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剑指吐蕃（1/2）

应天城内，钟鼓齐鸣，旌旗蔽日。皇宫大殿之上，更是盛况空前。朱元璋高踞龙椅，脸上是多年夙愿得偿的畅快与帝王的无上威严。殿下，李文忠、宋青书等功臣勋贵昂然而立，更有忽鲁谟斯、察合台、安南、麻喇甲等四方藩属使臣，献上奇珍异宝，言语恭敬，一幅万国来朝的盛世画卷。

“好！好！好！”朱元璋连说三个好字，声若洪钟，“众卿平定四海，威加宇内，使我大明声教远播，功在千秋！今日当不醉不归！”

殿内觥筹交错，欢声雷动。宋青书与身旁的张无忌、周芷若相视一笑，历经波折，终见今日之太平景象，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周芷若轻声道：“师哥，这一切，真如梦幻一般。”宋青书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芷若，这盛世，才刚刚开始。”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急匆匆上殿跪奏：“陛下！宫门外有一异域使者，身负重伤，浑身浴血，言称有十万火急之事，定要面见天颜！”

欢乐的气氛为之一滞。朱元璋眉头微皱：“宣。”

很快，两名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的汉子被搀扶进来，为首一人虽气息奄奄，眼神却异常执拗，甫一进殿，便挣脱搀扶，扑倒在地，以头抢地，泣血哀告：“伟大的大明皇帝陛下！外臣……钦察汗国使者脱脱不花……求陛下为我等做主啊！”

他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愤，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殿外方向：“我等奉可汗之命，携汗国珍宝，满怀敬畏之心前来朝贡天朝，永结盟好……谁知行至吐蕃东部朵甘思之地，突遭大队吐蕃骑兵袭击！他们……他们不由分说，见人就杀，抢走了所有贡品……使团三百余人，几乎尽遭屠戮……只有我二人侥幸逃出……陛下！他们抢掠之时，狂言‘雪域高原，乃佛陀净土，非大明刀兵可及’！此乃藐视天威，断我邦交，求陛下发天兵，严惩凶顽，以正视听啊！”

言罢，他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殿内一片死寂，方才的喜庆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愤怒在无声蔓延。

朱元璋的脸色早已阴沉如水，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脱脱不花身上，声音冷得像冰：“好一个‘佛陀净土’！好一个‘非大明刀兵可及’！朕的使者他们也敢劫，朕的藩属他们也敢杀，视朕如无物乎？！”

皇帝震怒，群臣悚然。短暂的寂静后，文臣队列中一人出列，乃是御史中丞：“陛下息怒。吐蕃地僻天高，环境恶劣，大军远征，补给困难，师老兵疲，恐非易事。且眼下徐、常二位将军正全力北伐追剿元廷残部，国力耗费甚巨。依臣之见，不若先遣使严词斥责，令其交出凶犯，赔偿损失，再关闭互市，施以经济制裁，迫其就范。此为上策，可免动刀兵之耗。”

“迂腐之见！”武将队列中，蓝玉率先出列，声如洪钟，“吐蕃蛮夷，畏威而不怀德！遣使斥责？他们若肯听，便不会行此禽兽之举！关闭互市？他们抢掠成性，何惧于此！唯有雷霆之击，方能彰显天朝威严，永绝后患！末将愿领一旅精兵，踏平高原！”

“臣附议！”

“末将愿往！”

一众武将纷纷请战，朝堂之上顿时争论不休。

朱元璋目光深沉，并未立刻表态，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宋青书：“宋卿，你屡立奇功，见识超卓，对此事有何看法？”

宋青书从容出列，躬身行礼，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陛下，诸位之言皆有道理。吐蕃确乃苦寒之地，远征不易；然，蓝将军所言，方是正理。此次事件，绝非寻常边患劫掠！”

他环视众人，语气转为凝重：“陛下，需知吐蕃自唐末以来，已脱离中原近六百年。其地虽贫，却地处极高，俯瞰河西、川滇，乃战略之要冲！其民笃信佛教，政教合一，凝聚力极强。今日他们敢劫掠钦察贡使，绝非一时贪念，其心实欲截断丝绸之路，笼络西域诸国，更可能与北元残部遥相呼应，将我大明锁于东方，断我臂膀，挫我锐气！今日掠的是贡品，若不加制止，明日他们便可截我军饷，袭我边城！此风绝不可长，此患必须根除！”

他顿了一顿，掷地有声道：“故此，臣以为，此非边患，实乃国战之开端！非为惩戒一部落，实为收复故土，永绝后患，完成华夏一统之千秋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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