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阴山陵：因果初显（1/2）
遗迹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肖天机正蹲在破碎的残魂水晶旁，指尖捻起一片泛着黑气的水晶碎屑。他左眼的灰光静静流淌，将碎屑中残留的微弱气息尽收眼底——那气息里除了鬼国君主的残魂印记，还藏着一缕极淡的、与他自身灵脉隐隐呼应的波动。
“这气息……”肖天机指尖微顿，转头看向身旁的林青崖，“青崖，你青城山典籍里，有没有记载过‘灵脉同源’的阴邪术法？”
林青崖凑过来，拂尘轻扫过水晶碎屑，白光闪过，却没能完全驱散黑气：“只提过上古时期有‘血脉献祭’之术，能将他人灵脉与邪祟绑定，可这气息更像是……天生的关联。”
赵烈在一旁收拾着阴山派弟子的遗物，突然举起一块刻着鬼纹的木牌：“肖兄，你看这个！木牌背面有字，像是族谱的片段！”
肖天机接过木牌，用“清尘咒”拂去上面的血污，只见背面刻着几行模糊的古字：“肖氏一脉，守陵千载，叛者祭魂，忠者承脉……”他瞳孔微缩，这“肖氏”二字，竟与自己的姓氏相同。结合之前水晶碎屑的气息，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浮现：自己的身世，恐怕与阴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阴山派祖陵。”肖天机将木牌揣进怀中，语气坚定，“之前古籍里提过，祖陵藏着阴山派的起源秘辛，要查清楚我的身世和这千年因果，必须去一趟。”
张云鹤握着铜剑走过来，剑鞘上的雷光还未完全消散：“我跟你去！龙虎山与阴山派斗了百年，也该去他们的老巢看看，彻底断了他们的根！”
雪璃从肖天机肩头跳下，蹭了蹭他的手背，莹白的灵火在鼻尖跳动——自上次净化残魂后，它的灵火又亮了几分，偶尔能吐出一两个清晰的字，此刻正小声哼着：“去…去…”
林青崖和赵烈也纷纷请战，前者想借祖陵的古籍完善道家阵法，后者则想再领教一下阴山派的看家本领。肖天机没拒绝，只是叮嘱道：“祖陵阴气极重，且必定布满机关，进去后听我指挥，别单独行动——尤其是李默那类人，防着点。”他口中的李默，正是之前被江湖盟关押的寻宝客，听说最近逃了出来，恐怕会盯着祖陵的宝藏。
次日清晨，五人一貂踏上前往阴山的路。阴山位于北方边境，常年被浓雾笼罩，山脚下的村落早已荒废，只剩下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尸腐味。雪璃刚靠近山脚，就炸起了颈后的白毛，灵火瞬间涨成一团光球，对着浓雾深处低吼——它感知到了大量的阴兵煞气。
“别往前走了。”肖天机抬手拦住众人，从怀中取出一张“探阴符”，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灰光，钻进浓雾。片刻后，灰光带着一道黑影飞了回来——那是一只没有下半身的阴兵，手中还握着生锈的长刀，刚落地就朝着众人扑来。
“找死！”赵烈率先出手，形意拳“虎形”展开，双拳如虎爪，狠狠抓向阴兵的头颅。只听“咔嚓”一声，阴兵的头颅被捏碎，化作一缕黑气消散。可更多的阴兵从浓雾中涌出来，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上百只。
“是‘聚阴阵’引来的阴兵！”林青崖拂尘甩动，甩出十几道“镇魂符”，符纸在空中化作白光，将靠近的阴兵定在原地，“肖兄，阵眼应该在山腰的石碑处！”
肖天机点头，左眼的灰光穿透浓雾，果然看到山腰处立着一块发黑的石碑，石碑上刻着阴山派的鬼纹，正不断往外散发阴气。“张云鹤，你跟我去破阵眼；青崖，你用‘清灵阵’护住大家；赵烈，你负责清理靠近的阴兵；雪璃，帮赵兄挡着点！”
分配完任务，肖天机和张云鹤纵身跃入浓雾。张云鹤祭出龙虎山雷法，指尖凝出一道雷光，劈开挡路的阴兵：“肖兄，这聚阴阵是用活人精血维持的，石碑
肖天机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靠近石碑时，他果然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石碑着纹路流进石碑。“阴毒！”肖天机眼神一冷，取出“破煞符”贴在石碑上，同时捏诀念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煞驱邪，还我清明！”
符纸燃烧的瞬间，石碑上的鬼纹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不断往外冒。张云鹤趁机打出一道天雷，劈在石碑顶端——“轰隆”一声，石碑裂开一道缝隙，聚阴阵的阴气瞬间减弱，浓雾也开始消散。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石碑后面窜出，手中握着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直刺肖天机的后心：“肖天机，多谢你帮我破了阵，这祖陵的宝藏，归我了！”
是李默！他果然跟着来了，还想坐收渔利。
肖天机早有防备——之前在遗迹时，他就知道李默不会善罢甘休，此刻听到身后的风声，他不慌不忙地侧身，同时屈指一弹，一道“定身符”打在李默的手腕上。李默的匕首瞬间掉落在地，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早就知道我跟着？”
“你的‘敛气术’，在我‘阴眼’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肖天机语气平淡，走上前捡起匕首，“江湖盟没处死你，是想给你改过的机会，可你不知悔改，今日便让你彻底留在这阴山。”说罢，他指尖凝聚一缕灵气，打在李默的丹田上——李默惨叫一声，修为尽废，瘫倒在地。
解决了李默，浓雾已经完全消散，赵烈和林青崖也清理完了剩余的阴兵。众人汇合后，继续往山谷深处走——阴山派祖陵就藏在山谷最里面，入口被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石门上刻满了上古鬼纹，纹路中渗出黑色的血液，像是活物一般。
“这石门是‘血魂门’，需要用阴山派血脉的精血才能打开。”林青崖看着石门上的鬼纹，脸色凝重，“可我们没人有阴山派的血脉……”
肖天机却走到石门前，指尖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石门的鬼纹上。奇迹发生了——原本狰狞的鬼纹，在接触到他的鲜血后，竟渐渐变得柔和，黑色的血液也开始消退。
“肖兄，你……”众人都惊呆了。
肖天机盯着石门上渐渐亮起的纹路，缓缓开口：“我猜，我的先祖，或许是阴山派的守护者，而非叛者。这血脉，不是用来作恶的，是用来封印祖陵里的邪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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