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报复(2/2)
黑虎在医院刚能开腔,就对着阿坤哭嚎:“那黑影快得像鬼!铜针淬了毒,弟兄们痒得要发疯!”
独眼狼正摔茶杯泄愤,高喝要那姓赵的好看,忽觉喉咙一麻,几枚毒针已钉在嘴里,红疹瞬间爬满脸庞,他瘫在地上抽搐,周围的手下吓得魂飞魄散。
阿仓哥对着空保险柜发怔,赌场十几个保镖全成了哑巴,没人说得清黑影是怎么来去无踪的。
尖沙咀的赵氏肉铺里,伙计们正议论纷纷:“听说和安乐丢了几十万,和联胜连仓库的秤砣都被偷了!”赵国强听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黄经理刚传来消息,三个帮派昨夜损失加起来足有三百万港币——不多不少,正是他们勒索的“保护费”的百倍。
但这还不够。他要对付的,还有那些躲在黑社会身后的进口商。
午时,裕昌行的周老板正用银匙搅着咖啡,仓库的电话像催命符般响起:“老板,冷库里的澳洲冻肉全化了!血水淌了满地,臭得人不敢进门!”
他赶到时,制冷机的电线被齐根剪断,墙上用红漆画着头肥猪,猪身上写着:“以次充好,必遭天谴。”
腐臭的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和兴洋行的李老板更惨。
从东南亚运来的一船大米刚靠岸,搬运工就哭喊着跑来:“米袋全被划了口子,米粒撒得码头到处都是,泡在海水里成了浆糊!”
他奔到岸边,只见白花花的米粒混着蓝黑色的海水,在码头石缝里凝成黏糊糊的团,海鸥俯冲下来啄食,翅膀上都沾着米浆。
有搬运工嗫嚅:“凌晨看见个黑影在船边晃,以为是偷米的,没敢作声。”
利丰粮油的陈经理则在粮库前发了疯。昨夜还好好的米堆里,不知何时混进了细河沙和小石子,筛子过了三遍,仍有沙粒嵌在米粒间。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办公室里锁着的进口账本不翼而飞——第二天一早,香港几家报社就收到匿名信,附带着账本复印件,上面“掺陈米比例三成”“以次充好赚差价五千港币”的字迹铁证如山。
报纸一出,利丰门店外立刻围满了攥着米袋的百姓,“退钱”“赔米”的喊声震得玻璃发颤。
连那几个敷衍了事的警察家里,米缸里也多了层河沙。有警察妻子淘米时,指尖被小石子硌得生疼,对着丈夫骂道:“你整天护着的什么人!连咱家吃的米都敢掺沙子!”
这一切,都出自赵国强之手。
他借空间瞬移,剪电线如裁纸,划麻袋似裂帛,偷账本像取自家之物。
空间里的断肠草汁液让黑社会尝尽苦楚,而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公之于众,才是对进口商最狠的剜心。
暮色漫上尖沙咀的骑楼时,赵氏肉铺的玻璃柜里,新鲜猪肉泛着粉润的光。
赵国强看着街坊们排起长队,穿围裙的阿婆笑着说:“赵老板,今天的肉比往日更鲜呢。”
他笑了笑,知道这场复仇不是为了泄愤,而是要让那些盘剥者明白:香港的烟火气,容不得蛀虫玷污。
空间里,稻田仍在生长,野猪在山林中觅食,而港九的街巷里,赵氏店铺的灯一盏盏亮起,比昨日更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