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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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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破晓的河面烟雾笼纱,如梦似幻。

天光柔柔落在宴绯雪恬静的睡颜上,白微澜微微睁眼,开头第一句就是嘀咕媳妇儿太好看了。

白微澜捏捏秀挺的鼻尖,又把宴绯雪揽在怀里心满意足又继续睡。

等宴绯雪醒后,宴绯雪又亲亲白微澜的嘴角,眼里爱意苏醒静谧而深远,他用侧脸蹭了蹭白微澜的脖子。

宴绯雪觉得,他好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的大狗走到哪里都恨不得把他叼在嘴里。

两人下舱吃早饭,随船的厨子手艺还行。白微澜早上起来特意叮嘱厨子炖了燕窝鱼茸粥,山菇鸡汤,很贴合宴绯雪的身体。

一口香浓鸡汤下肚,宴绯雪乏力的身子好些了,反观白微澜神采奕奕,还非要拿着勺子亲自喂他。

宴绯雪当然不知道他面色雨露滋润的样子多招白微澜喜欢。

宴绯雪看到这山菇,想到回村子的时候大伯母给了好些。

大伯母知道他们要离开遥山县,也很不舍塞了好些山货。

万杏生了个儿子办满月酒很热闹,游银那天也去了。

这一年多游银和燕椿也逐渐开始讲话了。

契机转变在去年冬天,燕椿一直往返喜乐村和盛雪楼,早晚都是抹黑骑马走山路。

山路冬天结冰,燕椿连人带马摔进了河沟里,还是早上出来干农活的村民发现他的。

燕椿腿脚摔伤了需要人照顾,这事自然就落在了大伯母身上,游银也过意不去,时常帮着照顾。

一来二去,燕椿抓住机会频频对游银示好。

但是游银已经不相信他了,燕椿的温柔和冷漠她都见识过。

她又不是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但她又不是冷漠之人,也无法对燕椿的示好真做到无动于衷。

白微澜道,“燕椿就喜欢折腾,现在不仅燕镇儿子都出生了,就连林远香都有身孕了。”

白微澜守着媳妇儿美滋滋道,“我看他还有的磨。”

宴绯雪道,“这多简单,我现在就写一封信,把燕椿调来京城做事,看他如何选择也看游银如何选择。”

白微澜道,“那要是今后他们二人吵架,燕椿说为了游银舍弃了进京机会,游银不是得气死。”

宴绯雪笑笑,“为什么要气死?要他们二人真走到这一步,那游银心中畅快才是,男人高不成低不就每天悔不当初自己的选择。”

宴绯雪低头喝了一口递来的汤勺,慢慢道,“我看燕椿这一年风雨无阻的坚持,今后爱惜游银都来不及,怎么会埋怨她。游银看着直爽果断,内心还是心软容易触动。他们俩各自都在改变不是?”

白微澜想了下那天万杏办酒,游银确实比以前少了几分野蛮粗鲁多了些基本的常识分寸。

他们两个一开始都被情窦初开冲昏头脑,热情散去缺点毕露,难免要相互磨合。

只是燕椿当初确实做的过份了。

不过,他现在也自食苦果围着游银身前身后转,村里男人笑话他他也不在意了。

两人说着话,只见谷雨他们三个孩子走来了。

“爹爹,小六叔说我们快到京城了。”

小栗儿刚准备扑宴绯雪怀里,就被白微澜抱起来放他膝盖上了。

白微澜捏捏儿子肉墩墩的脖子,“小栗儿今早没给老父亲问安呢。”

小栗儿笑着在白微澜怀里打滚,也是白微澜手臂结实有力,不然这肉团子真是闪手臂的很。

白微澜逗小栗儿玩,宴绯雪看向放鹤和谷雨两人,放鹤倒是自小到大都很松弛,唯独谷雨又变了种紧绷。

都说近乡情怯,放鹤和小栗儿都很期待和兴奋,谷雨还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在王府表现不好。

谷雨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也很自律,每日在船上功课日日不拉下。即使没有夫子监督,他也会拿着书籍问宴绯雪和白微澜。

谷雨和放鹤小栗儿在一起还能看出孩子气,要是单独在外面基本就是成熟的小哥儿了。

宴绯雪两人给他的好环境,让他逐渐适应建立了信心;但也同样的,谷雨也活在两人的影响下。他怕自己一举一动做的不好落人口舌,怕自己给两人丢脸。

谷雨身上卑怯没了,但多了紧绷严肃。

他纤细的身板像是稍稍弯曲一下,白微澜两人的口碑就要倒似的。

小栗儿聪明过目不忘没有人不喜欢他,放鹤也聪明机灵身手不错,谷雨也不想自己泯然众人。

他喜欢听见旁人说,不愧是宴绯雪教出的孩子。

这简直是对他最高的褒奖。

谷雨此时挨着宴绯雪站着,小声道,“宴哥哥,王府规矩是不是很多啊。”

宴绯雪笑道,“是挺多的,但你们是主子,没人会要求你们。”

谷雨抿嘴,不安的站在宴绯雪身边,他肩背紧绷又透露一种极易破碎的脆弱。

他低头嘀咕道,“可是主子做的不好,下人也会背地里笑话我们。”

