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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百四十 新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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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百四十新生

苗笙不舍得责怪游萧,半句重话都没说,甚至只字不提试药的事,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他变得粘人许多,不许游萧再跑出去给牲畜剖腹取子,只要对方陪在自己身边。

游萧也没有再往外跑,因为苗笙已经出现明显的临产症状,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定时疼痛,是胞宫收缩的征兆。

起初只是偶尔疼一阵,但随着时间推移,疼痛越发有规律,而且疼得越来越难以忍受,鲜少撒娇的他,最近也莫名其妙地总觉得委屈,动不动就要亲亲抱抱求安慰,显然也开始紧张。

但是当游萧问起,苗笙又偏不肯认,嘴硬得要死:“我才不是害怕,我就是烦了!折磨我九个月了,真烦人!你让它快出来!”

“快了快了,应该就这几天,别担心。”游萧摸着他的肚子,安慰道,“感觉崽崽已经下沉了不少,是临盆前兆。”

苗笙一听就,不乐意道:“它下沉有个屁用,又没办法从下边出来!”

游萧:“……”

它倒是想吧,可惜现实情况特殊么不是。

苗笙情绪突然反复无常也有好处,这倒是让游萧忘记了紧张,满心都是想着怎么哄他,简直就是百依百顺。

念话本,没问题,就连以前那种不正经的话本也照念不误,注意力空前集中,根本顾不上害羞,倒是苗笙被那细腻入微的描写勾起了不知道什么坏心眼,脸颊和耳根都红红的,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看得楼主几乎把持不住;

说情话,那简直手到擒来,游萧挖空脑袋想词儿,要一筐不给一萝,反正掏心窝子的话攒了这么久,就是说给他听;

春暖花开却不能出门看风景,那就用四轮车推着他满山庄转悠,看看小树冒的新芽,看看海棠结的花苞,简直就是一夜之间,春意满园,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二月十六这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阳光像是一层薄薄的毛毯,均匀地铺在整个云闲山庄上,将这偌大的庄子映得一片金光灿烂。

但苗笙从早上睁开眼就闹心,浑身燥热,心慌气短,胞宫收缩害得他疼得难受,折腾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气得他连早饭都吃不下,自顾自地生闷气。

游萧绞了湿帕子帮他擦脸,温声道:“我推你到院子里去晒会儿太阳如何?等饿了再回来吃东西。”

“晒太阳多无聊!”苗笙满脸不爽,“不晒!”

“那我舞剑给你看?胳膊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游萧好脾气地说。

苗笙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那我弹琴,你舞剑,好吗?”

“当然好。”

“你把大家都叫来看,怎么样?”

“没问题!”

于是片刻后,所有人齐聚唤笙斋,廊下坐了几个,石桌边坐了几个,兴致勃勃地欣赏这俩人的表演。

苗笙坐着四轮车,琴就放在他腿上,随着游萧的起手式,他轻轻拨弦,发出了第一声嗡鸣。

游萧心里也是堵得慌,爱人身子不爽利,他心疼又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好像人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找不到出路的迷宫里,四处碰壁,晕头转向,借着这次舞剑,多少也能发泄一些情绪。

苗笙看他舞得开心,手底下弹琴也弹得自在,琴音悠扬,松沉旷远,配上对方利落的身姿,自带一种天然的反差感,在矛盾中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围观众人们也被他们的表演所陶醉,一个个脸上都浮现着笑意。

阳光、少年、琴音、美人,画面美不胜收。

游萧舞出了一身汗,以一个漂亮而利落的姿势结束,反手持剑站直身体,微红的脸庞向苗笙露出了恣意的微笑。

苗笙也冲他乐,可是乐着乐着,突然唇角向下撇,竟是要哭。

“怎么了?”游萧把剑“咣当”一扔,立刻冲到他身前。

卓应闲就在苗笙身边,赶紧把他膝盖上的琴搬走,好让自家好大儿好好哄哄他。

苗笙搂着游萧的腰,吭哧吭哧地哭了会儿,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委屈巴巴地说:“我……我好像……好像失禁了……”

好丢脸啊!所有人都在这儿看着!

还有四个小孩!

我颜面何存!

谁知游萧往他衣袍上一看,登时屏住了呼吸:“不是失禁,应该是……羊水破了!”

万里风坐得也不远,一直看着苗笙,见他衣袍下摆像是被什么浸湿了,立刻确定道:“是羊水!是羊水破了!”

