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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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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宋舞听得呆住了,她想问季骁虞是怎么发现的,可一张嘴出现的话语声就不成调,而且更衣室的外边好似快进来人了。

季骁虞却依旧无畏无惧,不受半点影响,他用行动能力迫使宋舞明白,他对她的思念到了怎样的程度。

两个月时间不长不短,但对习惯了有人陪伴在身边的季骁虞来说,每天醒来的床上另一半都是空的、凉的,就让他无法接受了。

毕竟一开始他怀有卑鄙的心思接近宋舞,就是为了满足私欲和不为人知的恋慕,结果刚得到没多久就失去了,这样下去迟早疯魔。

季骁虞往死里欺负她,宋舞捂着嘴不敢叫出来,只觉得墙面好冰,季骁虞的温度好热,传到她身上连带着也出了一层薄汗。

自他进来这更衣间都显得狭窄逼仄,同样是呼吸空气,宋舞觉得自己气息就是比身后的男人要粗沉些。

她真的很久没有这样激烈地承受过季骁虞了,如同钝刀子割肉,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更衣间那么静,只消短促叫两声都十分明显,更何况季骁虞发了狠地弄她,宋舞一度以为自己快嵌进墙里,那种恐慌感令她紧张脚软、腿软,站都站不稳。

好在外边的客人看见正在维修的牌子,一时拿不定主意里头到底能不能正常使用,只探头往里瞄了两眼,然后商量一下换去了楼上的更衣室。

等人走后,听着恢复安静的气氛,季骁虞继续埋头闷不啃声地向宋舞索求,他自己不做声就算了,却想要得到宋舞更多的反应。

而因为看不到宋舞的脸,很快不满意的季骁虞将宋舞扭转了个姿势,让她面对自己。

只要能看见她的神情,看她怎么克制隐忍,担心受怕,听不听得到宋舞怎么哀求都无所谓了。

反正此刻她表现得也挺犟的,故意跟他斗气般,咬破嘴唇都不轻易发声。

而狭窄空间内的场面,是放到网络小电影里都堪称靡艳的程度,季骁虞还好,宋舞有的衣服呈摇摇欲坠状,要挂不挂地搭在肩上、腰间。

这可比衣不蔽体还要好看。

季骁虞就喜欢宋舞这一身细腻的皮肉,他觉得她身上有股吸引他的香气,不是香水,就是宋舞自然的味道。

他在嗅她的同时,还试着朝颀长秀气的脖颈那块发起攻击,像他这种独占欲强的人,不管是哪,只要是最明显最能彰显他存在的地方,季骁虞总是要留下一片如干枯玫瑰色的齿痕才行。

宋舞仰着头原本不想沉沦在这场久违的盛宴中,可是经不住季骁虞技术老道。

她的心神被霸道的季骁虞牢牢吸引住了,他宽阔的胸膛和后背,像一座可靠的大山、海港再次提供给宋舞难以描述的安全感。

宋舞就是那季骁虞面前摇曳脆弱的小花小草,只要这座大山照着她,供给她养料,她就会活得很好。

她沉迷这种滋味,却不能说,也不愿意让季骁虞知道。

纠缠的过程,就如在颠簸的山路中起伏。

宋舞被季骁虞抵在墙上抱着胡闹时,衣柜里的手机响了,一听就是熟悉的铃声,大概是长时间不见她,父亲李忘怀开始找她了。

宋舞捶打季骁虞的背,示意他松手,在关键时刻的季骁虞反而低头吻住了宋舞的嘴,他连吻都那么凶狠,钳制着她的手腕,眉头紧皱,如同在做一件严肃又必须完成的事。

等到电话打了不知几通,铃声不再响起,季骁虞才缓慢地偃旗息鼓。

两个人一高一低,都颇为粗沉的呼吸声混合在一块,衬得彼此仿佛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就连更衣间里的温度都是炽热的,久降不下。

宋舞缓过神后,把箍在她腰上的手掰掉,推了季骁虞一把,不发一语地低着头整理衣服。

有什么湿滑的东西顺着腿滑落,被季骁虞瞥见,他干脆地用他自己的上衣直接帮宋舞擦掉,两人一个对视,季骁虞眼中热意不减,深邃紧迫。

宋舞难敌他眈眈如虎的视线压力,忍着轻微的颤抖,不自然地撇向一旁。

这么久没见,一上来就被热情招呼,宋舞还算有长进的。

她二话不说推开门,出去了。

除了她跟季骁虞,外边更衣室内空无一人,宋舞松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催促:“你快出去,刚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要再找我了。”

今天两个搞在一起,只能算是一场躲不开的意外。

不料季骁虞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不像从前那样不依不饶,抓着宋舞说过的话不放,反而提起开头时的话题,“你调查你爸的事,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么。”

宋舞还真的差点忘了这件事,一经季骁虞提醒,既担心有人来,又想快刀斩乱麻,无可奈何道:“我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关系,你总是有许多办法不是吗。”

这句算不上多少称赞的话让季骁虞冰冷的脸色难得莞尔。

他手里拿着衣服,因为给宋舞擦拭而弄脏了,他这都不介意地翻了个面穿上,沉沉地说:“两个月的时间,宋舞,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一直看着你。”

“我看着你,找了一家又一家私家侦探,让他们跟踪调查李忘怀。”

话音落,透过门缝,宋舞扭头就与季骁虞的眼睛四目相对。

“那帮职业狗仔还挺敬业,但是宋舞,你动静闹大了知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一个正经人找那些下九流的人办事,有没有想过后果?”

