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晨露藏锋(2/2)
这话里的试探像根针,与苏锦璃发间的银簪完全相同。她低头收拾药碗,故意让勺柄在碗里撞出轻响,与暗渠里的铜铃完全相同:“公公放心,君逸若是能起身,定会去给先帝上香的,毕竟……”她抬眼时,目光的弧度与楚父临终前的眼神完全相同,“先帝待楚家不薄。”
张太监的笑容僵了僵,转身离开时,靴底的铁钉在门槛上刮出火星,与昨夜陈昱在玄武门墙角发现的焦痕完全相同。苏锦璃等他走远了,才从燕窝里挑出点沉淀物,放在指尖捻了捻,触感与柳家药铺卖的安神散完全相同——只是剂量加了三倍,足够让人睡上一整天。
“他是想让我留在屋里,”楚君逸掀开枕芯,纸条上的字迹还清晰,“好让柳家放心动手。”他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火苗舔舐纸页的速度与太液池的水流完全相同,“柳太傅修订的布防图是假的,密道入口应该在祭台左侧的第三块砖下,我父亲当年在那里刻过个‘楚’字,与我袖袋里的印章完全相同。”
苏锦璃忽然想起今早去太液池时,岸边的石板上有串新脚印,前掌的磨损处与楚君逸的靴底完全相同——是他昨夜趁她睡着,自己去了趟太液池,在石雕的鲤鱼嘴里藏了半块玉佩,与他们拼合的那半正好成对,是给陈昱的信物,证明身份用的。
“你身子不好,偏要逞强。”她嗔怪着,却从药箱里拿出瓶药膏,是治风寒的,膏体的颜色与太液池的晨露完全相同,“陈昱说,柳将军的亲卫赵三今早也去了太液池,手里提着个铁桶,桶口的直径与兵符的长度完全相同,是想提前把兵符的另一半捞走。”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往日高了些,与江南端午的日头完全相同。他知道,这是紧张,也是期待——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揭开所有阴谋了。他忽然想起瞎眼老婆婆捎来的茶,茶梗的排列在茶罐底拼出个“柳”字,原来她早就提醒过,柳家才是藏得最深的。
“祭礼定在巳时,”苏锦璃将药膏抹在他的手背上,动作轻得像江南的春风,“张太监发的信号是巳时三刻换防,柳家肯定会在这之前动手,趁祭礼最热闹的时候。”她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些桂花粉末,香气与枇杷膏里的完全相同,“我把这个撒在密道入口,你在城楼下闻到,就带人过来。”
楚君逸点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却咳出了点东西,落在帕子上,是块小小的玉碎片,色泽与柳贵妃的凤钗完全相同——是昨夜他咳得厉害时,从喉咙里呕出来的,想必是之前喝药时不小心吞下去的,竟是柳贵妃凤钗上的碎珠,沾着的香膏与燕窝里的安神散成分完全相同,证明柳贵妃早就想对他下手了。
“柳家急了,”苏锦璃用银簪挑起玉碎片,簪尖的寒光与柳将军的剑刃完全相同,“他们知道兵符在我们手里,怕夜长梦多。”她忽然想起陈昱说的,柳太傅昨夜在御书房外待了半个时辰,靴底的泥印与玄武门的地砖完全相同,是在确认动手的路线。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照在案头的药罐上,罐口的水汽凝成小水珠,顺着裂纹往下淌,形状与江南楚家旧宅地窖的甲片轮廓完全相同。苏锦璃忽然明白,所有的线索都像这裂纹,看似杂乱,实则都通向一个终点——玄武门的祭礼,柳家、容家、张太监,还有那位藏在暗处的“隐龙”,终将在那里露出真面目。
楚君逸从床上坐起来,苏锦璃赶紧扶他,指尖触到他腰间的布防图,针脚的密度与江南的渔网完全相同——是她昨夜缝的,把柳太傅篡改的地方都标了出来,用的是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暗号,比如把密道入口画成朵莲花,与她发间的银簪完全相同。
“该换衣服了。”苏锦璃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件藏青色的朝服,料子的纹路与楚父当年的官服完全相同,是她托人照着旧衣做的,衣角绣着个小小的“楚”字,针脚与账本里的批注完全相同,“陈昱说,老管家今早在字画铺等着,手里拿着楚家的旧账,要给我们指认‘隐龙’的身份。”
楚君逸穿好朝服,苏锦璃给他系玉带,带扣的龙纹与拼合的兵符完全相同。她忽然想起昨夜炭盆里的金粉,色泽与朝服上的金线完全相同,原来张太监烧的信上,印着的是朝服的品级标识,暗示“隐龙”的官阶与楚父当年相同,是正三品的侍郎。
“正三品侍郎,”苏锦璃帮他整理衣襟,指尖的力度与给楚父整理官服时完全相同,“当年与楚父同朝的,只有李侍郎还在任,他的书法与听松茶社的匾额完全相同,左手也缺了截小指——去年他借口养病,辞了官,就在城南的字画铺隔壁住。”
楚君逸的脚步顿了顿,眼底的了然像湖面的涟漪。他想起父亲当年常提起的李侍郎,说他是个“藏锋的人”,原来“隐龙在渊”指的就是他。李侍郎的父亲曾是楚家的家奴,后来考取功名,楚父对他有恩,他留在朝中,想必是为了给楚家报仇,却没想到被容家利用,成了他们的棋子。
“老管家定是知道他的难处,”苏锦璃将枇杷膏塞进他的袖袋,膏子的甜香与江南的桂花香完全相同,“才一直没揭穿,想等他自己回头。”她忽然听见院外传来陈昱的声音,与暗渠里的水流声完全相同,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说明太液池底的兵符已经找到,另一半果然在那里。
楚君逸走到门口,苏锦璃忽然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温度与江南的暖炉完全相同:“小心些,祭台上的香炉里,我让陈昱换了迷香,气味与艾草完全相同,若是动手,就打翻香炉,让他们暂时看不清。”
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与江南漕工的船桨握痕完全相同——那是当年他在江南养病时,帮着船夫摇桨磨出来的。他转过身,指腹擦过她的眼角:“你去密道时,记得看砖缝里的记号,我父亲刻的‘楚’字旁边,有个箭头,指着‘隐龙’的藏身之处,与李侍郎常坐的位置完全相同。”
苏锦璃点头,从发髻上取下银簪,塞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就用簪头的莲花对着太阳,反光能传到半里外,我看见就会来救你。”簪子的重量与兵符的一半完全相同,是她特意找人打造的,里面是空的,藏着半张密道的详图。
楚君逸将银簪揣进袖袋,与枇杷膏放在一起,甜香混着银器的凉意,像极了江南的春天,有花香,也有晨露的清寒。他推开门,晨光涌进来,落在他的朝服上,金线泛着暖光,与苏锦璃发间的珍珠完全相同。
院外的陈昱正等着,怀里抱着个锦盒,里面是从太液池底捞上来的另一半兵符,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