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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逢魔必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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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逢魔必除

◎你为什么要堕为你最厌恶的魔修呢,师尊。◎

“呃,我…”虞岁岁一下子哽住。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这么晚了师尊还没睡啊!还在正殿等着逮她。

应纵歌静静看着她,末了无奈一叹,“春夜容易受寒,过来喝杯茶吧。”

“好,师尊。”虞岁岁低头小小声地应了,一步步挪到桌案边坐下。

应纵歌将用灵力温好的茶递给她,上釉的瓷杯看起来都没有他的手指白得剔透。

虞岁岁接过茶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只觉得一片冰凉。

师尊的体温好像比之前更低了……

她捧着那杯茶,温热水汽蒸上来,很暖和。但一想到师尊旧疾难愈,今晚还因为等她,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虞岁岁更加愧疚了。

“师尊,其实我不冷的,”虞岁岁摸了摸那枚红莲耳坠,“有这个呢。所以您不用给我沏茶了。”

应纵歌看着她的耳坠,眼睫微垂,几丝月光透过窗格照进来,安静地栖息在他的眼睫上。

他轻声说:“那要是有一天这耳坠不见了,岁岁要是冷了,该怎么办呢?”

“不见了?”虞岁岁眨眨眼,很快说,“师尊是怕我弄丢了,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这枚耳坠是为师的,灵力所化,如果…不,没什么。”应纵歌闭眼缓缓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虞岁岁觉得他心里闷着很多事没有说,所以耐心地等待着,但应纵歌始终沉默。

气氛就安静下来,安静得可以听见窗外的落花声。

好吧,虞岁岁只好转移了话题,她决定自首,就说:“师尊,我半夜醒了过来,然后就又去了拂锦楼一趟…”

“为什么?”应纵歌追问。

“因为,”虞岁岁又不能把系统给暴露出来,情急之下只好扯了一个借口,“因为玉绯衣他们也在那里。”

又是这个玉家小辈。

应纵歌皱眉。把他的徒儿半夜约过去,还是约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这种容易行差踏错的轻浮少年人,还是得想办法让岁岁离他远些。

虞岁岁毕竟撒了慌,所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到师尊蹙眉,心里顿时一咯噔,不会吧,难道师尊看出来她在说谎了?

也对,按照刚才系统所说,玉绯衣他们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被正气盟强行遣返了,前后这个时间差对不上。

按照穿书惯例,系统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暴露的。那就只能再让一个人来背锅了——

于是虞岁岁补充说:“其实,我还赴了拂锦楼楼主的约,所以现在才回来。”

“楼主?”宅在月衡山百年的应纵歌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楼主是谁。

虞岁岁就说:“是一个好看的大美人,传言有人一掷千金都不能求他一面,他会自己挑客人——当然,只是约过去清谈,赏花喝茶什么的。”

“传言…为师不信传言,”应纵歌目光一凝,眼中逐渐浮出霜寒冷意,“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就只是赏花,还有吃茶点。”虞岁岁跟他对视,努力做到撒谎时眼神不飘忽。

但应纵歌相信了她,他听她说完,稍微松了一口气,“下次再有陌生男人约你,别管,让为师来处理。”

《处理》。

他眼神冰冷地说出了“处理”两个字,虞岁岁觉得,被处理的可能不止约会,还有试图约她的人。

但她选择乖巧听话地应下:“好的,师尊。”

“嗯,”应纵歌伸手覆在她头顶,“岁岁是好孩子。”

又被发好孩子卡的虞岁岁已经习惯了,她歪了歪脑袋轻轻蹭了蹭应纵歌的手心,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

被她蹭了的应纵歌一怔,眼睫颤了又颤,才试着慢慢地轻揉她的发心。

虞岁岁就这样慢慢喝完了茶,静下心来,她都可以闻到月光里的浅淡花香。

“去休息吧,你明天还有课。”应纵歌收起了茶杯,指尖一点就施下一个净尘法诀。

“好,师尊安寝。”虞岁岁听话地站起来,心中庆幸今晚的事情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她本来是和应纵歌一人一边隔着桌案对坐,一起身走回后殿就要从应纵歌身边经过。

她走过去的时候,袖角轻轻擦过了应纵歌的的手指,那如玉如竹的手指就攥住了她的袖角,应纵歌拉住了她,“岁岁,等一下。”

“怎么了,师尊?”虞岁岁心跳快了一拍,不会吧,师尊还是发现她在说谎了?

“你袖子里面放了什么?”应纵歌眼神一凛,“上面带着魔气。”

魔气?

蝶璃是魔族,他的邀请函上有魔气不奇怪,但是刚才系统不是已经帮她掩盖了吗?

这系统怎么还给她开假挂呢!

不过虞岁岁还是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她知道,现在的应纵歌就像天下所有的正道修士一样厌恶魔族,一见到肯定是除之而后快。

所以她很快拿出了那封信递给应纵歌,“师尊是说这个吗?”

应纵歌说:“别碰,脏。”

虞岁岁只好松开了手指,让那封信落到桌案上,上面的彼岸花在月下静谧盛开。

应纵歌手指一动,那封信就悬空飘起,冰蓝色灵力如同剑刃般贯穿了那朵银白彼岸花,它很快就枯萎了。

虞岁岁内心:呜呜,我的花,殉了。

不过她并不意外,毕竟按照应纵歌对魔族的嫌恶程度,现在就算是提着剑杀上拂锦楼都不奇怪。

应纵歌将那封信拿到烛火上,顺带把它烧了,又跟她说:“这上面的魔气…拂锦楼楼主是魔族,还是十方魔殿的殿君之一,你以后切忌远离。”

虞岁岁忍不住问他:“师尊很讨厌魔族?”

