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佩蓉愿意追随主人（2/2）

没有任何阻碍，那尸鬼庞大的、由无数尸体拼凑而成的身躯，从中轴线被轻易地一分为二！切口平滑如镜，且瞬间被高温碳化，没有一滴脓血溅出！两半尸体轰然倒地，然后在净炎中迅速化为两堆飞灰！

轻松解决掉两个头目，林凡身影如闲庭信步般在鬼影幢幢的大厅内闪烁。他所过之处，无论是张牙舞爪的厉鬼还是无形无质的幽魂，只要被那闪烁着细微白金色火焰的罡气稍稍触及，无不如同烈阳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净化！他就像一台永不停歇、且不断自我优化的净化装置，在百鬼群中悠然穿梭，挥手拂袖间，便是一片区域的鬼物被彻底清空！每一次受到不同属性的鬼物攻击，他的身体便瞬间进化出相应的完美抗性乃至反制手段，越战越强，越战越是轻松！

小唯在一旁拼尽全力厮杀，妖火狐爪并用，看着林凡那仿佛天道化身、诸邪辟易、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其分毫反而成为其养料的无敌姿态，心中那点残存的怨毒和小心思被彻底碾碎，化为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恐惧。这位新主人，其可怕程度远超她千年认知的极限！

那些幸存下来的王府众人、宾客，以及一些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似乎是同期进入副本的“玩家”，早已看得心神震撼，麻木不堪。这哪里是求生？这分明是至高神只降临凡尘，清洗污秽！他们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撼、恐惧，以及一丝荒谬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厅内鬼物被林凡和小唯联手清理得七七八八时，林凡强大的感知忽然捕捉到王府后院方向，传来一阵微弱的、却异常纯净坚韧的灵魂波动，正被好几股强大的、带着虐杀快感的厉鬼气息围攻，已是岌岌可危！

是佩蓉！她不知何时离开了大厅，似乎是想去后院救助被困的丫鬟仆人，反而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林凡眉头微蹙，身影瞬间模糊，直接从原地消失。

后院柴房附近，阴气浓得化不开。佩蓉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脸色苍白得透明，毫无血色。她发髻散乱，月白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和几道清晰的、正散发着黑气的爪痕。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前端沾染了黑狗血的剪刀，娇躯不住地颤抖，却依旧强撑着不肯倒下。她面前，三只面目扭曲、穿着丫鬟服饰、伸长着紫黑色舌头的吊死鬼，正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一步步逼近。它们生前似乎就是被小唯害死，怨气极重，此刻更是将所有的恨意都倾泻在了这位“将军夫人”身上。

佩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解脱，缓缓闭上美目，准备迎接最终的死亡。

忽然，一道温暖的白光驱散了周围的阴冷，一个如山岳般稳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只见林凡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动作，那三只凶戾的吊死鬼便如同被无形的巨山碾压而过，连惨叫都未能发出，瞬间魂体崩灭，化为最精纯的阴气，被林凡周身自然而然流转的罡气净化吸收。

“不好好待着，乱跑什么？”林凡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转过身。

佩蓉劫后余生，看着林凡那并不算特别宽阔却仿佛能隔绝一切风雨恐怖的背影，心神激荡，一直紧绷的弦骤然松开，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向前倒去。

林凡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她冰凉柔软的腰肢。入手处一片刺骨的寒冷，她肩头一处被鬼爪撕裂的伤口正丝丝缕缕地冒着浓黑的阴煞之气，这阴毒已然侵入心脉，她的生机正在飞速流逝，眼神涣散，已是弥留之际。

“将军……夫人……对不住……”佩蓉气息奄奄，唇色乌黑，却仍强撑着看向林凡，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未能尽责的愧疚，有对林凡的感激，有对命运的茫然，也有一丝彻底的解脱。

