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镇上卖鱼 买猪崽（2/2）

“鱼。”余坤安忙着搬东西，也没抬头。

“都有些啥？”中年人来了兴致，追问道。

余坤安和余坤清两人齐心协力，将装满鱼的大木桶和大木盆稳稳放好，这才直起腰，笑着答道：“鲫鱼、草鱼、鲶鱼、白条鱼，样样都有。叔，来上一条不？这可都是刚从河里钓上来的，瞧瞧这活蹦乱跳的劲儿，保证新鲜得很！”

“那咋个卖法？”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身着长裤短袖，衣服整洁干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公家人的利落劲儿。

“叔，鲫鱼、草鱼、鲢鱼都是一个价，5毛钱一斤；白条鱼不好钓，还不压秤，8毛钱一斤。”

余坤安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中年人瞧瞧桶里游动的鱼儿。只见桶里的鱼尾巴欢快地摆动着，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看着倒是不错，条条都挺肥的。”中年人微微点头，目光在桶里打量着。

或许是瞧见他们是新面孔，不一会儿，周围便又围拢过来不少人，将他们的小摊位围了起来。

余坤安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报价。余坤清旁边帮忙附和。

中年人见人越来越多，也不多纠结，大手一挥，爽朗道：“小伙子，给我抓10来条鲫鱼，草鱼、鲶鱼各来10条，再称两斤左右的白条鱼。”

余坤安应了一声，迅速用棕榈叶熟练地拴好鱼，逐一称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叔，您瞧瞧这秤哈，草鱼63斤，鲶鱼67斤，鲫鱼8.6斤，白条鱼2.3斤，咱就按2斤算，绝对秤得足足的，您看这没问题吧？”

称好鱼后，余坤安将鱼一一装进袋子里，还特意让余坤清又拴好3条鲫鱼，一并放了进去，并给中年人提上他的自行车的车筐里里放好。

“没问题，小伙子办事就是利索！”中年人接过袋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还得多谢叔来捧场，叔，一共70块9毛钱，您给70块就行。”余坤安笑着说道。

中年人也不拖沓，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币，数了数递给余坤安。余坤安接过钱，仔细点了点数目，确认无误后，便揣进衣服内兜里。

随后，又赶忙转身，继续热情地招呼着围过来的其他人。

“小伙子，这鲫鱼能不能便宜点呀？瞧着可没草鱼和鲶鱼个头大。”一位五十多岁、头发梳的整齐的女人，指着盆里的鲫鱼问道。

“婶，这鲫鱼和草鱼可没法比个头呀，鲫鱼本身就难长到草鱼那么大。不过您别看它个头小，炖汤那叫一个鲜美，而且这价格可比猪肉便宜多了，买回去尝尝，绝对不亏。”余坤安笑着耐心解释道。

女人估计是个习惯讲价的主儿，听余坤安这么一说，便让余坤安给她捞了两条大点的鲫鱼。余坤安手脚麻利地称好，2.4斤，收了女人1块2毛钱。

接下来，陆续有人过来买鱼，两人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之前那位中年大主顾，其他人大多都是一条、两条地买。

如今大家买鱼，都更倾向于挑大鱼，觉得价格实惠些。白条鱼出了第一单后，便再无人问津。

编织袋里的鱼都倒了出来，桶里的大鱼还剩10多条。见一时没人过来，两人终于能趁机歇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相视一笑。

余坤安抬眼瞧了瞧场地，发现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之前留下来的人也正收拾东西准备散场。

他拍了拍余坤清的肩膀，说道：“阿清，你在这儿看着摊子，我四处转转。”

余坤清点点头，蹲在盆子边。

余坤安在场地上溜达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最角落。只见一个黑瘦的汉子正用草绳把一群小猪崽拴在一起，小猪崽们哼哼唧唧地挤作一团，灰突突的。

他数了数，一共有八头，都是当地的黄毛猪，看个头，应该都是一个月左右大小，体重大概在7-10斤左右。

“老乡，这猪崽咋卖呀？”余坤安蹲下身子看着几只小猪崽问。

黑瘦汉子看起来有些紧张，搓了搓手道：“10块一只，都是一窝的，您随便挑。”

余坤安也没讲价，他想着阿娘前些日子念叨着今年要养两头猪，这会儿碰上了，便直接挑了两只身条长点、看着壮实的小猪崽。

他从兜里掏出20块钱递给黑瘦汉子，接过两根拴着猪崽的草绳，拉着小猪崽慢悠悠地走回鱼摊。

余坤清正百无聊赖地叼着草，见余坤安拽着两只小猪崽过来，惊讶道：“安子，你从哪儿弄来的猪崽？”

“20块买的。”余坤安笑着说道。

“你买猪崽干啥？”余坤清满脸疑惑。

“我家今年打算养两头猪，刚好在这儿看见了，就顺手买了。”余坤安解释道。

“哦，这样啊。”

“阿清，收拾下东西，咱准备回去了。”余坤安对着余坤清说。

“鱼还没卖玩呢，不买鱼啦？”余坤清问道。

“都没人了，估计也卖不出去了，剩下的只能拉回去了。”余坤安说。

“行吧。”余坤清应了一声，两人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把马吃剩的草也清理干净，将两只小猪崽抱上马车，然后赶着马车出了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