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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父皇偏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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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引鸳摇了摇头,鬓边的凤钗步摇轻轻晃动,却压不住他原本眉目的姝丽:

“陛下........臣妾只是觉得,二皇子和国师他们,不太对劲。”

“哦,怎么说?”秋君药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但引鸳自己也心乱如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面上是肉眼可见的不安和惶恐。

秋君药无法,只能揽住他,微微偏过头,含住引鸳的唇,轻轻地啃咬吸吮,试图用这个吻来安抚引鸳。但很快,他便克制不住,在引鸳背上轻拍的掌心也落在了腰上,轻轻地揉捏抚摸着,原本想要的安抚很快变了调,变成了互相的调情勾引。

两个人正温声低语说着私房话,唇齿缠绵间,

营帐外忽然传来秋景秀的声音,“爹爹!”

下一秒,一个挺拔清俊的身影就抱着一个玉雪团子走入王帐,秋君药和引鸳尚还未来得及分开,余光里就看见秋景和抱着秋景秀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

秋景秀显然是看惯了秋君药和引鸳温存的模样,尚还在兴奋地喊着秋君药和引鸳,试图想要引起两人的注意,而引鸳的脸早就已经红透了,他一头将脸埋进秋君药的怀里,指尖死死地抓着秋君药的衣袖,几乎要泛白,即使两兄弟给他请安,他也怎么都不肯擡起头来。

“起来吧。”

秋君药倒比引鸳脸皮厚些,轻轻地伸出手环抱住身躯微颤、面色发烫的引鸳,掌心在他背后轻轻地拍着,看向景秀:

“回来啦,小七。”

“嗯。”秋景秀脆生生道:“二哥哥送我回来的。”

“二哥哥?”秋君药闻言诧异地挑起眉,终于将视线落在了秋景和的身上:

“你?”

“儿臣见过父皇。”秋景和再次行了一礼,对于秋君药刚才的忽视,一直不卑不亢:

“皇弟尚且年幼,儿臣不放心他那些侍卫送他回来,故不请自来。”

“你做得很好。”秋君药夸他,片刻后顿了顿,又不知想到什么,上下打量着他,道:

“对了,朕之前赐你的那些玉佩和簪子,你怎么不戴?”

“回父皇,并非是儿臣不戴,而是儿臣想要再更加严肃庄重的场合佩戴,方能体现父皇的一片心意。”

秋景和道。

秋君药一向知道秋景和会说漂亮话,他闻言笑了笑,心中十分欢喜,想了想,便解下脖子上的瑞鹤九天金玉攒丝项圈,扔给了秋景和:

“戴上。”

“就当是今日你教朕骑马的学费。”

他言简意赅:“你话说的漂亮,也是个漂亮孩子,朕喜欢看你戴这些。”

“........”

秋景和稳稳地接过秋君药扔给他的项圈,微微失神了一会儿。

掌心里还带着秋君药解下的项圈上面沾染的体温,秋景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秋君药含笑的视线里,戴上了那个攒丝项圈:

“谢谢父皇。”

秋景和道:“孩儿很喜欢。”

“等改日看到什么好看的,就赏你。”秋君药道:

“你毕竟是朕的儿子,是皇子,应该多穿些红色紫色,方显尊贵,别总穿些没有花纹的白衣素檀木簪,看上去活像是朕亏待了你似的。”

“.....是。”秋景和应道。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秋君药道:“赶了一天路,你们兄弟都累了,先睡吧。”

“好。”言罢,秋景和行礼告退,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尚埋在秋君药怀中不说话的引鸳,再次低下头,退了出去。

等到秋景和走了,秋君药再拍了拍像鸵鸟似的引鸳的后背,笑道:

“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引鸳没说话,紧紧地抓着秋君药的衣领,不愿意放开。

见父皇一直抱着母后,秋景秀不乐意了,踮起脚尖张开手,也要抱:

“父皇,景秀也要父皇抱!”

“好,父皇也抱抱景秀。”

秋君药一手揽着引鸳,一手将景秀拉过来,揉了揉景秀的头发,笑:

“景秀,今天好不好玩呀。”

“好玩。”秋景秀的眼睛在烛火的映衬下像极了玻璃珠子,圆溜溜亮闪闪的,晶莹的不掺杂一丝杂质:

“四哥哥还送了我一个香囊,我可喜欢了?”

“........香囊?”秋君药闻言,瞬间皱眉:

“什么香囊?”

“就是这个。”秋景秀捧起腰间挂着的香囊,小声嘀咕:

“好好看,味道也好闻,景秀喜欢。”

“........”秋君药低头,指尖在那花纹繁复的香囊上划过,眉头并没有因为秋景秀的话而松开,反而皱的死紧。

联想到之前引鸳惴惴不安的表情,秋君药瞬间怀疑秋景月等人是不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才眼巴巴地送这个来堵秋景秀的嘴。

不怪秋君药多疑,实在是之前秋景秀和秋景月刚见面的时候还和仇人似的互相殴打,怎么今天秋景月就安好心了,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来送秋景秀香囊?

思及此,秋君药心中的怀疑更甚。

他拆开香囊,倒出里面的香料,却并没有察觉到里面加了什么。

于是,秋君药又再次唤来小齐太医,而小齐太医摸查过香囊里头的香料之后,也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很普通的安神香料。”小齐太医道:“并没有掺杂什么东西。”

“......难道是香囊布料本身有问题?”秋君药不信自己的判断会出现意外,他拿着空着的香囊,对着烛火看了一眼上面的颜色和花纹,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神使鬼差之间,将香囊放到烛火上,点燃。

他本以为香囊之中又暗藏玄机,可能会因为佩戴者体温的升高而释放出毒素,但没想到,他刚点燃那个香囊,营帐外又再次传来了喧闹声,一个活泼好动的身影忽然闪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说:

“父皇偏心!”

秋景月看到秋景和被秋君药赏了项圈,嫉妒的面目全非,行动甚至没经过大脑,就闯进来要秋君药给他一个说法:

“为什么父皇只赏赐给二哥和秋景秀项圈,却不赏我!”

秋君药:“........”

他被这一声质问吓得手一抖,被烧的差不多,半截成灰的香囊就掉落在地,随着风,晃晃悠悠地飘到秋景月面前。

秋景月还没有从秋君药这里得到“交代”,就猝不及防地看见自己送给秋景秀的香囊被“大卸八块”,而秋君药刚才在他进来之前还像怀疑香囊上面□□似的,左看右看。

........甚至还把它烧了。

看着地上那个被烧的只剩下一点点花纹的香囊,秋景月不知道为什么,鼻尖忽然一红,眼泪水瞬间开始在眼眶内打转。

他看了秋君药一眼,吸了吸鼻子,又看了地上的香囊,忽然弯下腰将它捡起来,随即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

背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秋君药:“.........”

他想阻拦的话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去,最后还是一旁引鸳开了口,轻声提醒道:

“陛下,不追过去吗?”

秋君药:“......我是皇帝,你要我去哄他?”

引鸳加重语气:“陛下去不去?”

秋君药:“.........”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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