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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鹤*谢敏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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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之看着放鹤身边简直寸草不生,心头大快,满不在乎道,“放心吧,我都撬不动,没人能撬动。”

谢敏之看着谷雨身边围着世家公子们,一个个殷勤风趣的很,只可惜谷雨始终面色不动。

“谷雨这三年变化也很大啊。以前胆子可小了,现在看着冷傲的不行,果然权势养人。”

谢母道,“谷雨这孩子也很好啊,性子柔和识大体又聪慧,京中太学先生都夸他在算术上颇有造诣。”

谢封琅扫了一眼谷雨,神色淡淡不做评价。

谢母见大儿子个头高壮如牛,即使这种休闲放松的场合,他背脊时刻挺拔像是头狼一样戒备四周。

大儿子哪里都好,就是二十六岁了婚事还没个苗头。

谢敏之见母亲眉眼愁淡下来,对他大哥挑衅道,“我也不知道大哥哪来的勇气逼我成亲。”

“二十六岁的老光棍。”

谢封琅道,“那你最好争气一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谢敏之在军营没少受谢封琅的处分,此时闻言膝盖都冷飕飕的刺痛,他硬气道,“你看着吧,年前我就把人娶回家。”

对于这话,谢母和谢老大都是不信的。

毕竟围猎组队的时候,放鹤都不要谢敏之加入,坚定只他和小栗儿一组。

最后围猎成绩,放鹤狩猎的最多,在一众世家公子哥儿里,一骑绝尘。

放鹤再次成为京中旋涡中心的话头。

还是老生常谈的,各方面优异出挑,就是那跋扈狠辣好斗的性子让人退避三舍。

这不,连世代骁勇的武安侯府的小世子,都被放鹤欺负的双膝下跪求饶。

擂台比赛的事情,被添油加醋的在京中流传着。

就连上朝的时候,武安侯都被同僚隐晦的安慰或者寻求共鸣。

更有小道消息更加不堪入目,说放鹤欺辱了谢敏之的清白。

武安侯老脸一听就气红了,像是吃了辣椒似的急吼吼跑回家。

武安侯一下朝回来就见教场中练武的谢敏之,一肚子火气瞬间就爆发了。

这火气不是怨怼谢敏之砸了门楣荣耀,而是见不得谢敏之成天缩在府里不出门。

脸都丢尽了,还不娶个媳妇儿回来,武安侯铁了心的要教训谢敏之。

“成天就习武,你当放鹤是比武招亲啊?”武安侯粗犷的嗓子一吼,教场上的枯叶都要抖三抖。

谢敏之擦着额头汗水,不急不忙道,“武术不过关,娶不到放鹤。而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付放鹤尤其是。”

武安侯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下军令道,“年底你没把人娶回府,你这一辈子都别回京了。”

谢敏之懒得听老爹啰嗦,脚底抹油一般连路跑了出去。

一连五天不见放鹤,是该出门会会他了。

谢敏之换了身风流公子打扮,腰间没佩剑也没带随从,折扇在手里翻着跟头,优哉游哉的穿街走巷。

他先打算去繁香楼打打牙祭,作为地道的京城人,一路抄近巷子来到了酒楼背后。

这条巷子很窄很高,天光掠过只投下深深的日影。

谢敏之进巷子没多久,一前一后就涌出好些人,细细一看都是曾经结下梁子的纨绔们。

这些人身边都有四五护卫,手里还掂量着木棍和麻布口袋,一个个像是笼中捉鼈似的慢慢朝谢敏之逼近。

巷子像是一条阴暗的天堑,一旁繁香楼开着一扇雕窗,放鹤正百无聊赖的远眺,一见到巷子里的动静瞬间来了精神。

好家伙,一群人围攻谢敏之一人。

他就说谢敏之人缘不好,这不就印证了。

放鹤慢悠悠下楼,爬上了巷子墙头想看看谢敏之真实实力在哪里。

京城人总说他能赢谢敏之是靠他放水,放鹤才不服气。

放鹤坐墙头静静观战,等谢敏之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再潇洒出场。

及时雨可不得讲究时机,才让人感激涕零呐。

只见一个裹着紫袍、脚步虚浮的少爷昂着下巴对谢敏之道,“哟,这不是咱们谢小世子?”

