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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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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

易安找遍了烟火的每一个角落,影楼帐篷,每一个昨夜停留过的店铺,甚至沿着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丁仲。

初秋的阳光无比明媚,洒在身上却冷冷的没有温度,他流着汗,心却一点点冷到极点。

仲哥,你到底去哪了?

为什么,要躲着我……

颓丧间,感觉有个人在身旁坐下,也不吭声,只是坐着。

让易安心头的茫然在一瞬间转化为惊喜。

仲哥?

猛地扭头,映入视野的却是一张白皙清秀的侧脸,黑色鸭舌帽将脸庞衬得很小,帽子上还绣着白字——米市。

陌生的侧脸让惊喜又在一瞬间沉落深渊,无尽失望。

那张脸转了过来,眼神清澈,带着丝缕笑意,一点点驱散陌生的观感。

“袁晓宁?”

一天滴水未沾,易安的嗓音十分干哑,每发一个音节都像有火.辣的刀片在喉头翻转。

袁晓宁笑了笑,没有之前两度接近的刻意和伪装,也没有最后包厢谈判时的消沉和隐忍,这时的笑容看起来干净而平和。

他扭过身,从另一侧拿过一杯米酒奶茶,吸管都插好了,透明杯壁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老板,多加半份糖,是你的口味吧?”

易安没接,皱眉道:“老板?”

袁晓宁示意一下身后:“我和他们撕了一会儿,最后还完高利贷还有些剩余,所以这家店是用你给的钱开的。如果安总你想要,可以随时收回,当然,我还能给你打一辈子工。”

他说的话像个玩笑,可语气和神态都十分认真,让易安本能的厌恶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一点点下沉。

说实话,单从本人而言,易安并不厌恶袁晓宁。身在泥沼却拼了命往上爬,即便爬不出去,也只是因为心软,迟迟割舍不下父母亲情——有些……可怜。

他也曾掉入亲情的泥沼,但通过毫不犹豫的割舍干脆利落地爬了上去。

仲哥也曾处于亲情的泥沼,但通过锲而不舍的努力带着高妈张姨爬了上去。

单从这个角度而言,袁晓宁只是太年轻,太心软,失败了而已。

袁晓宁擡了擡奶茶:“老板,不尝尝?”

“我不是老板。”易安站起身,作势离开,“不需要。”

“丁仲有毒。”

袁晓宁突兀转换的话题让易安后背一僵,转过头。

“他就像油盐酱醋糖,和其他所有常见的必需品,跟他在一起久了,会不自觉越来越沉迷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袁晓宁笑道,“看安总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能懂。”

袁晓宁的形容十分精准,易安第一时间就听懂并暗自认同了,可与认同一起升起的是警惕。

刚才失神中,竟然没察觉到这一点——袁晓宁不但回到了申市,还把奶茶店开在距离丁仲家这么近的公园里。

换句话说,他对仲哥还抱有想法。

易安冷笑起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站在丁仲身边。”

赤/裸/裸的挑衅和鄙夷没让袁晓宁失去笑容,那清秀小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灿烂,唇红齿白,好似一朵太阳花。

“安总不想知道仲哥在哪了么?”

又是冷不丁的话题转换,让易安第二次停下脚步。

“你知道?”当下的他无比急切地想找到仲哥,与之相比,对袁晓宁的敌意完全可以放到一边,“你看见他了?”

袁晓宁笑意更深,握着奶茶的手又一次晃了晃,毫不掩饰自己卖关子的意图。

易安默然深吸一口气,走回去,接过奶茶。或许是因为冰凉的触感,或许是因为内心的焦灼,或许是因为对袁晓宁带有一些怒意,他喝了一大口。

神情显而易见的一怔。

所谓全糖外加半份糖的奶茶,一入嘴,几乎没有甜味,反而是丝丝纯米酒的酸涩在瞬间冲击整个口腔,让他舌根出现一种难言的苦涩感。

恶作剧得逞,袁晓宁笑得更加欢快,拍了两下手。

见易安黑沉沉的眼睛盯过来,他倒也不食言,爽快开口:“知道仲哥有个在米国念书的弟弟吧?”

易安扯了扯嘴角:“就是我,易安。”

这下轮到袁晓宁惊了,睁大眼,笑容都僵在脸上。

这是……什么剧本?

可转念一想,他忽然感受到了几分释然。

也对,换成一般人,即便再财大气粗,怎么可能会为刚认识不久的人豪掷五百万,只为赶走情敌?

神色转换间,恶作剧的笑变成了自嘲的笑。

袁晓宁摇摇头,站起身:“看来,你是在……丁仲面前暴露身份了吧?难怪他会急匆匆去米国。”

远远超出预料的答案让易安一怔:“米国?”

“对,今天早上六点的飞机,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落地了。”袁晓宁道,又笑了笑,“别那么看我,这事我是听朋友说的,他在旅行社当导游,丁仲昨晚找过他。”

下意识的,在这个正牌“弟弟”面前,袁晓宁改换了对丁仲的称呼。

易安没再多问什么,扭头就走,可袁晓宁又一次叫住了他。

“易安。”

他没再叫安总。

“以前的我或许没资格站在丁仲身边,但现在不是。”

“你要是伤害了丁仲,又无法挽救,我会把他抢回来的。”袁晓宁点了点停在店门口的电瓶车,笑道,“毕竟从这里到丁仲家,小电驴只要五分钟。”

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易安微微眯起眼:“做梦。”

随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一路上走着走着,变成了跑,跑到停车场,砰一声摔上车门,脑门重重磕在方向盘上。

再一次见到袁晓宁,易安不得不承认,对方在某种程度上是像他的,可又在某些方面,远远超过了他。

——譬如爱着仲哥,却敢于放手。

他做不到。

就算给他十次机会,他也做不到,也会因为舍不得,因为小心翼翼地维护,把局面推向如今的地步。

“Ian,你怎么还没来公司?今天的会忘了吗?!”

“阿阎,帮我订张机票,我要回米国……要最近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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