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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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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我喜欢你,你的各个方面我都喜欢。”

白微澜起身,眼尾泛着浅红眼眸却坚定有力,直直的追着宴绯雪看,“我确实是更喜欢你晚上躺在我怀里乖顺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给我一种你完全只属于我依赖我的感觉,这令我很痴迷。”

“但是,白天的你我也喜欢,喜欢你的算计你的手段,也喜欢你对我的挑逗又翩然抽身的洒脱,这些都让我着迷。”

“我是喜欢你这个人,你知道吗?”

宴绯雪眼神有些本能的闪躲,白微澜的眼神太过真挚滚烫,他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半垂着眼眸。

屋里沉默良久,窗外孩子嬉闹声像是隔着云雾拉远又拉近,恍恍惚惚中,宴绯雪擡起了头。

“我知道。”

“我会的。”

“我也想感受你的快乐。”

“我也想我们一起在身体和心里上得到同步的慰藉。”

他也好奇白微澜身上的气息是什么样的。

也会好奇白微澜为什么每次亲亲都会情动不已。

也会好奇昨晚白微澜那餍足的神情。

这些快乐或者欲望,他也想跟着白微澜去体验。

“我去找苏大夫问问,这样有没有办法治疗。”

白微澜被宴绯雪的一番话给轰怔住了,眼里出现惊讶、羞涩、惊喜又复杂的神情。

他抓着宴绯雪的手,坐在床沿上,想了会儿,“晏晏,你是完全没办法石更吗?”

宴绯雪朝他淡淡瞥了眼,白微澜下意识挪了下屁股,深怕又被踹了一脚。

“不是,就是很淡,几乎没有。”

“画那些图都没有感觉?”

宴绯雪点头。

白微澜了然,判定道,“难怪,自己都没感觉,画出来的东西能刺激别人流鼻血吗?”

宴绯雪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要不要把册子给你看看,看你会不会流鼻血?”

白微澜脸热,把宴绯雪的手捂着自己脸上降温,眼神飘忽的瞅着宴绯雪,“那你三年前,是什么感觉?”

宴绯雪看了他一眼,昂起头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

一会儿,又低头看着白微澜,要是他说出没感觉,白微澜要躲床角自闭了。

他嘴角一笑,“还行吧。”

“那你什么感觉?”

白微澜拿他手搓了搓脸,好像脸更热了,理直气壮道,“也,也就一般吧。”

“那昨天呢?”

白微澜又拿他手指搓脸,这下热气都冒进手心里了。

“还行。”而后白微澜又小声补了句,“还是挺舒服。”

宴绯雪轻笑出声,“好啊,让我闭眼回想下,昨晚某个人的神情,我耳边好像还有喘气声。”

白微澜一把擡手捂住了宴绯雪的嘴。

“给点面子,宝贝。”

宴绯雪耳尖一热,瞪眼他,“谁是你宝贝了。你刚刚还在凶我,现在就喊宝贝,你可真是善变。”

白微澜眨眨眼,凑近亲亲。

“就是宝贝。”

“让我情绪大起大落七十二变的宝贝。”

宴绯雪静静看着他,抽出自己贴在他脸上的手,觉得自己脸也开始发热了。

他转移话题道,“所以你之前都憋着,是因为觉得我没感觉就不动我?”

白微澜点头。

“我想要我们两个一起快乐。”

“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宴绯雪十分理智的分析。

白微澜拒绝,“不要,你没感觉强行试的话,万一又像第一次那样,搞出心理阴影了……”

“什么心理阴影?”

宴绯雪抓着重点问道。

“额……”

“嗯……”

宴绯雪挠了挠白微澜的下巴,掰正他闪躲的视线,轻声送气道,“夫君,你倒是说呀。”

两人之间轰然建起一堵无形的墙,静谧的气氛里,只听见有人呼吸加重了几分。

天光见亮,窗外还有犬吠,但是白微澜全然都听不见,直勾勾的看着宴绯雪咽口水。

宴绯雪灿然一笑,一脸无辜凑近道,“想白日宣淫呀,那得把钩帘放下。”

白微澜眼里欲望渐浓,深深的望着宴绯雪,最后擡手抹了下眼,硬生生切断了无法自拔的视线。

“呼~”

“你怎么这样,你自己不行还喜欢耍我。”

“就是喜欢看我吃力憋着吧。”

白微澜低哑着抱怨道。

宴绯雪悠然乐道,“对啊,这也是我的乐趣。”

“说,你之前有什么心理阴影。”

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音色太过清冷,此时轻柔媚声的补了句,“夫君~说嘛说嘛。”

白微澜倒吸一口气,捂住宴绯雪的嘴巴,溃败道,“行行行,别喊了,再喊就魂儿都飘了。”