做灰色生意的,一般都有些势力,宋舞跟这些人打交道无异于羊入虎口。

经常有人在事情结束后被威胁勒索加钱,该不该说她是不知所谓和胆大包天才敢去这么做。

宋舞:“……”

季骁虞:“怎么不说话。”

该说的,他都说完了,宋舞还能说什么,她是真没想到季骁虞还会关注她到这种程度。

宋舞:“你还知道多少?”

季骁虞:“我还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回李家。”

“明明当初李家怎么招揽,你都不愿意回去。”

“我还想你怎么轻易就改变主意?难道因为李家那边探过两次病,就让你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答案当然并非如此。

那天拒绝跟他走的宋舞那么反常,就让季骁虞意识到有问题了。

首先依照宋舞的个性,她不是会做陷害别人事情的人,可她那天却借着他到来的机会,拼了命地往李忘怀身边凑。

他听李老太太说宋舞去给李忘怀送茶去了。

李家季骁虞不是没来过,对格局布置算得上熟悉,但是怎么就偏偏那么巧,宋舞在进李忘怀书房前,被他逮住。

她还故意咬他那么一口,决裂的场面有多难看,季骁虞那时的心情就有多恶劣。

不过事后想一想,那倒是个快速接近李忘怀的办法。

作为男人,很容易会被弱小需要被怜惜的女人吸引,排除这点,宋舞又是李忘怀的女儿,哪怕当初再陌生,感情再淡,出了这个事,李忘怀多少都会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对宋舞投以关注。

有些人的感情是慢慢相处出来的。

算上宋舞这段在李家的日子,她乖巧、听话、喜人,很难不会跟李忘怀他们加深感情。

但季骁虞可不认为,宋舞是真的对这个父亲有多崇敬的想法。

他掐灭了宋舞缺爱,到人畜不分的地步,没有宋鸿芸关爱就想得到李家其他人爱护的猜测,转而审视起宋舞、宋鸿芸、李忘怀三者之间的关系。

那些曾经都忽略掉的问题被他重新拾起。

为什么宋鸿芸会对女儿严苛刻薄到如此地步,看她对另外一个女儿的态度,不像是真没心又重男轻女的人。

那么为什么是宋舞,宋舞犯了什么错让她那么不喜欢?只一个劲地作践她,只要她痛苦宋鸿芸才高兴?理由呢?

最后,宋鸿芸恨李忘怀,是因为情-妇没能上位,还是因为其他的?她为什么不许宋舞认祖归宗。

要想知道缘由,必须追溯到源头,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出许多猫腻。

季骁虞:“宋鸿芸把你遗弃在福利院,不是因为李家不要你,而是她故意那么做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报复李忘怀。”

“是李忘怀当初强迫她,宋鸿芸才怀了你,我说得对不对,宋舞?”

“你……”

随着季骁虞透露的话语,宋舞的表情变化逐渐丰富。

他果然全都知道了。

没错,就像季骁虞说的那样,父亲强迫母亲怀孕才生下的她,已经成了宋舞内心的一个心结。

她在医院里配合治疗,不是真的病好了,而是为了出院做准备。

因为自从李家的人来探望她后,宋舞想通了一件事,安静地离开是一个懦夫的行为,而这个行为失败了,她依然还活在这个世上。

为了寻求心灵上的解脱,最好的方式就是解决她出生的源头问题。

所有痛苦的开端,来自于血缘上的父亲。

宋舞既然“来路不正”,母亲又憎恨于她,始作俑者难道不该为此负起责任么?

那是犯法。

李忘怀该为他的罪行得到法律上应有的惩罚。

于是宋舞才选择回到李家,与李老太太、李忘怀一天比一天走得更近,她想更多地了解到当年发生的事,不光是从宋鸿芸口中得到一面之词,还要打听她的奶奶、父亲或是李忘怀的妻子,对当年是怎么看待的。

了解到宋舞的真实想法,季骁虞出言讽刺:“宋鸿芸有你这个女儿是她三生有幸,可她却不懂珍惜。”

话音一拐,他凝视宋舞深沉地问:“不如往后我们也生个女儿吧?”

宋舞愣怔,她很快反应过来,这种时刻即使季骁虞知道了又怎么样,她说给他听,不过是为了不想他再纠缠下去。

而且生什么女儿?宋舞根本没想这个。

宋舞:“该说的你都知道了,那天在李家我没忍住咬了你,应当跟你道声歉,对不起。然后,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看她飞快撇清关系,季骁虞现在都显得不那么介意了。

他学会了一种新方式,觉得不中听的直接忽略过去,有点无赖,有点可憎。

但他不断朝宋舞靠拢的姿态,哪怕再沉稳平静,也一样有点细微的可怜。

宋舞觉得自己应该是产生错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季骁虞欲遮欲掩的眼皮睫毛下,注视着她的稠黑的眸子里,竟有一丝自嘲和难过。

等她再看去,季骁虞还是那副倨傲自以为是的表情,“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你说得断了,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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