“什么意思?”苗笙紧张地问。

游萧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一张俊脸前所未有的凝重:“生生它要出来了!”

“走,快去产房!”戴雁声立刻跟上。

产房就是在唤笙斋不远的一间空房,因着要剖腹取子,会有血气,他们便没有选择在卧房里接生,而是另准备了一个房间,要用的工具和药品都在里边,还特意做了一张方便操作的高床,上边垫好了厚软的垫子,好让人躺得舒服。

游萧抱着苗笙脚步匆匆地赶到了产房里,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谢青枫、晏秋帆和戴雁声也都赶了过来,指挥小厮把炭炉带过来,准备在院子里熬制无痛散。

聂云汉、卓应闲则叫下人把孩子们先带走,万里风陪他俩守在了门口。

苗笙又开始有节奏地腹痛,只是这腹痛比之前都要来势凶猛,疼得他很快出了满头大汗,靠在游萧怀里一直发抖。

“游萧,我有点害怕……”他轻声说,“但是你别紧张,应该没事的对吧?”

游萧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心尖都被揪了起来,可他不能表现出异样,笑着说:“一定会没事的,女子生产前也是这样,这是个必经的过程。”

“那就好。”

苗笙像是松了口气,但接下来新一轮的腹痛又将他折磨得颠三倒四,突然就开始暴躁。

“游萧,怀胎太难受了,我以后都不想怀了!”

“好,不怀不怀,我也不想让你怀。”

“那以后你都别碰我!”

“……”

游萧还能怎么办,只能一连串地说“好”,然后用帕子替他擦去额头的汗。

苗笙脸庞浸在汗水中,面红耳赤,突然间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生出来,崽崽跟我姓,知道吗?!”

“这是自然,你生的跟你姓。”游萧就根本没考虑过跟他争。

“还有!”苗笙瞪大了他的桃花眼,怒气冲冲地威胁道,“要是我不在了,三年之内你不许找下家,还要勤来给我扫墓,要是我坟头草高于两寸,我做鬼也不会唔——”

尽管知道他是疼得胡言乱语,但游萧还是听不下去,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好一番唇齿纠缠才把人放开。

“不许说这种话!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苗笙气喘吁吁,继续瞪他:“你这个……不孝子!”

游萧转头冲外喊:“晏大哥,无痛散熬好了吗?!”

苗笙:“……”

“你嫌弃我,你嫌我话多!”他不可自控地哭道,“你想尽快弄晕我!”

游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不是,我是想让你少遭点罪,别怕,乖,我一直都陪着你,绝不离开你,你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我才不想看见你!”苗笙脑子已经疼得乱套了,“你嫌我!啊,好疼!”

游萧轻抚着他的孕肚,调整自己的呼吸:“来,跟着我一起深呼吸,吸——呼——吸……”

苗笙起先还跟着他一起调整,可是腹痛得让他很快乱了节奏,再次急促地呼吸起来,手紧紧握着游萧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一把铁钳,他平时可没有这把子劲儿,估计是疼得狠了。

游萧只能把他搂在怀里,陪他度过这难挨的片刻。

等这一阵过去的时候,苗笙简直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是汗,仰头躺下,胸口剧烈起伏。

晏秋帆终于把熬好的无痛散端了过来:“凉得差不多了,可以直接入口。”

游萧便将苗笙上半身抱起来,接过药碗:“笙儿来,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轻松了,就能看见我们的生生。”

“这药会不会对生生有影响?”苗笙刚把嘴巴贴在瓷碗上,突然顿住,推开碗问了这么一句。

晏秋帆摇摇头:“你放宽心,药效起作用不久,萧儿就会把孩子取出来,切断脐带,不会对它有影响。”

苗笙这下放了心,也想尽快结束这种痛苦,仰头咕咚咕咚把药喝了个一干二净,扁着嘴不受控制地做了个极为难看的表情。

他吐了吐舌头:“好难喝……”

旁边谢青枫又适时递上一杯温热的白水,游萧赶紧喂苗笙喝了,轻手轻脚地扶着他躺下。

苗笙依依不舍地勾着他的脖颈,刚才还肆无忌惮威胁人呢,这会儿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颤啊颤,小小声说:“还是苦。”

向来脑筋活络的楼主这会儿像是不好用了,呆呆地问:“那怎么办?我叫人去拿糖。”

