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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信是贾宏的绝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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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鼻间的酸涩,起身,后退一步,然后抱拳,向着贾宏深深一躬,声音哽咽:“世叔……保重!”

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拉得很长,最终融入门外的黑暗。

贾宏目送着他离去,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中。

他再次拿起桌上那封密信,看了良久,脸上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复杂表情。

陈经天回到住处,亲笔手书一封交给亲兵,让他从城墙下去,交给鹰扬军严星楚。

一个时辰后,亲兵带着严星楚回信归来。

陈经天立刻召来了手下四名最核心的将领。将明日清晨出城的决定,以及贾宏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少帅,贾帅他……”一名老将神色动容。

“贾帅意已决,不必再劝。”陈经天打断他,将严星楚的回信传给诸将观看,“鹰扬军严帅已承诺,不会趁我们出城时偷袭,不会妄杀城中遗留军民,若……若擒获贾帅,也会留其性命。”

几名将领传阅信件,低声议论片刻。

救回大帅陈近之,是眼下所有广府军旧部最核心的执念,严星楚信中隐含的承诺,让他们迅速统一了意见。

“末将等,谨遵少帅将令!”

次日,寅时刚过,天色未明。

陈经天穿戴整齐,正准备前往自己防区控制的东门,安排出城事宜。

一名贾宏的亲兵却急匆匆赶来,神色仓惶:“陈将军!贾帅请您立刻去衙署一趟!”

陈经天心中猛地一紧!

难道是贾宏临时反悔?或是城中出了什么变故?但此刻他身在城中,已是箭在弦上。

他定了定神,吩咐副将继续准备,自己则带着几名亲卫,跟着那名亲兵快步赶往衙署。

一进衙署院子,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院子里站满了人,贾宏麾下还能主事的将领、文官几乎都到了,人人脸色悲戚,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

他熟悉的静海军大将罗烨看到他,红着眼眶,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进去。

陈经天心跳漏了一拍,快步穿过人群,推开书房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贾宏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下垫着一块毡布,身上覆盖着他那件熟悉的明光铠。

静海军的左右同知费同和孙立,正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他整理着衣甲领口,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他的安眠。

“世叔!”陈经天失声喊道,一个箭步冲上前,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探向贾宏的鼻息——触手一片冰冷,毫无生机。

他猛地抬头,眼中瞬间布满血丝,厉声喝问跪在地上的费同和孙立:“谁?是谁害死了贾帅!”

费同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他挣扎着站起身,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书案前,拿起上面一张墨迹已干的纸,双手颤抖着递了过来。

陈经天一把抓过信纸,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急促地看了起来。

越是往下看,他的脸色越是苍白,手指捏得信纸咯咯作响。

信是贾宏的绝笔。

信中痛陈己过,将东南乱局、静海沦陷、广府崩坏的责任一肩担下。

最后的三条安排,更是字字千钧:

“一由广府军陈经天接任我军帅,后静海军要留、要撤由陈经天一言而决,靖海军所有人兄弟不得有异议;二因我先行挑衅鹰扬军,因此请把我的尸体交给鹰扬军,希望其能对占领区域百姓,好生对待。三我之一子一女均失陷在龙山城,如有机会,请各位念及多年相处,设法营救。如我之儿女有幸得救,均不能涉足军政。”

“世叔……你这……何至于此啊!”陈经天喉咙哽咽,看着地上贾宏平静却已僵硬的遗容,这位纵横东南多年的老军帅,最终选择以这样一种惨烈而决绝的方式,维护了他最后的尊严,承担了他认为该承担的责任,也为静海军军民,换来了或许唯一的生路,更将一副无比沉重的担子,硬塞到了他的肩上。

费同沙哑着嗓子:“陈帅……贾帅是寅时初刻自尽的……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留给您……最后的军令。”

陈经天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

再睁开眼时,眼神已恢复了冷静,只是那冷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沉重。

“贾帅的后事,暂且简单整理。依他遗命,其遗体……稍后随我出城。”陈经天的声音带着沙哑,“费同知,孙同知,罗将军,立刻召集所有还能行动的静海军弟兄,愿意跟随我陈经天走的,收拾行装,即刻随广府军出城!不愿走的,可自行散去,或留下等待鹰扬军入城。”

费同、孙立、罗烨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悲痛、茫然,但最终,都化为一种认命般的服从,齐齐抱拳:“末将(属下)遵命!”

辰时初,源河城东门缓缓开启。

陈经天一马当先,走出城门。

他的身后,是队列相对齐整的一万多广府军将士,再后面,是士气低迷、携带着简单行囊的静海军残部,两军总数约四万人。

队伍中间,一辆板车上,安放着贾宏覆盖着白布的遗体。

城门外,严星楚和王之兴率军严阵以待。

看到此景,虽然早已经得到陈经天的通知——贾宏自杀,但严星楚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讶和肃然。

陈经天独自策马上前,在三十步外勒马,抱拳沉声道:“严帅!广府军陈经天,及静海军残部,依约出城!此乃静海军原军帅贾宏遗体,依其遗命,交予贵军!望严帅遵守承诺!”

严星楚看着那遗体,肃然道:“贾帅遗体,还是由陈将军安葬。”

陈经天深深看了严星楚一眼,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数日后,源河城内衙署。

严星楚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天狼军统帅赵南风,笑道:“赵帅,你是终于来了。”

赵南风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严星楚的肩膀:“严帅,你小子这回可是把东南的天给捅破了!”

严星楚旁边的陈经天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语气低沉却清晰:“赵帅,此前种种,是非对错,经天已不愿再多言。贾帅以死明志,托付静海军弟兄于我。父帅尚陷于曹贼之手,广府军旧部翘首以盼。经天不才,愿率广府、静海残存之力,与天狼、鹰扬结盟,望赵帅、严帅不计前嫌!”

赵南风上前,扶起陈经天,沉声道:“陈帅请起!贾帅高义,我等敬佩。以往恩怨,皆随风去!如今天下大乱,我等正该同心协力,方能在这乱世立足!”

说着,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必须要有领头羊,我看就严帅来担此任。”

严星楚没有想到,赵南风会如此直接自己来负责这个盟主,正要开口推脱,表示北境事务还多,自己是抽不起精力在关注东南的事务。

陈经天看着赵南风,又看了看严星楚,心念急转:自己肯定是做不了这个盟主,而天狼军在东南的实力远超两军,赵南风本是最应该担任的,但却给了兵力在东南最少的严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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