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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发现端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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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栾也很想知道陛下和皇后究竟是什么打算,但是为人臣子,自然不能说郡王的坏话,“许是岳父岳母有什么事,你也许久未曾见到岳父岳母,趁此机会见一见也是极好的。”

云若妤轻轻的点了点头,当两人来到堂前,只见乌压压的坐了一圈的人,帝后上座。

另一边长公主和二公主连同太子和七皇子都在。

二驸马也在。

唯一没有到场的唯有顾锦时。

顺帝和皇后许久未见云若妤,心中也甚是想念,尤其是皇后,看着幼女心中百感交集。

云若妤在思考问题,一时之间未曾反应过来,久久未曾上前,还是齐栾解围,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爹,娘。”云若妤轻轻喊了一声。

这称呼还怪有些让人怀念的,云若妤身为公主,自然不会这般称呼帝后,只是她平日里喜欢拉着人一块儿演话本。

自然而然的,便有了别的称呼。

顺帝轻轻的拍了拍云若妤的手背,关切的问她过得可好。

“爹娘今日来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哥哥和姐姐们都来了?”云若妤有些诧异的问道。

并且云若妤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看向二驸马。

看的二驸马有些心惊胆颤的,“小妹缘何,这般瞧着在下?”

二驸马初来乍到,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到底经验不足,见云若妤好奇,便主动问了出来。

这么一遭,莫说是顺帝等人,便是齐栾都察觉到了不妥。

云若妤倒是没什么隐瞒,话说的非常直白,“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二姐夫。”

此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

一个个不知是该忙着找补,还是该让她好好的回忆一番。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帝后心中担忧,到底按耐住想法,齐栾如今满心纠结,全然不知要如何是好。

他盼着云若妤痊愈,把所有往事均能记起,又盼着她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齐栾清楚的明白云若妤为何会受伤失忆。

明明云若妤温柔善良,可他总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要那么快被戳穿的好,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最尴尬的人莫过于二驸马,他看着云若妤,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帝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忽而想到今日大姐夫明明是有时间的,但是他却没有出现?!

二驸马也不是个蠢人,只要稍稍的想一想,就能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觉得自己被坑了。

“都是一家人,总会有些许面善。”云衍适时的给妹夫解围。

云若妤勉为其难的相信了下来,又问了一次顺帝今日为何过来寻她,可是有什么事情?

顺帝应对经验非常丰富,不仅没有自己乱说话,还把难题抛给云衍,“是你大哥他,说有事要来寻你,爹爹本不欲过来麻烦你,但是……”

云衍心中无奈,但说这话的人是亲爹,饶是再不满,也只能顺着往下说,“说来惭愧,家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

云若妤一听这话心中一惊,急急忙忙的问道,“大哥,你科举又落榜了吗?”

云衍:?

“这科举三年一次,大哥你两度落榜,这可如何是好?金陵城天子脚下,是多少寒门学子求而不得的地界,大哥已经比旁人幸运许多,为何不愿好好的念书?”云若妤说的认真,但一屋子的人听得却是神色各异。

饶是皇太子殿下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曾想妹妹这一回给他安排的身世这般的奇特。

科举落榜?

他也知道科举很难,但是妹妹也不需要逢人就安一个科举落榜的身份吧?他堂堂东宫太子,虽然没有去参加过科举,但怎么想都不至于会落榜,还两度落榜?

丢不起这人。

“我亦知道科举艰难,寒窗苦读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是大哥,有些苦是必须要吃的,若是金榜题名,家中近况定能有所改善。”云若妤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临了感慨道:“若非夫君是商籍,我定会督促他好好念书参加科举的,可夫君他没有法子参加科举,兄长如今有这个希望,为何还要放弃?”

这一番话,说的云衍和齐栾都沉默了。

两个天之骄子都不怎么明白,明明一出生就是皇族和士族,为何他们还需要通过科举改命。

最让齐栾接受不能的当属这件事,他好不容易考上探花,结果呢,兢兢业业翰林院修书,已然认命了,然后还是成了这副模样。

云若妤不仅对他的努力概不承认,还让他认命,不要想太多,不要妄想科举的事情。

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他从来不想去考科举好吗?

“小妹说的是,这件事情是大哥欠妥当,但是今日过来寻你,都是因为你二哥。”云衍毫不犹豫的祸水东引。

云家出来的,估摸着都是一个样,能坑一个是一个,坚决不能让罪名落在自己的头上。

云逸还没来得及说话,云若妤的神色就是一变,“二哥,你又和旁人起冲突了吗?”

云逸:“……什么?”

“难道又是之前的那个乡绅吗?”云若妤见他不语,以为自己说中了,自顾自的开始给云逸编排身世,“二哥,虽然大哥是秀才,但你如今还只是白生,我们家中虽有薄产,但到底是寒门…那乡绅虽然落魄,到底曾经是官身,都说民不与官斗,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万万不可同人打架斗殴,若是遇到什么身份尊贵的,我们是得罪不起的。”云若妤面露忧愁之色,云逸直接傻了。

虽说他的确是有些不务正业,但也绝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为何小五失忆了,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个纨绔子弟?

云逸觉得自己不能接受。

“我……”

云逸尚未想好怎么解释,云衍就顺势的接话,说云逸这次和乡绅起了很大的冲突,对方要索赔。

“我没有,我能跟谁起冲突?”

