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通知(1/2)
入V通知
自从白微澜自暴自弃似的说喜欢上一个渣男后,半天没理宴绯雪。
要不是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白微澜定是要连夜离家出走。
白微澜跑不出去,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对此,宴绯雪表现的对此毫无察觉。
最后小栗儿小手捏成拳头,轻轻敲门,趴在门缝,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担忧,“父亲,你是不是病了。”
父亲的伤都养了好久,还没见好。
小栗儿然后就想拉着宴绯雪出门叫苏大夫来看看。
他趴在门缝边软软糯糯叫了几声,里面还没动静。
孩子眼皮子浅,转身抵在木门上,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他搅着手指头,拧着稚嫩的眉头眼巴巴望着盛饭的宴绯雪。
“爹爹真好,这是给父亲盛的饭菜吧。”
宴绯雪看着碗里香干炒肉,酸萝卜丁,含糊其辞唔了声。
小栗儿见宴绯雪站着没动,还以为没筷子,便哒哒跑去碗柜旁,把筷子递在了宴绯雪手里。
宴绯雪看着孩子眼里的期待和担心,还是接过筷子,朝侧屋走去。
门刚被推开一个门缝,屋里的白微澜就侧翻了身,背对着进来的宴绯雪。
“吃饭了,白少爷。”
“不吃,谁叫你进来的。”
“不想我进来,下回记得门上栓。”
白微澜一个翻身面对宴绯雪,“你还想有下次!”
宴绯雪笑道,“谁叫你喜欢上一个渣男呢。”
白微澜气得胸口起伏,眼里一一闪过懊恼、怨恨、和难堪,闭了闭眼干脆吐出一个字——“滚。”
“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动怒,你是吃河豚长大的?”
白微澜撇了眼淡淡笑着宴绯雪,被气得没脾气了,干脆拉被子蒙头,眼不见为净。
宴绯雪看着他这一套动作,嘴角笑意加深了。
难怪小栗子生气的时候喜欢捂被子,这都是因为这个爹。
被子没裹严实,露出后脑勺和侧耳。宴绯雪轻轻摸了下乌绸似的青丝,粗硬又顺滑,像是这个人的脾气一般。
宴绯雪刚准备撤回手,就见露在外面的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他移开视线,摩挲着手指触感,走神了片刻。
一道强烈视线投来,擡头就见白微澜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欲拒还迎?”
宴绯雪看着被握住的手指,白微澜眉眼棱角透着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气势。
他擡手点了点那充满攻击性的眉眼,倾身而下带去淡淡的香甜胭脂味,轻声道:
“我都说一起养娃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别闹了,快起来吃饭。”
青丝落在白微澜侧颈,带起一阵颤栗酥麻,扑面而来的清浅香味避无可避,白微澜不自在的侧了侧脖子。
低声辩驳道,“我才没闹。”
宴绯雪半笑半认真道,“嗯嗯,咱们白少爷没闹脾气。”
白微澜梗着脖子,肩膀起立,脸就直直怼在了宴绯雪面前。还没等宴绯雪反应,自己先错开了脑袋,用劲儿掀开被子,起床穿衣。
宴绯雪睫毛好长,眼里似有种魔力,越看越让人沉溺难以呼吸。
白微澜狠狠用力扯上靴子,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让宴绯雪体会到乱心失守、彷徨失措的滋味。
第二天,下了几天的雪终于放晴了。
家里堆积了好些衣服需要拿去河边洗,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宴绯雪现在目光放在一直没说话的谷雨身上。
昨天谷雨哭过,现在眼睛还是红肿的。
谷雨看着萎靡不振,眉目间忧虑过多,就连清亮的眼神都透着灰蒙蒙的愁虑。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把昨天和王金凤吵架的事情告诉宴绯雪。
要不要告诉宴绯雪,王金凤在背后说的那些没有根据的是非。
可是想到两家人刚刚见血打过架,如果又因此引发更大的冲突……
想起那天,院子里站满了凶神恶煞的王家男人;还有王金凤满脸凶恶的咄咄逼人,谷雨一下子难受的无法呼吸。
他怕招惹麻烦。更怕,是他把麻烦带进了这个家里。
宴绯雪擡手拍拍谷雨的肩膀,长叹气道,“小孩子整天愁苦的像个小老头。还是燕哥哥没做好啊。”
放鹤滴溜溜转眼珠子,不屑地撇了下谷雨,张口就准备说什么。不过还没开口,就嘶了声——被一旁白微澜踢了一脚。
“去洗衣服。”
“我不会。”
“谷雨都会,你不会?”