苗笙有些气急败坏,但又舍不得跟他发脾气,只能轻轻一噘嘴,给他个明示。

游萧总算是明白了,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的唇,舌尖探进牙关,与他轻柔缠吻。

这个吻温柔至极,苗笙觉得口腔里所有的苦意都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两人唇舌纠缠产生的津液,甜得不可思议。

他在这样的吻中头脑越发昏沉,渐渐失去知觉,沉入了一个浓黑又甜蜜的世界中。

看着苗笙沉沉睡过去,游萧又在他唇上碰了碰,捧起他的手背亲了好几下,心脏被牵扯得难受。

不用无痛散不行,剖腹有多疼,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也很怕苗笙就这样睡过去,毕竟对方曾经沉睡了十年。

说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自从苗笙苏醒之后,游萧每天都怕他睡着了不会再醒过来,几乎每天都要亲自看着他睁开双眼才能放心。

去北岩府剿匪的那几天,他日夜担心的也有这件事,明知道苗笙身体其实日渐有起色,但他就是放心不下。

苗笙的一梦不醒,于游萧而言,是此生最大的梦魇,遑论让他亲自送对方沉睡。

十年前舅舅饮下“浮生散”的一幕突然又跳出来重现在了眼前,八岁时那令他没顶的无助穿越时空再次袭击了他,与现在的紧张叠加在一起,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在他胸膛上用力砸了一下。

游萧只觉得心口快要炸裂,低头重重吻在苗笙的额头上,咬紧牙关,艰难道:“你一定、一定要醒过来,要醒过来,不许再抛下我……”

戴雁声当年目睹过他那么痛苦的模样,现在实在不忍心,过来劝道:“萧儿,这只是无痛散,不是浮生散,没有那么大的效果,你别担心。”

他拍了拍游萧的肩膀,感觉对方浑身肌肉僵硬,叹息道:“药效彻底稳定还需要一点时间,你不如出去散散心,跟老聂和阿闲说说话,平静一点。”

“不,我不离开笙儿。”游萧擦去不知何时从眼眶中滴落的泪水,哑声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他。”

戴雁声无奈,又觉得他这情绪不发泄出来着实不行,便喊着谢青枫和晏秋帆一起离开,让外边的聂云汉和卓应闲进来。

俩人早在外边急得团团转,尤其是卓应闲,十年前苗笙喝下浮生散的时候他也在现场,一进门看见游萧抱着苗笙手臂发呆的模样,自己都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他忍不住道:“萧儿!”

游萧回头看见他俩,向来坚强的少年再也没能绷住,张开双臂扑向自己的两位爹爹,一手搂住一个,喉咙中挤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聂云汉拍拍他的后背:“好孩子,你医术那么精湛,一定不会有问题。”

“对啊,小笙哥哥既然醒了,就不会再有事,再说你把他照顾得那么好,这次回来他跟离开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面色红润,眼睛里全是笑意。”卓应闲也道,“你安安心,千万别自乱阵脚。”

楼主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危机,却从未有什么能如此牵动他的心弦,但他并不懦弱,知道自己肩膀上还有更重的担子,只是脆弱了片刻,很快便重新坚强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再擡起头来的时候,除了微微发红的眼眶,整个人已经面色如常。

“我会好好照顾他。”游萧坚定道,“他心疼我,也一定会醒过来。”

距离苗笙喝下无痛散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经睡得足够深沉,全身肌肉松弛,是时候为他剖腹取子了。

聂云汉和卓应闲离开,换了戴雁声、谢青枫和晏秋帆三人进来,他们连同游萧一起,用高浓度的白酒洗手、擦拭苗笙孕肚,尽可能将感染几率降到最低。

最后,是谢青枫将在火中烧过的轻刃递给了游萧,温声道:“萧儿,开始吧,宜早不宜迟,我们都在旁边帮你,相信你自己。”

游萧接过轻刃,目光只看着眼前的孕肚,闭上眼睛清除心中所有杂念,然后毫不迟疑地下刀。

他暂时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全部屏蔽掉,只保留那个冷静、理智、临危不乱的“神童”自我,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操作一切。

苗笙不仅喝了无痛散全身麻痹,谢青枫还将他身上能点的xue道全都点了,尽可能地减缓血流速度,但跟时间赛跑依旧是最重要的任务。

切开腹壁,再切开胞宫,从创口将胞宫打开,把胎儿的脑袋捧出来,再拉出整个身体,剪断脐带。

这部分过程并不算复杂,游萧练了无数次,手法娴熟,他面无表情地将婴儿递给旁边的谢青枫,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就忙着进行下一步,取出胎盘,将残余的羊水吸净。

他接过戴雁声递过来的已经穿好桑白皮丝线的针,开始迅速缝合胞宫及腹壁。

剖开并不难,难的是之后的每一步。

守在门外的聂云汉和卓应闲急得一刻也坐不住,俩人同样失去了以往的镇定,两脸肉眼可见的焦躁。

就在这时,周围树上的鸟儿突然集体扑扑簌簌地振翅高飞,院子外边传来了下人的惊呼声:“看!是凤凰来仪!”

