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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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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鹤抓了抓脑袋头一次支支吾吾没办法开口。谷雨也不好意思,揪着衣角低头不说话。

小栗子扯着哈欠,“他们是想上……”

放鹤惊的一跳,立马捂住了小栗儿的嘴巴,心跳重新塞回了嗓子里。

“我还没想好,我自己说,不用你说。”

谷雨犹豫了下,跑进房间里,然后从床底拿出一个绛红色的小钱袋子。

里面存的,全是他挣的散钱。一天五六文的,此时也快有一百文了。

放鹤有些懊恼,第一次后悔自己没和谷雨一起去林远香家选豆子。即使厌恶林远香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

自己两手空空一文钱都没有,便抢了先机道,“燕哥哥,我不想做睁眼瞎,不想长大后被坑工钱,我想上学识字。”

他见宴绯雪放下手里的碎米,眼里不安又想争取,咬牙道,“我知道燕哥哥养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但是我今后一定赚很多钱给燕哥哥的。”

谷雨也点头,然后把自己私房钱拿了出来,小声道,“我只有这么点,但是我会慢慢挣钱的。等我长大了,还可以干更多的活。”

放鹤看着谷雨的钱袋子有危机感,赶紧又表态道,“束修算是找燕哥哥借的,我三年,不,两年,明年就能还清!”

谷雨想着自己一天只能挣五文钱,二两银子不知道要存到几年才能存到。他还没拥有过一百文,二两银子对他来说太陌生和巨额了。

可是读书好像很重要,他本来就笨笨的,不能再继续笨下去了。

“哦,你们说秀才开私塾的事情啊。”宴绯雪笑着开口道。

两人一见到宴绯雪笑了,会下意识觉得轻松了。平常,燕哥哥对他们基本也是有求必应,虽然他们也很少要求什么。

但宴绯雪为难似的皱起了眉头,“要上私塾的话,我是支持你们的。可是燕哥哥没那么多钱,我昨晚数了又数,勉强只够一个孩子去上私塾。”

白微澜见两个孩子都愣住了,都紧张又不安的相互瞧着,看着怪可怜的。

昨晚上,宴绯雪确实抱着陶罐子在数钱。

此时看着没钱读书上学的孩子、为此愁眉犯难的宴绯雪,白微澜第一次体会到了没钱的那种窘迫又烧心难受的心情。

他看着两个孩子,又看着宴绯雪,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从小锦衣玉食的白大少爷此时因为四两银子开不了口,只能低下头,一把把僵硬的筛选碎米和石子。

“你们两个决定要谁去?”宴绯雪问道。

放鹤双手背在后背,都拧成了麻花,谷雨低头眉毛皱成了凹凸不平的水波。

谷雨先出声了,“我也想去,但是只能一个的话还是让放鹤吧。”

“为什么?”宴绯雪问。

“因为,因为我比较笨,放鹤那么聪明,肯定比我学的好。”

放鹤擡头,望着那双不安难过泛起泪纹的眼睛,心里也不是滋味。

放鹤抿了抿嘴角,眉毛压的厉害,突然又反弹跳了起来,“谁要你让了!我才不稀罕!”

“哪个人说你笨了?”

“你经常说啊。”谷雨小声疑惑道。

放鹤呐呐,艰难找补道,“大家都说你勤快,笨鸟先飞,那什么,补什么拙的。哎呀,总之别人说你笨,你就越要证明自己不笨!”

谷雨擡头眼泪快流出来了,嗓音哑了,“是啊,就是我太笨了,所以我想上学。”

放鹤眉头皱的更深了,思索了半晌,他最后对宴绯雪道,“我也想上学,那就我们两人抓阄吧。”

宴绯雪想想,“好,两个人抓的全是一个人的名字,谁就去。”

宴绯雪之前有教他们名字,虽然没上过学但也认得自己名字。

他很快去屋里写好名字,做好了纸团拿了出来。

白微澜顺势望了去,只见放鹤开始抓了,他紧张的手指都在抖,一展开是自己的名字,嘴角都控制不住笑了。

放鹤心算是回落了一半,但是谷雨就悬在了崖边上,如果他抓的还是放鹤,那么他就不能去上学了。

在这短短沉默的片刻,一屋子人心思各异,唯独置身事外的小栗儿不明所以。

他见白微澜一直低头,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跑过去抱住白微澜的脖子,“父亲怎么不开心了。”

