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如此无情,你厌我了么?(1/1)
漫舞就是漫舞,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不会像其他女子般随意倾吐心中的委屈,也不会轻易向人抱怨心中的不快,即便她心中有不满即便她心中有闷气却依旧只是埋在心中,从小便是如此,她是漫家的三小少爷,是漫家的少当家,是一家之主,是茶庄的庄主,她习惯一个人承担,也习惯了一个了默默的将一切化作尘烟消散在心中。
陆清寒抱着陶罐走到偏屋的玄关处定定了站了一会,他瞧向屋里,漫舞早就瞧见了他却似乎故意视他于无物,他不禁心中有些气结。他知道她定是在生着闷气他也不去自讨没趣,抱着陶罐走入房中,自顾自的走到白鸩的床前,他并未像之前那般要漫舞出手将白鸩衣物脱去而是自己动起手来。可是他手刚想伸向白鸩的衣领却被身后的人快了一步,漫舞似乎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抢先伸手上前将白鸩的上衣脱至了肩头一面还温柔的安抚着床上的人道:“鸩,你稍稍愣一愣,陆神医恐怕是要为你医治。”
一旁的陆清寒顿了一下,她叫他陆神医而不是陆公子,心中不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计较这些却又不曾多想的故意不去瞧一旁的漫舞。陆清寒将陶罐打开,拿着竹镊从陶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水蛭放到白鸩那有些乌黑的伤口旁,只见不一会儿那水蛭就吸附在了上面,他见状又从陶罐中取出几条放在上面,只见它们同样挪动了一下而后也吸附了上去。一旁的漫舞虽然瞧的浑身不自在却还是强忍住盯着这每一个动作,原来这水蛭竟是用来吸白鸩体中的毒血的,这似乎让她有了些兴致更加专注的瞧的仔细了。
陆清寒瞧见一旁的漫舞似乎也不那么害怕般了心中似乎郁结的石头不由的放了下来。白鸩不亏是个杀手,那吸附在身上的水蛭吸取着他的毒血那可是十分疼痛的,可他却是丝毫都不眨一下眼,他只觉得只要身旁有漫舞在他似乎就有无穷的力量一般。不一会儿那伤口处的水蛭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片刻后竟是没了动静也似乎没有再吸附在那,漫舞有些奇怪的盯着像个好奇宝宝,陆清寒淡淡瞧了她一眼,转而用镊子将那几个已死的水蛭取下扔在了一旁,而后又从陶罐中重新取出了几只放在伤口上。
时间是漫长的,就这般反复了几次只见白鸩伤口旁如藤蔓般蔓延开去的黑色渐渐淡了,而后也不知不觉的消失而去只剩下有些化脓的伤口。漫舞不禁面露喜色,起效了,她偷偷瞧了一眼陆清寒,心中升起几分感激,他果真是个神医,倒是能有些法子的,虽说这法子来的古怪来的让她有些不悦。陆清寒见成效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将陶罐中的水蛭的尸体带出屋子扔了,而后便又到了厨房将烧好的热水倒入宽大的木盆中,瞬间木盆中的浴水合着药草变成了乌黑的色泽还泛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陆清寒来到偏屋望了床上的白鸩一眼,要他自己起身还是妄想,他早已被这巫毒折磨的四肢麻痹。陆清寒瞧了眼白鸩结实沉重的身子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漫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帮我将他搬入木桶中。”
漫舞瞧了一眼一旁的“药汤”点了下头,走上前去将白鸩身上的衣服一一退去,当她将手伸向白鸩唯一的一条亵裤时一旁的陆清寒不禁皱起了眉头,而白鸩却是掠过惊慌伸手止住了她,漫舞擡眼诧异瞧向他,却见白鸩已是一脸的通红。漫舞呆了呆,轻咬了下唇,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明明已为人妻了,可是对着白鸩却不像是对着其他人一般,什么时候自己竟是将他当做亲密的人了?漫舞不觉面上红透,她支吾了好一会儿道:“我,我闭着眼睛,不看便是。”
陆清寒见通红满面的两个人,面上的气息冷了几分,他过去扶起白鸩道:“不必了,这样就行。”见陆清寒发话,漫舞也不再多说,走上前去与陆清寒一同将白鸩放到了木盆当中。陆清寒让白鸩将身子全部泡入药水中道:“我方才用水蛭已经将你体中的毒血吸出了大半,剩下的余毒需在这药水中浸泡几日才能出清。”