林凡看着她苍白却依旧清丽动人的面容，感受着她灵魂中那份即便濒死也未曾泯灭的温婉、善良与坚韧，心中微动。

“品质上乘，灵性未失，就此消散，确实可惜。”他低声自语，如同评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随即，他并指如剑，点在自己眉心，引动一丝御鬼术的本源之力——那并非单纯的毁灭，更多的是转化、束缚与重塑的至高法则。

“佩蓉，”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不容置疑的力量，“你阳寿已尽，阴毒攻心，肉身崩坏在即。念你心性纯良，魂魄澄澈，本座予你两条路：一，就此魂飞魄散，灵归天地，彻底解脱；二，舍此残躯，奉我为主，以鬼道之身重获新生，伴我左右，可得庇护，修行鬼仙之道，亦可得另类永生。”

佩蓉涣散的眼神微微聚焦，努力地看着林凡那深邃如同星海、仿佛蕴含着无尽可能的眸子。她一生循规蹈矩，克己复礼，相夫教子，却落得被妖邪蒙蔽、夫君猜忌、最终惨死鬼爪的下场。眼前之人，虽手段通天，行事莫测，却屡次救她于危难，此刻更在她彻底绝望时，给予了一条无法想象的道路……她已别无选择，亦或是，这是命运唯一的馈赠。

她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微微颔首，唇角艰难地扯出一抹凄绝而释然的弧度，气若游丝：“佩蓉…愿…追随…主人…求主人…垂怜…”

“善。”林凡指尖那点幽暗深邃、却蕴含着生机与束缚的光芒，轻轻点入佩蓉冰凉的眉心。

柔和却霸道无匹的力量瞬间护住了她即将消散的魂魄本源，并将其从那具迅速失去生机的破损肉身中缓缓剥离、牵引而出。一个淡淡的、穿着白衣的透明女子虚影从佩蓉身体上浮起，容貌与生前无异，却更显纯净无瑕，带着一丝阴灵特有的柔弱、凄美与缥缈，对着林凡盈盈拜下，眼神温顺而虔诚。

林凡一挥手，将佩蓉这道新生却纯净强大的鬼魂暂时收入袖里乾坤之中温养。

与此同时，小唯也拖着伤痕累累的妖躯，将最后几只负隅顽抗的厉鬼撕碎，恭敬地跪倒在林凡面前，声音带着疲惫与敬畏：“主人，府内鬼物已清剿完毕。”

林凡目光扫过狼藉不堪、鬼气仍未散尽的王府，感知到城中那些阴暗的角落、废弃的宅院、甚至一些古井之中，还有不少气息较弱、怨念不深、大多是被害或困缚的女性幽魂（或是些胆小的草木精怪），正如同受惊的小兽般在恐惧地瑟瑟发抖。

“你，”他看向小唯，“去将城中那些无主的、未曾害过人性命的、资质尚可的女性鬼魂与精怪，都给我‘请’过来。”他特意加重了“请”字，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谨遵主人法旨！”小唯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化身一道妖风，依循着林凡神识的指引，掠出王府。

不多时，小唯便返回复命，身后跟着十几二十个身影模糊、大多面带惊恐、茫然与怯懦的女性幽魂，还有三四个似乎是草木精怪所化、穿着绿衣或粉裙、容貌清秀却吓得脸色发白（如果鬼魂有脸色的话）的少女。她们都是此前被小唯或其他恶鬼迫害，或被阴气困缚无法超生，又或是本性善良不愿害人的可怜存在。

林凡看着眼前这群莺莺燕燕、却都是灵体状态、各有风姿的“后宫预备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数量和质量，远超预期。

他运转御鬼术，强大的神魂之力如同温和却浩瀚的海洋般笼罩过去，声音带着一种安抚灵魂、却又至高无上的权威：“尔等孤苦飘零，滞留阳间，或被恶灵欺凌，或无法往生，终非长久之计。今日本座清扫邪祟，开辟秩序，可赐尔等一条明路。愿奉我为主者，可得吾之庇护，修行鬼道，免受轮回之苦、弱肉强食之厄。不愿者，本座亦可即刻超度，送尔等魂魄安入轮回，免受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