“这在家里龟缩五天,现在还有脸出来见人了。”

“现在谁都知道谢小世子被一个哥儿打的双膝下跪,”他说着,痘印坑洼的脸上,露出猥琐的不明笑意,“还听说,小世子被放鹤糟蹋了清白,被关禁闭不能出门。”

谢敏之霎时脸气的铁青,手里的折扇被捏的咔吱作响。

“哎,世子可别气着,身体要紧啊。咱哥几个就是好奇,想问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另一人抢着道,“肯定是真的啊,你看小世子脖子上的淡淡紫痕,一看就是被野鸟啄的。”

“林家因为这件事已经秘密和武安侯府退亲了,真是丢武安侯府的脸。”

“对啊,谢小世子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是破鞋一只。不过对方是放鹤,只能说谢小世子倒霉呢。”

谢敏之气的想拔剑,但擡手一摸腰间空空,而下一刻围拢了木棍和铁一般的拳脚。

谢敏之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快二十个高手了。

像是一块掉落在地上的饴糖,不一会儿就叠起一大堆蚂蚁争相恐后的进食。

谢敏之完全被淹没在棍棒和拳脚中,墙头上的放鹤完全没想到谢敏之会是这种境地。

或许是真如他们所说,谢敏之因为他被家中刑罚,此时伤势未愈便出来闲逛,所以才毫无招架。

放鹤来不及多想,一跃拔剑而落,剑刃闪亮着寒光割破着昏暗潮湿的巷道。

不一会儿,众人落荒而逃,原地现出一个虾米弓背腹地的人影。

衣衫被打的皱巴巴的,嘴角还流着血渍,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土。

放鹤头一次见谢敏之这般狼狈,心里有些拧巴只恨自己刚刚没捉住那些人。

不过来日方长,他都记住脸了。

“起来吧,他们都逃跑了。”

地上的谢敏之闻言,像是怕见放鹤一般手脚贴着地面更紧了。手腕青紫红肿着,手指骨节都捏发白了,一旁折扇上的白鹤也断了脑袋,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放鹤摸了摸鼻子,知道谢敏之是没脸见人。

他蹲下道,“我们谁跟谁,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

谢敏之捏着拳头重重捶地,片刻后,闷声丧气道,“有什么用!林立然和我退亲了,京中都在说你糟蹋了我的清白,我丢尽了谢府脸面,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林立然不要我,我爹嫌弃我,大哥每天辱打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我活着就是个罪人。”

放鹤听着隐忍破碎的哭腔,好整以暇的等待顿时变成心慌乱麻了。

想起围猎时谢老大说的祖训,又结合刚刚那些人辱骂谢敏之的话,这一切源头都是自己?

放鹤活十八年头一次这么慌乱无主,好像自己身上背了一条人命,这条人命还是自己好兄弟,他本前程似锦结果被他胡乱作没了。

变成京城人人笑话的弃子。

“我不要活了,我活着也没脸面见人了,反正也没人要我了。”谢敏之小声又绝望的呢喃惊醒了放鹤,他忙扶起谢敏之,顿时心头大震。

谢敏之被揍的鼻青脸肿,嘴角血迹粘稠着青丝乱染了一个下巴,明暗分界的日光落在他眼底,本应该熠熠生辉又得意的眼眸此时黯淡无光一片死气。

放鹤见不得谢敏之这般坠入泥潭自暴自弃的样子,忙拿袖口给他擦脸上的脏污,但谢敏之擡手挡住了,“你不要管我。”

放鹤着急,脱口而出道,“我就要管。”

谢敏之低着脑袋,却对着地面发疯似的来劲儿凶道,“你凭什么管我!他们都不要我了,你凭什么管我?”

“我,我要你!”

日光落在谢敏之的背脊上,他头发凌乱的微微细颤,昏暗的低头影子处,那血迹未干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

谢敏之咳嗽一声,压下笑意,重重咬着舌尖,等面色吃痛拧巴的厉害他才擡头。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放鹤,“你,你要我是什么意思?”