宴绯雪自然知道谷雨在乎的什么,也知道谷雨身上一直有这个毛病。

太在意旁人的看法了,这几乎是刻在谷雨骨子里的卑怯敏感。

他和谷雨近乎一年没见面,这一年里谷雨自己成长很多,但好像又陷入了另一个紧绷的坑里。

谷雨这孩子善于自省又自律又自我要求严格,小小年纪在一边的时候总像个小老头。

宴绯雪擡手摸摸谷雨脑袋,“你今天可没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管你什么样子,你都是谷雨,宴哥哥也永远会喜欢你的。”

小栗儿道,“谷雨哥哥是我们三个中最棒的,算账算的最好。”

他仰着脑袋捏着白微澜的下巴,嫌弃扎手的甩了下,倒是把白微澜看笑了。

放鹤嘴里啃着梨子,吧唧着嘴巴对谷雨道,“你就是从小想得太多了,就算旁人背后说又怎么样,只要敢在我面前叫唤,老子一个巴掌就扇去。”

白微澜踢放鹤一脚,“你个孙子,敢在老子面前充老子。”

放鹤嘿嘿一笑,躲在宴绯雪身后,狡黠道,“我这不是给谷雨打样嘛,只要把自己当成老子,其他人都是孙子。”

谷雨闻言松快了些,被放鹤说的眼里有些笑意,只要宴哥哥他们喜欢他就好了。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

龙椅上新帝气势威严,坐下的大臣一个个都面色凝重胆战心惊,唯独奕王如今的太上皇坐在首位看不出动静。

新帝与太上皇要封白微澜为一字并肩王,不仅要将他的身份公布于众上宗族玉蝶,还要追封白聚瑞已故夫人周相宜为皇后。

这不就是等同于太上皇和一个破落商户抢妻吗?抢的还是个死人。

一旦昭告天下,皇室将成为天下的笑柄。

左都御史起身恭敬行礼道,“陛下,此事事关国本,大历朝可以有异性一字并肩王,白微澜与陛下的兄弟情谊也一定会感动苍生,成为百姓口中的一段佳话美名。”

又一王室宗亲道,“这完全有损天家威严,和一个破落户抢妻,请太上皇三思而后行!”

奕王冷眼扫过去,他沉声道,“朕看章王爷才要三思而慎言,话可以错一次重说,命可只有一条。”

章王爷被奕王威胁,他立即一副大义凛然誓死捍卫皇家颜面一般,梗着脖子噗通下跪道,“臣弟一片苦心纵身死也无悔!”

他说完,一旁礼部尚书也面色胆颤但咬牙道,“请陛下太上皇三思,皇家颜面绝不能沦为百姓谈资,一旦公开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有这三人打头,剩下的五六人宗亲和大臣全跪下,齐声求新帝和太上皇收回成命。

一时间,大殿只听见跪地几人的窒息声,一个个背脊紧绷鲜红的朝服湿濡一片,后脖子上汗珠不断。

良久,只听龙椅上的顾凛柏开口了。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如惊雷落在那些俯首帖地的大臣背脊上。

“身为臣子该为朕和太上皇分忧,如今你们左一个顾忌皇家颜面,右一个堵不住悠悠众口,于此你们便合力堵朕和太上皇的旨意?”

“是谁给你们这般胆子!”

惊雷炸响,群臣汗如雨下。

一个个手心黏糊着地砖,只觉浑身汗衫裹住心肺难以呼吸。

“朕的母后当年与太上皇本就情投意合,但战事紧急国门濒临失守,她为大历朝筹集军饷嫁给了富商,现在天下安定,你们每一个人能享受锦衣玉食都离不开朕母后的牺牲。”

顾凛柏想起周相宜被逼疯自己胞弟被关阁楼割血,他胸中怒气化作眼中的利刃,几乎要把地上一干反对的臣子一剑捅穿。

他极力压抑怒意,寒声道,“现在只是给朕母后应有的名分,你们就扯着颜面的旗帜从中阻拦,这才是大历朝的迂腐和奇耻大辱。”

“这份差事,你们要是做不了,自己摘掉头顶乌纱帽。”

顾凛柏这话一出,那几个反对的臣子连连领命,颤抖着嗓音道一定不负皇恩。

有顾凛柏这番话,这些文臣自然知道如何拿起笔杆子写小话本了。

那些大臣退下后,还在殿外看到候命的御医,顿时吓得腿差点软了。

幸好没有假模假样的撞龙柱,以新帝的脾气一定要让他们在御医底下撞。

大臣们走后,只见他们跪的地方,留有一圈汗渍。

奕王起身,看着怒意未消的顾凛柏,开口道,“约莫小澜和宴儿快到京城了。”

顾凛柏凌厉的眉眼逐渐缓和,想起娟娘说小栗儿胖了,他要看看胖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一起出了宫门,他们刚进王府,就听见奴仆汇报澜少爷他们一行人回来了。

顾凛柏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只见一个小陀螺似的肉团子,朝他怀里奔来。

“叔叔!”

顾凛柏单手抱起小栗儿,略带得意道,“小栗儿还不知道吧,我是大哥。”

宴绯雪笑白微澜,争那么久还是个弟弟。

不仅如此,小栗儿还补刀道,“父亲你要多练武哦,不是我胖呀,叔叔都能单手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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