“当然。”应纵歌那双桃花眼中像是含着亘古冰霜,“魔族阴险狡诈,手段肮脏。不是天生魔种,就是修士堕落而成,逢魔,必除。”

明明靠近温暖烛火,但他字字冰冷肃杀。

“阴险狡诈”、“手段肮脏”、“逢魔必除”……

虞岁岁有一瞬间很想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堕为魔修、成为你最厌恶的魔族呢,师尊。

虽然按照原著,应纵歌是因为她而堕魔,但虞岁岁也只是看到和她同名的这个角色死了,她就穿书了,并不知道后面应纵歌是怎么堕魔的。

最后虞岁岁轻声问:“师尊,你觉得一个人,为什么要堕魔呢?”

应纵歌修的又不是无情道,如果痛失爱徒,道心不损,也没有犯下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什么会入魔?

谈及这个问题,应纵歌神情严肃地说:“堕为魔修者,有很多是执念深重生出心魔,像那些因为修为不得突破而杀妻证道的败类,或是求而不得杀人夺爱,这些人手上沾了无辜人的鲜血,心生孽障,为正道所不耻,只能遁入魔域。”

虞岁岁点点头,但说实话,她觉得应纵歌不是因为这些堕魔的。

应纵歌又说:“岁岁,你要记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来找为师,为师会为你解决一切。”

“师尊放心,”虞岁岁认真地承诺道,“我永远都不会入魔。”

白月光人设不能崩啊。

应纵歌欣慰地点点头,又伸手轻抚她发心,“好孩子。”

然后虞岁岁就回到后殿,舒舒服服地泡温泉洗完了澡,抱着挑好的话本掀开床帘,踢掉鞋子一下子蹦哒到床上。

她像往常一样,向后仰躺着蹦到床榻上,但是这一次后背压到的不是柔软的床褥,还传出了一声闷哼。

“唉唉唉?”虞岁岁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了被她刚才那一蹦给压到床上去的玄九,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你还好吧?”

她也不是很重,吧?

“那可不太好,”玄九哼笑一声,尾音轻飘飘的往人心尖上挠,“起不来了。”

“啊,真的吗?”虞岁岁连忙弯身下去,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被她这一下给伤到哪了。

“我开玩笑。”少年坐起来,红盖头的边缘翻飞了一下,露出清瘦的下颌线条。

他抱着双手,语气莫名不善:“你刚才怎么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完全把我忘了。”

“你还好意思问,”虞岁岁伸腿一跨,直接越过他躺到床上里面那一侧,抱着话本说,“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隐瞒了你的存在。”

“原来是为我说话。”玄九伸手,下意识要揉她的脑袋。

“干什么干什么,”虞岁岁转头躲过了,“我刚洗,还没干。”

她看起来很好揉吗?怎么应纵歌要对她使用摸头杀,连系统也要。

“头发还没干你就躺上来睡觉,也不怕着凉。”玄九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柔软的毛毯子,示意她靠过去,“来,我帮你擦干。”

其实没什么关系,因为虞岁岁怎么可能一上床就睡觉,当然要先宠幸她的话本了,往往看着看着头发就自然干了,正好睡觉。

但现在也没必要拒绝嘛,她这个宿主要帮系统打一年的工,享受一下擦头发服务怎么了!

于是虞岁岁挪了过去背对着他,把话本摊开在膝上开始看了。

她披散的长发被轻柔拢起,毛绒绒的软毯擦过露出的后颈,痒得虞岁岁轻轻笑出声:“别弄那里,痒。”

“嗯,好。”身后的少年轻轻应了,他的声音一旦压低放轻,闷在红盖头里,闷出了几丝黏软的甜。

接下来虞岁岁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话本上,但她还是能察觉玄九给她擦头发时的细致和小心。

他不介意花上很长时间,甚至虞岁岁觉得他很有可能是一绺一绺头发丝擦干的,完全会不嫌这样繁琐。甚至都擦干了还不够,还要拿起床头柜上的木梳给她从头梳到尾。

“好了,快睡觉。”玄九放下了木梳,催促她赶快睡下,“明天还有剑法课。”

“等下等下,看完这一页。”虞岁岁正看到兴头上,哪里肯罢休。

“一页复一页,永远都看不完。”很显然玄九已经识破了她的套路,直接伸手过来要拿走她的话本,“别看了,快睡。”

“不要!”虞岁岁把话本抱进怀里,下意识就要往旁边一滚躲开他的手。

但她只是侧了个身,就被牢牢按住了,肩背抵上来微凉胸膛。

“啊…”虞岁岁抱着话本,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被身后的少年给锁进了怀里,瘦削却有力的手指按住了她的肩,另一只手压住了她的腰。

她嗅到了幽微冷香,很奇怪,像鲜血一样,带着丝丝腥甜的馨香。

至于这样吗,就为了不让她看话本?

“……”玄九气息微沉,很快就放开了她。

虞岁岁如愿抱着话本在床上卷着被子滚了一圈,侧过身子面对着他,问道:“你干什么?”

少年撑起上身,只说:“你刚才的头发被压到了。”

虞岁岁懂了,要是她在头发被压到的情况下一滚,这样拉扯她的头皮就会痛得她眼泪都能飙出来。

“好吧,”她转过身去继续看话本,“你可以下班了,明天再把我叫醒就行了。”

“下班?”玄九一怔,不过很快就根据语境猜出了意思,“你是让我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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