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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新月疤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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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城司人马赶到时,钱主簿正试图从密道逃走。被抓获时,他面如死灰,却一言不发。

赵明烛亲自审讯:“钱主簿,你可知罪?”

钱主簿冷笑:“赵大人,我劝你适可而止。有些事,不是你能查的。”

赵明烛取出那半块腰牌:“这是在琉璃官窑发现的。你与纵火案有何关系?”

钱主簿面色微变,仍强作镇定:“区区腰牌,能证明什么?或许是我不慎遗失的。”

“那胡三爷呢?新月疤痕的胡三爷,你总该认识吧?”

听到“胡三爷”三字,钱主簿明显紧张起来:“什么胡三爷,我不认识。”

赵明烛冷笑:“你的手下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承认受你指使,在琉璃官窑纵火,还试图杀害老窑工灭口。”

钱主簿终于崩溃:“我...我也是被迫的!他们抓了我的家人!”

在赵明烛的步步紧逼下,钱主簿终于透露了一些信息:胡三爷确有其人,曾是西北边军的一名伙长,因战功获得某个大人物的赏识,被招募入一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通过操控科举,培养自己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朝中各个部门。

“文衡之印是什么?”赵明烛追问。

钱主簿面色惊恐:“那...那是禁忌!不能说的!”

在赵明烛的威逼利诱下,他终于透露:文衡之印是一个特殊机关印信,据说可以“决定文运”,实际上是一种精密模具,用于伪造科举试卷上的官方印信。

“印信现在何处?”

钱主簿摇头:“我不知道。据说藏在某个科举考场中,只有特定时机才会取出使用。”

就在这时,一个亲信匆匆进来,对赵明烛耳语几句。赵明烛面色一变,立即命人将钱主簿带下去严加看管。

“怎么了?”陈砚秋问。

赵明烛沉声道:“刚才收到消息,御史中丞王大人昨夜在府中‘突发急病身亡’。”

陈砚秋震惊:“又是灭口!”

赵明烛点头:“而且就在我们抓获钱主簿后不久。皇城司内部确有内鬼。”

二人立即提审钱主簿,却发现他在牢房中口吐白沫,已然中毒身亡。看守的狱卒称除了送饭的,无人接近过他。

“送饭的是谁?”赵明烛厉声问。

“是...是张狱丞的人。”狱卒颤声道。

赵明烛立即派人抓捕张狱丞,却发现他已经失踪了。

线索再次中断,但新月疤痕的胡三爷这个关键人物已经浮出水面。赵明烛下令全城搜捕,重点排查所有与西北边军有关的人员。

三日后,墨娘子传来消息:在汴京城外的一座破庙中,发现了疑似胡三爷的踪迹。

赵明烛亲自带队前往。破庙中,一个身影正在焚烧文书。见有人来,立即跃窗而逃。

赵明烛紧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在汴京城的屋顶上展开追逐。那人身手矫健,显然受过严格训练。

终于,在一处屋顶上,赵明烛截住了他。月光下,那人手背上的新月疤痕清晰可见。

“胡三爷,束手就擒吧!”赵明烛剑指对方。

那人冷笑:“赵明烛,你追查此事,是在自寻死路!”

二人刀剑相交,在月下激战。那人武功极高,赵明烛竟一时难以取胜。

激战中,赵明烛挑落对方的面罩,露出一张沧桑而刚毅的脸——约莫四十岁年纪,眉宇间确有行伍之气。

“你究竟是谁?”赵明烛喝问。

那人狂笑:“我是文曲星君的使者,奉命重整文脉!”

突然,远处传来弓弦声。赵明烛急忙闪避,一支冷箭擦肩而过。趁这机会,胡三爷跃下屋顶,消失在黑暗中。

赵明烛愤然捶墙:“又让他跑了!”

但这次并非全无收获——在打斗中,赵明烛扯下了对方腰间的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与令牌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回到皇城司,陈砚秋仔细研究这块玉佩:“这玉质极佳,非寻常人所能有。看这雕工,应是宫内匠人所为。”

赵明烛眼神一凝:“宫内?”

陈砚秋点头:“而且这符号...”他取来令牌拓印对比,“看这里,这个细微的差别——这不是普通的文曲星符号,而是太子专用的变体!”

二人震惊对视。难道清流社的背后,竟有皇室成员参与?

赵明烛立即入宫查阅内务府记录,发现类似玉佩曾赏赐给多位大臣,其中包括已故的周正清学士和现任的吏部侍郎。

线索越发复杂,但也越发清晰。新月疤痕的胡三爷,这个关键人物,终于露出了真容。而他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加惊人的秘密。

夜深人静,赵明烛与陈砚秋对坐无言。案上,那块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明烛兄,”陈砚秋忽然开口,“我觉得,我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赵明烛握紧玉佩,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没错。无论背后是谁,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窗外,月光如水,照亮了汴京城的重重屋宇。一场关乎科举公正、朝局清明的较量,正在暗处激烈进行。而那个手带新月疤痕的男子,已经成为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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