白鸩朝他点了点头已示感谢,原本惨白的面上已经有了几分血色。陆清寒擡脚离去,走到玄关处却停了下来,他偷偷的用眼角瞟了身后的漫舞一眼淡淡道:“你跟我来一下。”说罢几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来到陆清寒的屋中,只见他从架上取下一个药瓶走到一旁坐下对着进来的漫舞道:“过来吧,我给你上药。”
玄关处的人微微挪动了一下却只是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漫舞走至陆清寒身边想伸手去接那药瓶,可陆清寒却依旧坐在那里,握着药瓶的手也不曾挪动,冷冽着脸庞露出一丝怒意。
身侧的小手偷偷握了握拳,瞧着陆清寒一脸的寒气漫舞终究还是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却是没了动作。陆清寒望了她的腿一眼,她竟是不动,心中有些烦闷可突然他有转而平静,他是医者她是病人,如今就算他逾越也无妨。心中这般给自己找着理由,陆清寒伸手便一把抓过漫舞的脚腕放在了自己腿上。
漫舞不禁被这陆清寒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有些恼怒却又只能羞愧不语。陆清寒见她皱着小脸面露微红,眼中竟是有了笑意。他伸手将她的裤腿挽起手指不自觉的触碰到她腿上光滑的皮肤猛的弹开像是烫伤了一般,跟前的人儿呆愣的瞧着他不明意味,可陆清寒却是将脸压的很低,一张本是沉稳冷清的俊颜竟是红到了耳根。漫舞瞧见他耳根的火热自己的脸竟也是红了起来,她转开头去却也并不道破任由他为他擦着药。
陆清寒低头瞧着那本是白皙光滑如玉般的修长美腿如今却是血红点点的伤痕累累,眉间不自觉的拧紧,心中早已是懊悔不已,就连那触碰上伤口的指尖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起来。一条腿已经上好药另一条腿自动的便放了上来,陆清寒见她一幅淡漠的样子有些气结,原本那先前对着他会露出一丝温和可人模样的人儿此刻却对他淡漠如水让他握着瓷瓶的手不禁收紧似乎要将那瓷瓶生生捏碎一般。她在气他,他何尝不知?
“我知道你在生气,只是当初没想到你竟然会害怕。”他偷偷藏着心中的歉疚语气依旧淡淡。
漫舞有些不悦的皱眉话语如对陌生人般冷冽的异常:“并未害怕,只是第一次瞧那种东西,陆神医也没有事先告知所以在下并未心理准备才出如此窘态。”
陆神医?陆清寒不禁哽咽了一下,轻皱起眉头不觉有些恼怒还是缓声道:“你自说愿当我的药人,而这又是出于救你的朋友自然我并为多想。”
“是,陆神医说的是,是在下失态了,既然是为了白鸩漫舞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这冷漠的对话不禁让二人心口郁结的点点怒火越积越多。最后一点伤口处的药落下,陆清寒收回手紧握成拳,平时本是很会冷嘲热讽恶言相向的他此刻竟是觉得词穷了,怕只怕是被这漫舞的冷漠给噎住了吧。
见药已上好,漫舞将双腿放下,褪下裤脚站起身来,她一向喜欢用冷漠的态度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这次的自己竟是好像在故意怄气一般,竟是对着这不过才几日相处的冷面神医陆清寒。何时自己竟是有这般小孩子的脾气了?她这才回想起来,她瞧向他的目光总是让自己都觉得陌生,那不是属于漫三公子的目光却像是一个少女望着陆清寒。她瞧了一眼沉声不语的陆清寒如今这尴尬糟糕的气氛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心口有些烦闷索性便早早的抽身匆匆的逃离回偏屋。
漫舞早已离去,陆清寒却依旧干坐在床榻上,袖下的拳头依旧紧握。她怨他了,恼了他,气他了,厌他了吧,他不觉自嘲的笑笑一张满是成熟味道的冷酷俊颜却是一脸苦涩。他是谁,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冷酷无情的陆清寒,她厌他恨他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吧。可胸口为何如撕裂般疼痛,这几日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不禁反复的回想,这几日的自己总是常常心律异常胸口发闷,自己是病了么?自己这是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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