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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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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想着,女官看向这位神色淡然恬静的王妃,面色更加恭敬了。

红盖头落在头顶,耳边听着礼部尚书主持接亲仪式,宴绯雪的耳边全是沉浸在喜色中的无声喧闹。

明黄的鸾帐和送亲的喜牌一直接到城门外。

此时午门外城楼上悬挂着红绸寸寸结着绢花,城门上挂着一排排花篓,里面全是各种盛开的牡丹。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花团锦簇福瑞结祥,日光下氤氲着热烈的香气与喜色。

宴绯雪坐在凤鸾上,一路被送至午门外。午门三扇大门敞开以待,中间一直紧闭的那扇,今天也装点着红绸。

这中间大门天子专门,更是皇帝大婚的时候才开启。

宴绯雪从这扇门出来,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再也没有人敢议论他的出身,从此,几年前冲喜逃跑的闹剧也变成美谈。

宴绯雪成为全京城最令人羡慕的哥儿。

一路上宴绯雪有些出神,空气中的炮竹烟火声像是一个模糊的屏障,纷杂的笑声祝贺声接踵而至,他像是被塞进一个瓶子里,有些窒息的慌张无措。

直到马车停在了王府,白微澜把他抱在了怀里,宴绯雪才觉得心跳有了着落点。

宴绯雪头顶红盖头,白微澜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宴绯雪抓他喜袍抓的紧,整个人在怀里的姿态也紧绷的。

白微澜小声笑道,“紧张啊?”

宴绯雪摇头。

风一吹,只见红盖头的流苏摇摇晃晃掀起了一角,绸光红亮中,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朱唇。

只一个漂亮的下颚就让周围赞叹惊呼。

但随之是昙花一现的遗憾。

白微澜很快就扯住了红盖头,然后像是怕人抢他宝贝似的,捂着进了王府。

燕回一家也接到请柬来参加婚宴了。

他看着两人拜堂行礼,高堂上不怒自威的太上皇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宴绯雪真的有个家了。

喜气洋洋声中,周围都是达官贵人说两人如何般配。

“我们衙门里多亏有了王妃,我们少挨多少骂。”

白微澜脾气不好暴躁是公认的,他盛怒的时候也只宴绯雪管的住。

两人上任很后,白微澜看不惯之前衙门相互推诿拖拉作风,没少责骂官员。

他做事风格雷霆万钧,很快就带动边境小县的发展。

那个毛颚已经欠赋十几年未结清过。但新朝成立一年不到,毛颚已经缴纳了一万三千两的税额。

原本不毛之地,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商户聚集地。

白微澜用开放商榷作为诱饵,引导富商们去毛颚经商贩卖茶叶,而北熊那边有出了名的珍贵木材、皮毛。

现在毛颚就是一块金子,朝廷和商人都有利可图,当地百姓日子也越过越好,边境闹事也减少不少。

“王爷和王妃两人简直天作之合,都是国之栋梁啊。”

明面上只能这么夸,其实私底下他们更怕王妃。

王妃查账细致,要是被问到小细节解释不出来,他也不会责骂,反而盯着自己笑着解释来龙去脉。

最后还会说一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切忌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王妃年纪轻轻,却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令人无法招架,只能越发严谨以待。

“礼成!送入洞房!”

燕回看着白微澜面色难掩激动,两人站在一起如一对璧人。虽然红盖头遮掩宴绯雪容貌,但身姿仪态万千足见美人凤仪。

命运就是如此神奇,宴绯雪以前拼命的从白微澜身边逃开,两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宴绯雪左右躲藏改头换面潜逃出了京城。

现在,他终于被八擡大轿迎进了正门。

“媳妇儿你要是羡慕,咱们也办一个。”荣老三见燕回眼里流露的羡慕道。

另一边,喜房内。

白微澜抱着人进喜房后,把人都赶出去了。

喧闹笑声顿时从宴绯雪耳边撤去,他鼻尖只闻嗅到香甜的牡丹花香和喜烛淡淡的香味。

他端坐在喜床上,微微垂着头,金线流苏络子隔绝了视线,只见黑靴脚尖先是原地一顿,而后朝他走来。

宴绯雪刚擡头,就听头顶声音忙道,“我先掀个盖头。”

流苏摇晃,宴绯雪只见前面一双手紧张的捏成了拳头,而后又乍然伸展的甩了下手指。

宴绯雪笑道,“紧张了?”

白微澜一顿,瞪着那微微晃动的流苏道,“咱俩都紧张,没谁笑话谁。”

“嗯。”

“那来吧。”

“好。”

白微澜说完,深呼吸一口气,拿着盘子里的如意,只觉得手心冰冰凉稍稍冷静了下。

如意柄端碰着流苏,白微澜只觉得那晃动的流苏随着如意传到了自己手腕上,带起一阵痒意。

他暗暗使劲儿,如意轻轻掀起盖头一角,他的新夫郎正擡眸看向他。

饶是日夜相对这张脸,此时看到还是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宴绯雪额头勾着精致微小的牡丹花钿,大红喜袍衬的他端庄矜贵,可又眼波流转,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白微澜看痴了。

宴绯雪朝他勾了勾手指,白微澜下意识附耳凑近,只见宴绯雪朱唇微启:

“今晚你得听我的。”

白微澜立马点头。

可等宴绯雪从床底匣子里拿出绳子的时候,白微澜脸色都变了。

红艳艳的烛光中,宴绯雪把白微澜逼近到床沿上,看着抗拒又纠结的白微澜,宴绯雪双手环住他脖子,坐在他双膝上。

呵气如兰道,“敢不敢?”

白微澜挺着胸脯振振有词道,“怎么不敢。”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划过他下颚,落到吞咽的喉结上,宴绯雪意味深长道,“那你忍住。”

“嗯。”白微澜老实的低下脑袋,任由宴绯雪开始绑他。

帐中宴绯雪坐在白微澜身上,大红喜被上青丝裹着玉雪,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取下了帐钩,喜帐落下层层叠叠,一会儿只听见模糊不清的水声,烛火晃动摇曳中,香气氤氲满室。

“你,你出来一点。”

“我怎么退,是媳妇儿在上面啊。”

“太撑了,不行……”

“叫夫君,就听你的。”

“夫、夫君。”

“唔~怎么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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