白微澜摇头,笑着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承诺道,“父亲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谷雨,你抓的也是放鹤。”

白微澜听见宴绯雪说话,擡头看去,谷雨咬着嘴角,点头的时候泪砸在了袖口上。

他天天翘课逃学的私塾,这两孩子却第一次面临无力的选择。

“我……”

白微澜刚开口,宴绯雪就看了过来。那眼神白微澜很熟悉,带着点别插嘴的威胁。

宴绯雪为什么不让他开口?

他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

白微澜没想明白,放鹤已经高兴得喊出了口,“我可以去上学咯!”

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噪亮的桑音,宴绯雪看不出神情,但足以让放鹤瞬间安静下来。

放鹤想了想,看着低头难过的谷雨,又望着宴绯雪,“束修是按照人头缴的吧?那能不能和秀才说说,我和谷雨轮流去啊。”

不说谷雨,这下连宴绯雪都诧异了。

“你还能想到这个。”

“我一个人上学也没意思嘛。”放鹤撇撇嘴道。

谷雨听到放鹤话音时,眼神亮了几分,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我本来就笨,这样隔天上学,肯定跟不上进度的。”

放鹤道,“没事,我聪明,你上学回来教我,我上学回来教你,实在不会的,问燕哥哥。”

不得不说,放鹤脑子确实很灵活聪明。

一下子就打消了谷雨的疑虑,两人都望着宴绯雪只等他的同意。

“我没意见,只是秀才能不能同意,还得去问问。”

放鹤拍怕胸脯,“没事,我可以搞定!”

白微澜看向宴绯雪,眉头隐隐躁动,但只控制着眨眨眼,一副我能开口吗的样子。

宴绯雪见他一直乖乖坐着没动,像是沮丧被冷落的凶犬,在躁动暴怒和臣服顺从中,渐渐趋于了后者。

“白少爷想说什么?”

白微澜对他的称呼十分不满,此时听着尤为讽刺。他强行压下暴躁,开口道,“那秀才是不是还差咱们一个人情。毕竟咱们可是给他一个活生生的招生宣传。”

“他能买账?”

“没讨薪这个事情,村里人没想报名,出了这个事情后才有了想法。秀才要是不给这个人情,我自然有让他同意的法子。”

“而且,看他行事作风,不像那么拘泥迂腐的,只要他赚到手的钱不少,估计不会管今天是放鹤去学还是谷雨去学。”

关于谁上学的事情,目前就敲定了。

晚上,睡觉前,白微澜又看到宴绯雪在抱着陶罐子数钱。

“怎么天天数钱,这钱还能长出来不成。”

宴绯雪大大方方让白微澜看,“要是真能长出来就好了。”

白微澜一听,顿时心里有了一个未成形的主意,不过施展需要些时日,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他注意到桌子上一共放了五个陶罐子,每个罐子还贴有红纸,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谷雨和放鹤的名字,还有一个写着紧急备用金。

宴绯雪打开紧急备用金,取出了四两碎银,分别放入了放鹤谷雨两个罐子里。

白微澜看了他一眼,拿起两个罐子挨个看了看,里面差不多各有十两。

白微澜第一反应是,宴绯雪瞬间变成有钱人了。

虽然这钱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形势比人强。

第二反应是有钱,还提前给孩子存了钱,明明打算让两个孩子上学,但为什么要逼迫孩子二选一?

他为什么这样做?

“你猜?”