放鹤脑袋乱的很,他胡乱的抓着头皮,只想让谢敏之赶紧振作起来,但这话赶话把他自己搭进去了?

放鹤迟疑一瞬,谢敏之眼中的光逐渐暗淡,又是一片死寂。

他低声垂眸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同情,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本来就是我技不如人输给你了,你也不用愧疚自责,你咬我脖子的事情也不用挂在心上,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毁了我清白。”

谢敏之这一长串话砸的放鹤晕头转向的。

换做平时,放鹤肯定能识破谢敏之这点小把戏,但此时放鹤心已经乱了。

之前他对谢老大说的祖训没当一回事,这几日京中传他和谢敏之传的离谱,他也没当一回事。

直到亲眼见证谢敏之被一群世家弟子羞辱,谢敏之还被关禁闭体罚;看着谢敏之由意气风发到现在颓败了无生气的样子,放鹤脑袋持续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但这一切又都是明摆着的事实。

他都不愿意相信,足见谢敏之多惨。

源头都是因为他起的。

换做旁人放鹤才不屑一顾,但谢敏之其实是他很看重的一个朋友。除谷雨外,谢敏之是玩的最好的。

如果说最合拍的,一定不是谷雨,而是谢敏之。

如果他这辈子真要嫁人,那还不如嫁给他的兄弟。

谢敏之虽然嘴巴烦人,但他们可以比武切磋,平日里也聊得到一起,待在一起也不无聊。

放鹤想着,脑海中都是谢敏之鲜活英气的神情,此时看着恨不得爬进地缝里的谢敏之,他暗暗涌出一股斗志——

他一定不能让谢敏之这样消沉下去!

放鹤理清杂乱的思绪后,目标清晰,只要朝这个行动就好了。

他扶起谢敏之,却被谢敏之避嫌似的推开,“别碰我……”

放鹤暴躁道,“推什么推,老子就碰了,不仅碰了老子还要嫁你。”

谢敏之眼底像是灰烬吹散,霎时爆发熊熊火星子两眼放光一般盯着放鹤,他嘴角扬起又压下,如此反复抽动不受控制,哆嗦道:

“真,真的吗?”

“嗯。”

放鹤看着谢敏之不可置信的样子,伸手捏他脸颊,还用指尖掐,后者嘶痛一声,然后嘿嘿笑起来了。

放鹤皱眉,下意识觉得有些怪异。

谢敏之忙收敛神情,犹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放鹤毫不犹豫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嫁人不如嫁兄弟。”

巷子口背光拐脚处,一群结完账的纨绔子弟看热闹上头了,直骂谢敏之不要脸。

谢府的小厮也有几分威严,他低声警告这些人道,“看什么热闹,还不快走。小心世子后悔这笔交易。”

这些纨绔原本和谢敏之就有梁子。结果不久前,谢敏之找到他们说了这个计划,然后两者恩怨一笔勾销。

能打谢敏之又能赚钱,还能抵消恩怨,纨绔们当即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只是现在他们也很后悔。

谢敏之说好了不还手,却暗暗使劲儿伤他们要xue,此时一个个都浑身痛的厉害。

谢敏之看着鼻青脸肿,但他们却感觉皮下经脉都镇痛。

纨绔们一个个埋怨谢敏之下手重骂他阴毒,谢府的小厮悄悄探头朝巷子里看去。

只见他家那位平时抡两百斤石锁的小世子,正努力娇弱又凄惨的依在放鹤肩膀上。

放鹤揽着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谢敏之,差点被谢敏之脑袋拱了一个踉跄,头顶的光影遮落他视线,像是被大山压着一般,心头忍不住浮现一丝怪异。

但看着谢敏之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散了疑惑。

谢敏之缩着肩背,垂着脑袋,尽量一副楚楚可怜弱小无助的依在放鹤的怀里。

他无措害怕的扶着放鹤肩膀,夹着嗓子彷徨道,“放鹤,要不,你还是别管我吧,咱们出了这巷子,就真的说不清了。”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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