我，我将赐予你足以守可悲尊严的全新力量。”

三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真正怪物，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早已断裂的象征着武士之魂的村正。

最终，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个解脱般的惨然微笑。

而S级生物实验室之中，囚禁着旧时代最后希望的纯白监牢里。

漩涡鸣人呆呆地看着墙壁之上清晰地浮现出的三船最终放弃抵抗，选择臣服的最后一幕。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眼中如同太阳般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这一刻出现极其微弱的摇曳。

“现在你理解了吗，鸣人？”

凌轩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纯白色的监牢之中。

“意志在绝对的规则面前，只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抹除的变量。你所守护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博物馆里的尘埃。”

“告诉我，当所有的火焰都已熄灭，当所有的羁绊都已化为数据，你，漩涡鸣人还剩下什么？”

“你的存在，其本身的意义又是什么？”

鸣人想反驳，想怒吼，想告诉对方自己还有同伴，还有梦想，还有永不放弃的忍道。

但是他做不到，因为同伴早已变成对方手中最锋利的刀。

他的梦想，早已被对方用一种更加完美的方式强行地实现。

而永不放弃的忍道，在对方足以篡改整个世界规则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的可笑与苍白。

鸣人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地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是一片虚无空间，没有声音没有光，也没有时间的概念。

鸣人感觉自己就像一粒孤独的尘埃，在这片永恒的寂静之中无助地漂浮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他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仿佛都被这片纯白色的虚无彻底地吞噬，直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始在这片虚无之中缓缓地浮现。

鸣人看到自来也老师，总是豪放不羁，却又在他最迷茫的时候，为他指引方向的恩师，此刻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往日的期盼，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失望。

“你，还要继续战斗下去吗，鸣人？”自来也的声音在鸣人的灵魂深处响起，“为了什么呢？”

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波风水门，以及母亲漩涡玖辛奈。

这两位为了守护他，为了守护这个村子而献出自己生命的英雄，此刻却只是用一种悲伤与怜悯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

“已经足够了哦，鸣人。”母亲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暖，“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现在就好好地休息吧。”

他甚至看到追逐了一生的挚友，宇智波佐助。

但那不再是如今这个冰冷得如同机器的全新佐助，而是在终结之谷为了与他斩断所有羁绊，而流下血泪的旧日少年。

“你，为什么还要坚持？”旧日的佐助看着他，“这个世界，早已没有值得我们去守护的东西。放弃吧鸣人，不要再做无意义的挣扎了。”

一个又一个声音，不断地冲击着鸣人早已脆弱不堪的灵魂。

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坚持？

我所守护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

我所信奉的一切，早已被证明是错误。

我……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