七皇子不满的嚷嚷着,心道哪有人会同他起冲突?

偏偏云衍并不理会,把这件事情说的煞有介事,云若妤心中有了计较,期期艾艾的看向齐栾,许是齐大将军打通了任督二脉,亦或者是在坑人这件事情上,是非常有天赋的,“不知对方需要多少赔款?夫人放心,二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对方不是狮子大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

云逸气的一口血堵在喉咙里。

齐栾这是几个意思?

“二哥不必忧心,妹夫虽不才,但家中略有薄产,若只是赔款,还是可以解决的。”齐栾胸有成竹道。

云若妤尚且什么都没说,如今听到,自然是感动的,“劳夫君费心了……”

“哪里会费心?娘子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云逸见他这么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烦躁和别扭。

他总觉得自己无意之中成全了什么,心里烦躁至极。

一家子坐在一块儿齐乐融融,说了不少的话。

可团聚总有分别的时候,饶是帝后再不舍,也明白他们不能在宫外待多久,云若妤也是心中难受,倒是齐栾安慰她若是想家了,可以回去看岳父和岳母。

顺帝一听,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在京中购置一座宅院,不就能常常见到女儿了?君臣二人一拍即合,来的时候忧心不已,走的时候春风满面。

所有人都心满意足,唯有云逸一人,心浮气躁。

回去的路上,说了不少齐栾的坏话。

顺帝和云衍还未说话,倒是皇后忍不住了,“吾儿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是哑巴,听说你早前干过不少荒唐事,还把齐栾和你妹妹送进了京兆府监狱?”

云逸一听这话,立马乖顺下来。

他也不知这事情怎么会传到皇后的耳朵里,“母后,你听我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宫一贯知晓你爱胡闹,当街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本就是你的不是。”皇后把云逸训斥了一番,这事的来龙去脉,她自然心中清楚,云逸是君,齐栾是臣。

君臣有别,此事已经揭过,自然无需再提。

只不过皇后并却并不赞同云逸的胡闹,“齐栾不与你计较,那是他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出诸多事端,金陵城中又多少百姓,你又不是不知,你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宛如一个孩童一般顽劣?”

云逸本意是想要说几句齐栾的坏话,没曾想被这般训斥。

坐在一旁气呼呼的不说话。

皇后也懒得搭理,只是告诫云逸,莫要再提先前的事情。

云逸心中不忿,“齐栾先前可是想退亲,若非这个原因,小五怎会如此?”

“若妤出事是一个意外。齐栾当初命悬一线,他的伤势至今未愈,你哪怕动脑子想想都知道当初有多么的凶险,他担心自己命不久矣,不愿拖累若妤想要退亲,虽是伤了若妤颜面,但到底是为了她着想,你如何看不明白?”皇后气恼不已,她生了这么多孩子。

从云衍到云若妤,哪个不是聪明伶俐,看事通透?

便是云若妤年纪最小,也干不出这种蠢事来。

云逸挨了一顿骂,老实了不少。

云若妤送走父母,又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小金库来,夫君有意帮忙,但这毕竟是娘家的事情,总不能次次都靠夫君。

她须得想个法子,让二哥莫要这般胡闹。

云若妤开始数钱,齐栾心里也有疑虑,他今日见了顺帝等人同云若妤的相处,心中冒出一个诡异而荒诞的念头来。

他们似乎太淡定了一些。

无论是帝后,还是太子殿下或是七皇子,都对此事胸有成竹。

唯一在状况之外的,怕是只有二驸马。

提起二驸马,齐栾就想起了顾锦时来。

总觉得他们对于云若妤的“异常”游刃有余了些,好似知晓要怎么哄她,对此齐栾不得不开始思考究竟是他们聪明过人,还是因为对待这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前者他无话可说,若是后者……

“把鹿竹和银蝶叫过来。”齐栾一声令下,立刻有仆从去唤鹿竹和银蝶。

两人面对齐栾的询问,也是知无不言。

说起这件事情来,两个侍女虽然有点儿尴尬,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帝后和首辅大人他们之所以会那么熟练,纯粹是因为见多识广。

公主殿下没事就拉着人演话本,她们不熟悉也得熟悉。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云若妤也从未妨碍到任何人,帝后自然是顺着她的。

云若妤涉猎的话本千千万万,人物也是复杂多变,何况文人墨客也不敢随意编排皇室,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是以话本的主角大多都是平民。

宫女太监如何敢和云若妤一块儿称兄道弟的。

没法子只能亲生的兄姐来,其中以云逸和长公主为首,陪练最是熟稔。

齐栾听完,无奈的按住额头,“都陪她玩?”

鹿竹和银蝶郑重其事的点头,瞥见齐将军那一言难尽的模样,也是见怪不怪的,每个人一开始都是这样的表情呢。

但是没有关系……

时间一久,他们自己就会妥协的。

陛下和太子就是这般沦陷的,还会因为谁的角色和剧本好些而心生不满,便是今日太子殿下和七皇子之间的相处,也都和先前一模一样。

清冷如首辅大人,也不能例外,何况是如今对五公主这般上心的齐大将军?

同流合污不过是迟早的事。

鹿竹和银蝶看到齐栾这一副不愿接受的模样,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他早就已经身在其中。

免得齐大将军更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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