他看着宴绯雪充满求知欲的笑容,抓了把头发,手又抓着床沿,一会儿又抓了下钩帘。结果力道过大抓多了,杏色的床帘泄了下来,两人间的光线一下就暗淡暧昧起来。

宴绯雪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白微澜身后一片晨光,他脸上是幽暗的光线,衬的眼眸黑亮又发烫。

“说不说,不说到饭点了。”宴绯雪拿脚抵了下白微澜的小腿。

“你要是快点说出来,我们还能温存下。”

“就是,”白微澜觉得宴绯雪的脸太晃眼,杏色落在他脸上、肩膀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温柔,好像他说出来也不会笑话他。

他闭了闭眼,几乎是挤出的低压气音,“就是那晚你强迫我后,后面……一直很快。”

沉默了片刻。

宴绯雪道,“早卸的意思?”

白微澜擡头瞪他,“你自己还不是性冷淡。”

宴绯雪笑了,“咱俩天生一对。”

白微澜硬气道,“我已经好了,你昨晚不是见到了吗。”

他指着宴绯雪的手强调道,“是谁说昨晚手都泡皱了。”

宴绯雪沉吟了下,擡头玩味道,“你还是刚好没多久吧。”

“难怪一开始见到我,非留在我这里不可,还一脸怨恨怒意冲天。感情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白微澜惊讶宴绯雪的玲珑心思,但说都说出口了,此时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对,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行,说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但是我现在行了。”

“你知道的。”

宴绯雪听的好笑,举起自己的双手,晨光隔着床帘半明半暗的,纤长的手指多了点别的意味。

“是的,它知道。”

白微澜耳朵发热,抓过那双手,莫名其妙问了句,“要涂蔻丹吗?”

“不要。”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考虑下。”

“我又不喜欢,只是看你以前涂了。”

“没必要想以前。现在是最舒服的。”

“和你也是。”

宴绯雪的话听的白微澜心头热流涌动,大概知道宴绯雪冷淡的原因了。

结合他的经历好像也不难猜测。

不喜欢以前的一切。

或许从小就厌恶那种环境,潜意识抵抗这种东西。

白微澜看了宴绯雪一眼,发现宴绯雪也正盯着他看。

宴绯雪似是知道白微澜在想什么,主动开口了。

“那楼里,你知道吗,薄纱遮体的酒肉盛筵,门外明明是寒冬落雪,室内却是春天来了野兽发情般的交合。”

“我那时候十岁,第一次被安排端茶倒水,回去就吐了,整整烧了三天。”

白微澜抱住他,让他蜷缩在自己怀里,一根根掰开他紧握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亲了亲他额头。

哑声道,“别说了,我并不在意过去。”

宴绯雪紧了下手指,朝他一笑,“你在瞎想什么。我没有过。”

“也是因祸得福吧,那盯上我的是一个醉醺醺的外地商人,第二天就走了。

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楼里的一切有了直观的认识。后面再去干这种活计的时候,就让娟娘把我画丑些。”

“对了,也是她教谋生之道,楼里的妈妈不强迫我学那些伺候人的东西,也不强迫我接客,就像野草,想让我在这蚀骨销魂乡里糜烂了根茎,但是我偏不如她意。”

“娟娘偷偷教我画图,琴棋书画通一点皮毛,她想着我有一天能遇到贵人,学好这些,今后在后宅争宠也能有几分胜算。”

白微澜开口道,“学了也没用,瞎子又看不到。”

“什么意思?”

“就凭你这张脸,还要争宠的话,那对方一定是眼瞎。”

宴绯雪轻笑了下,“你倒是会耍嘴皮子。”

白微澜道,“我媳妇儿天下第一好看。每天都把我迷的晕头转向。”

“你厌恶床笫之事也没关系,咱们就不做。”

“夫妻在床上又不只是那档子事,我们可以抱着说说话,可以亲亲,可以想今天要干什么又干了什么,可以想我们今后的日子。”

宴绯雪朝怀里贴紧了些,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微澜看,“给我点时间,我可以的。”

“不然我的手指多累,我还想躺着不出力呢。”

宴绯雪说着,两人就笑了起来。

宴绯雪亲了亲白微澜下巴,然后窝在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周围嗡嗡片刻后又都静止了,他像是沉入海底,被海草轻柔的裹着,最后落在了一个巨大的蚌壳里。

“燕哥哥,你们醒了吗。饭要熟了。”

“你们先吃。”

白微澜唰的一下,把被子拉高,遮住了明媚的光线和疑惑的声音,两人完全躲在了静谧黑暗中。

像是蚌壳合上了,他们待在温软热意的壳里拥抱亲吻。

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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