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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必须,一定的。现在全国军中的铁匠跟炼器师都被清洗了。”撩拔得龙天临眼珠子开始发绿,萧湄才挽着黎青琰大笑走了。
现在这山海关风声鹤唳,朱九家的丹室也炸毁了,萧湄也不着急叫龙天临兑现承诺,直接与黎青琰离了山海关。在他们走后,龙天临跟杜元帅商议一番后,也离开了山海关,朱九那小子也随行,很快就赶了上来。
山海关渐离渐远,巍巍雄关远远的看着如一条蚯蚓伏在地面。萧湄跟黎青琰偏离车马如织的大道,安步当车,在旁边的小路上嬉戏奔跑。
偶然回首,眼帘中出现龙天临一行时,萧湄有意大声嚷道:“真是晦气耶,大师兄,怎么有块狗皮膏药沾上就甩不掉了”
黎青琰淡定的说:“别理他。”
相距并不远,龙天临肯定听到两人的对话,却云淡风轻的吩咐朱九去跟萧湄说他要兑承诺,趁着回帝都办事,顺便把星光拍卖场的产权办移交。
“虽然知道你是借这件事情给你那倒霉七哥一个难堪,但姐要是说不去,你肯定觉得姐是怕了你们,所以,姐就走一趟竹城。”神气活现的说罢,萧湄毫不客气的让朱九把角马让给她跟黎青琰。倒是龙天临不想看到萧湄跟黎青琰合骑,又让另一位手下让出坐骑。
一路白吃白喝,没事儿就对龙天临冷嘲热讽,萧湄觉得这日子过得还比较爽快。黎青琰的气色却是一天天更见阴冷。当然,龙天临的脸色也不见得比他强到哪里去,因为萧湄对两人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朱九与龙天临的手下都有志一同的落在三人后面,免得被龙天临每日必发的无名火给烤得焦头烂额。可惜,别人能躲,朱九躲不了,每天龙天临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那一天就不能过完,用他自己形容的,就是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困乏其身。”神棍一般摇头晃脑的卖弄着掉着前世所学,看龙天临跟朱九一样露出惊异的目光,萧湄偏头朝黎青琰煞有介事的叹道:“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这么浅显的话,他们都听不懂耶”
朱九呆呆的说:“姐,我懂啊。”
“那就是你家殿下没懂喽。”很快的接过话茬,没等朱九辩解,萧湄就装腔作势的叹道:“真是明珠暗投啊小朱九,姐给你个忠告,良禽择木而栖,你要趁旧弃暗投明,不然下场凄惨惨滴说。”
“亲姐姐,你不能这么害小弟啊”朱九无比凄惨的嚎叫道。回应他的,是萧湄脆似银铃的笑声,以及她猛的拔马前冲时,马蹄带起的尘土迎面扑来。
“良禽择木而栖。”龙天临自言自语道,可算没把朱九吓得魂飞魄散,战战惊惊的来向他表忠心。看着这小子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猛不丁问:“你的真面目是什么”
完了,殿下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忠诚度了朱九如遭雷劈,险些儿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殿下明鉴,朱九以心魔发誓,对殿下绝无不忠之心啊如有违誓,必将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瞧这小子吓成这样,龙天临倒乐了:“你小子以前不是三脚都踹不出个闷屁来的么现在倒是油腔滑调的,一说一串儿。”
发现是虚惊一场,朱九安心了,回了一句:“殿下以前也不说粗话的。”
龙天临的亲信,还没哪个像朱九这般放肆的,不仅大家吃惊,他也觉有趣儿,乐得哈哈大笑,才算让朱九彻底放下心来。
前方,萧湄听到风里传来的笑声,牙疼般的哼哼道:“敢谋夺姐的拍卖场,总有一天,姐要让你哭不出来”
黎青琰倒有些不明白了:“拍卖场不是还回到咱们手里了吗”
八十、能量潮汐
“那能一样吗”还待再点拨这老实孩子,萧湄不经意间瞟到前方转弯处,一块形同蛤蟆的岩峰顶有彩光闪动,运足目力一瞧,居然珍兽图鉴上有图谱的五彩羚羊,比一般家山羊个头小,正勾紧了脖子摆出一幅角斗士的姿势,神态异常紧张。
“五彩羚羊怎么会出现在云梦山脉的外围”龙天临微讶道。他纵骑驰来,与黎青琰一左一右将萧湄夹在中间。
“真的是五彩羚羊”萧湄喃喃自语。那个五彩羚羊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前面的云梦山脉就是其一,但是数量是最少的,而且只有云梦山脉的深处才有。难道说云梦山脉里发生什么状况了
“是被魔云豹子追来的。”黎青琰指向蛤蟆岩的侧面。
蛤蟆岩侧面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有一只灰白相间的雪豹张牙舞爪的跃跃欲扑。萧湄觉得奇怪:占地势之利,五彩羚羊遇险而非绝境,只要立即扬蹄腾跳,完全可能化险为夷,为什么魔云豹不赶紧逃命,还要摆出角斗的架势呢
“还有一只獒”龙天临兴奋的叫。大约是因为发现了情敌所没有发现的情况,觉得能在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高明吧。
獒跟魔云豹相隔两米多,个头比豹子略小,刚才被豹子挡住了。它正兴奋的吠叫着,杀气腾腾的扑蹿上去,试图登上所在的蛤蟆状岩石。
一只张牙舞爪的魔云豹,再加上一条穷凶极恶的獒,尽管都不是,但攀上这种高度的岩峰,对它们而言困难不是太大。等它们都上去了,五彩羚羊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被撒裂咬碎的命运。
来到岩下,萧湄仰望岩顶,伫立在岩顶的五彩羚羊浑身哆嗦,琥珀般的羊眼恐惧得几乎要突出来,看着岩下徘徊的雪豹在寻找最佳蹿跳角度,它鼻子喷着粗气,显然是极度紧张,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敌不敌,它为何仍旧保持着迎战的架势,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
这时候,一丛在岩顶石缝里的杂草无风自动,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彩色小脑袋,它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才站了几秒钟,又啪的摔倒下去,没入草丛里。再看五彩羊,腹部几只乳鼓鼓的,萧湄心头一亮,疑团刹那间解开了:“原来这是只刚刚分娩的母羊。”
龙天临诧异的看了看萧湄,似乎因为她说出“分娩”两字。
黎青琰却好奇的问:“你怎么看出它刚刚分娩”
“哦,这是常识啊。”萧湄给黎青琰解释时,獒跟魔云豹豹在岩下掐上架了。獒像只发怒的狮子,颈毛恣张,咆哮着冲出去,魔云豹也不甘示弱,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吼,都想把对方吼走,自己独霸猎物。
魔云豹血盆大口照准獒头咬去,獒毫无惧色的迎上去,豹吼獒嚎,尘土飞扬。到底是个体差异,獒很快不敌,背上被咬得鲜血淋淋。魔云豹嘴里塞满獒毛,攻势越来越猛烈,獒不得不跳出格斗圈,以躲避它凌厉的攻击。
衔尾追击了一小段距离,魔云豹便停了下来,朝獒的背影吼了几嗓子,倏的一个转身扑出,猛的蹿上蛤蟆岩,登临岩顶时正好是五彩羚羊的侧面。等五彩羚羊听到动静摆着犄角想来布防,已经迟了。它的身体前后微微跃动着,眼瞅着就要发起致命攻击了,突然,獒悄无声息的也返身蹿了上去,在豹毛上咬了一口。
魔云豹不得不回转身来对付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