宴绯雪单手托腮,眼尾盛着水韵,眸光微挑,像是深夜蛊惑人心的月下妖魅。

白微澜盯着他看了会儿,有些难以呼吸,他避开视线摇了摇头,“去睡吧,坐久了手脚冰凉,鸡血藤就白泡了。”

两人熄了灯,睡在床上一回生二回熟,倒也没那么不自在了。

白微澜还能幽幽叹起了气,“哎,我愁了。我竟然开始为钱发愁了。”

“你也有今天啊。”

夜里,宴绯雪声音显得空灵浸润,话明明落在耳朵里,却引起了心底的酥麻。

白微澜半边耳朵热起来,想起曾经挥霍无度把白家折腾破产的壮举,此时也仍不后悔。

“我名下还有些财产,是我母亲的嫁妆,一些铺子营收也不错。只是目前在这里身无分文。”

白微澜说到这里,宴绯雪明显没接话了。

帐内安静的厉害,夜却不那么静,心思各异。

白微澜只要侧头再微微倾身,就能碰到宴绯雪的耳垂;或是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散发着淡淡勾人香气的身体揽入怀中。

但白微澜能感觉到,他现在距离宴绯雪很远,比白天还要远,他又被推开了。

白微澜敛下眼底的暗涌的情绪,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着回去?”

宴绯雪轻轻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以什么关系什么名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

“不,我只是一顶小轿子从下人走的偏门擡进白府的,不择手段费尽心机勾引白府大少爷的风月‘花魁’。”

宴绯雪侧身看向怔住的白微澜,语调不自觉有些冷了,“说来可笑,要是放三年前,白少爷能想到如今,也能这样平心静气的和我躺在床上吗?”

他看着失神游走的黑眸,吐出了一句不带感情的话,“当时,是我强迫的你。”

暗夜的寒气逐渐爬上脖子,两人都感觉有些冷意,但都没有动。

半晌,白微澜打破沉默:

“所以,我找你来了。”

“你要对我负责。”

今夜,白微澜的嗓音格外低沉,没了白日的外露暴躁显露心绪,此时多了几分捉摸不定的危险气息。

“你可以犹豫、顾虑、后退,可以开心了耍我,不开心了言辞冷漠刺我,但你不可以赶我走。我能找你三年,我也可以再找你无数个三年,我可以找到你一次,也可以找到你无数次。”

“你逃不掉的。宴绯雪。”

字字平静却句句砸在宴绯雪心尖上,言语越界挑明宴绯雪的本能心思。

像是被无形网住,他忍不住闭上眼睛,企图逃离身边男人带有侵略性的气息。

可白微澜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倾身靠近宴绯雪,认真纠正道,“还有你说错了,我现在并不能平心静气躺在你身边。”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

“算了,搞的我又动手动脚一样。”

他一个翻身躺了回去,自言自语道,“这颗心真的是没救了,就想往你心口里跳,明明你刚刚还对它那么冷漠。”

“果真犯……”

那个贱字被伸来的手心捂进了嘴里;他暴躁又狂乱的心跳,瞬间也有了安抚处,躲在冰凉的手心下,突兀的炙热悸动。

白微澜脑袋有片刻轰鸣,归于空白前一刻,他嘴巴动了动,轻轻吻了下手心,一触即分。

啊,不亲白不亲,他都摸我胸了。

“你心跳越来越厉害了。”

白微澜眉头跳了跳,皱眉道,“你不应该害羞吗?”

“唔,大概还不够吧。”

“什么意思?”

白微澜还没抓回全部四散雀跃的脑子,此时还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没什么。”

这夜,白微澜一直抓紧宴绯雪的手睡觉。

半夜迷糊中宴绯雪似有挣脱的迹象,他闭着眼凶狠的嘟囔着:“别动,这是对你的惩罚,再动我我就,我就……”

宴绯雪没动了,话也就没了尾巴。

宴绯雪缓缓睁眼,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白日暴躁凌厉的眉眼此时远山柔和。他目光从月牙上挑似的眼尾,一寸寸滑过高挺的鼻梁,落到了薄唇上翘的嘴角。

视线停顿了片刻,在下颚处落了轻吻。

“真是个傻子。”

他也能做一个傻子吗?

两个小熊手拉手转圈圈·jpg

嘿嘿我觉得好甜啊,快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觉!呜呜呜

本文就是这么个调调,一切以推动两人感情还有这家子生活为主的种田文,慢慢也有赚钱,但是都是围绕着日常生活。

感谢秦岭秋风、无聊人士打印店、流光三位小可爱的月石!祝天天开心,好运连连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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