“我比他小!”
“也就一岁。你还比他高壮。”
白微澜和放鹤你来我往,拌着嘴。
宴绯雪对谷雨道,“你看看,放鹤和你差不多大,成天哪有你这般闷性子。”
“别把懂事变成压抑自己的负累。”
谷雨低头,轻轻的嗯了声。
眼泪无声流了出来,从前他娘天天耳提面命要懂事乖巧才能讨人喜欢,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懂事是压抑自己的负累。
宴绯雪这无意间的一句话,轻轻的拉开一个口子,卸下谷雨积累数十年的麻木怯弱和茫然。
“王金凤这会儿倒是阴差阳错,促成了一件好事。”
宴绯雪摸着谷雨的脑袋,毛茸茸的碎发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
王金凤这个人,宴绯雪认了王家药费,被她到处说其心可诛,故意挑拨她和娘家人的关系。说宴绯雪抢着付药费像是谁付不起似的。
要是宴绯雪不认这笔药费,以王金凤连块饴糖都舍不得给侄子吃的性子,定闹得过年都不得安宁。
反正怎么做都被王金凤咬着不放,显得宴绯雪十足的好欺负。
白微澜想到王金凤到处编排宴绯雪,心里一阵烦闷,冷着脸已经在思考对付这个悍妇了。
有的人是怕打架流血,但是王金凤显然是越打越剽悍的类型。
他扭头问宴绯雪,“你在这村子久,知道王金凤和别人有什么龌龊,或者遮遮掩掩的事情吗?”
宴绯雪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微澜一眼,“我哪里知道,和她又不熟悉。”
不过,下午村子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嘶吼声。
不一会儿,村子里的人都跑过去看热闹了。
就连大伯母都特意跑来喊宴绯雪去看看。
宴绯雪平日是不喜欢凑热闹的,有这时间还不如构思画册子,清理下田间杂草。
按照往常,大伯母也不会凑热闹。
她像是一头老黄牛,一年四季都在田里,下雪天就去河边崖边砍些杂木材火。
但是,这次出事的人是王金凤。大伯母头一次体会到看热闹的兴奋劲儿。
这几天王金凤在村里到处编排宴绯雪,她也对王金凤厌恶的厉害。
作孽多了,果然自有报应。
此时看着对方家里出事情,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
面对兴冲冲邀请的大伯母,宴绯雪没去。他要准备下明天吃席的菜,打扫下家里好接待客人。
白微澜倒是有些兴趣,只有亲眼看到王金凤受气,他才能解心中怒气似的。
宴绯雪说白微澜孩子气性,白微澜哼了声,不置可否。
他不仅自己要去,还要带着三个萝卜头去。就连家里的两条大黄狗都被白微澜叫去看热闹了。
他们来到王金凤家里的时候,见院子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
天气阴沉,气氛紧绷。
院子里的人脸色都不好看,院子外的人垫脚探头一脸看戏神情。
这一看,就看到一贯老实巴交的孙老幺竟然当众打了王金凤一耳光。
三个孩子显然被这动静吓的不轻,白微澜挨个拍孩子肩膀,“没事,今后没人敢这么打你。”
孩子们想起白微澜那天在院子里护着他们的场面,心里胆子越发大起来,纷纷牵着白微澜的衣角,然后昂着头朝里面看。
刘婶儿半路赶来,只见到院子里哭哭啼啼的王金凤。她垫脚张望,“这咋回事儿啊,孙老幺打王金凤,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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