“还有百鸟朝凤!

他俩仰头望向天空,便见一个凤凰模样的影子拍打着翅膀当空徐徐划过,身后拖着巨大玫瑰色的光影,映红了大半边的天空!

光影后有无数种鸟类追逐,像是百鸟之王长长的拖尾。

这景象称得上是蔚为壮观,见多识广的聂云汉两人也前所未见,全都看呆了,还没顾得上感叹,产房里突然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哭声。

哭声穿透力极强,甚至像是影响了天上的异象,那凤凰的光影向产房这边飞来,在屋顶上方盘旋飞舞,将小院映成了热烈的玫瑰色,久久不散。

聂云汉看着头顶上的光,惊讶地张着嘴,半晌才说出话来:“苗公子这是生了个什么神仙?”

“不是神仙,至少也该是个福星吧?”卓应闲喃喃道,“他们以后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然而产房内的人对此毫不知晓,谢青枫和晏秋帆手脚麻利地清洗包裹新生儿,看了看性别,正想告诉游萧,回头却见对方拿着针的手微微颤抖,便没有吭声,免得打扰到他。

剖腹取子已经顺利完成了大半,游萧到这会儿突然才开始紧张,是因为他突然想到苗笙爱美,肯定不喜欢肚子上的伤疤太难看,那他一定要替对方缝得好一些,不能让人家醒过来之后不高兴……

旁边戴雁声及时托了托他的小臂,提醒道:“萧儿,稳住,马上就结束了。”

“我明白。”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游萧皱了皱眉,“能不能把孩子抱出去,它很吵。”

谢青枫两人听到了这话,更没有多说什么,将新生儿包得严严实实地抱出了产房。

苗笙虽然怀胎,但显然胸部并没有发育,大家已经提前选好了乳母,现在把孩子交给她去照顾。

病房里,游萧稳住了心神,利索地缝合了胞宫,接着是腹壁,全部结束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人几乎虚脱,双腿都有些站不稳。

但他不肯走,连手都顾不上洗,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苗笙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戴雁声负责接下来的工作,说来也不算严重,就是涂抹止血伤药,观察伤口情况。

完成之后,他给苗笙号了脉,面色欣然道:“别担心,脉象一切正常,接下来不出意外,苗公子应当很快就会醒过来。”

“嗯,我在这儿陪着他。”游萧疲惫道。

在戴雁声的劝说下,他还是洗干净了手,又允许下人们进来打扫,开门开窗放了放屋里的血腥气,又点上熏香,改善室内环境,之后他便将所有人都赶走,独自守着苗笙。

游萧趴在他脑袋旁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苗笙人长得好看,睡颜自然也美,尤其是近几个月长胖了一点,再加上有些水肿,原本尖尖的下巴现在也变圆了一些,显得“珠圆玉润”,皮肤白得发亮,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但是因着方才的剖腹取子,他流失了不少血,脸颊和双唇略显苍白,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放松的,看来他并没有感受到痛苦。

游萧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笙儿,快点醒啊。”

按照上次试药的经历,还有晏秋帆的说法,服下无痛散之后,人最迟一个半时辰就会醒过来,时间再久就会有伤身体。

方才取出胎儿已经用去半个多时辰,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过不了多久苗笙就该缓缓苏醒了。

游萧望着他缓慢而有规律起伏的胸膛,自己的心却像是吊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哽得难受。

越着急,时间过得越慢,也会越让他慌乱,刚过了一个时辰,苗笙没醒,他就有些坚持不住,反复给对方号脉,甚至还用了针灸、点xue,想尽早把人唤醒。

晏秋帆进来劝他:“萧儿,你别太着急,每个人体质不太一样,苗公子或许会睡得久一些——”

“不能再久了!”游萧双目赤红,暴躁地喊道,“再不醒他脑子会受伤的!”

谢青枫也劝:“不会的,你再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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