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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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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看清那张阴郁戾气的俊脸。

一只手便彻彻底底结结实实地甩在她脸上,季骁虞给了宋舞一耳光。

宋舞头都被打偏了,她撞到墙上,脑子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皮开肉绽,还出现了短暂耳鸣的情况。

就这样季骁虞还不肯轻易放过她。

他掐着宋舞的脖子,凑近了阴郁的道:“分手?分什么手。我跟你谈过吗?”

“过不过得下去,轮不到你说了算。”

“等下……”

宋舞听不太清后面季骁虞说什么了,大概是待会再跟她仔细算账的意思。

他暂时先将目的转移到了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陌生男人身上。

不多时,房间里传出一顿毛骨悚然的惨叫。

“杂种。”

季骁虞残忍而愤怒的辱骂声传来。

他一脚勇猛地踹到男人的肚子上,对着地上痛哭流涕告饶的男人,指桑骂槐地道:“你就这么贱?”

“我的人也敢碰。”

“找死吗。”

宋舞听着,就好像一道道巴掌又无形地扇在她脸上。

周夜行跟李离愁赶过来时,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宋舞可怜巴巴地瘫坐在地上望着屋内。

纵然刚刚或多或少地听到了他俩之间的对话,周夜行还是跟第一次见到宋舞一样,眼里充满新大陆,复杂又惋惜地摇头,“这是做什么啊妹妹?好好跟季骁虞过日子不行吗……”

他绕过宋舞,进去看看季骁虞的情况了。

没过多久,又一道声音讥讽,“真做得出来啊宋舞。”

“这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李离愁含笑睥睨着地上的她,“我说过你们不会长久的,季骁虞眼里容不下沙子,迟早要分开。”

“你说我把这件事讲给奶奶跟父亲听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宋舞捂着脸,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可能是内心过于震撼,她都觉得麻木了,除了季骁虞,旁人说的话都撼动不了她半分。

如果能让季骁虞就此与她分开,结束这段关系的话也挺好的。

“……我为什么要跟交际花的女儿谈恋爱?”

谎言不会长久,梦该醒了。

“可能是她比较骚吧。”

就当她水性杨花好了。

“今年过年跟我回老宅吧。”

对不起……那一刻,她真的幻想过跟他有以后的。

有周夜行在,不可能看着季骁虞活生生将野男人打死,只要宋舞没跟对方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稍微教训下出口恶气就好了。

“啧啧,这都打成什么样了。”

周夜行同情地摇头,“我说老伯啊,你都多大年纪了,活这么多年什么人能染指,什么人不能碰怎么还不清楚?”

“人家那么年轻的小姑娘,跟你女儿一样大吧?你怎么下得去嘴啊,真是老畜生……”

宋舞从房里换好衣服出来,候在门口的季骁虞就将人一把拽住。

季骁虞手上都是揍人揍出来的血,他照旧毫不客气地像以前那样,强硬地跟宋舞十指相扣。

血渍同样弄脏了她的手背,但宋舞没有挣扎,她像是等待处决的犯人,任由季骁虞拉扯她。

“先走了。”他对周夜行道。

“嗯,去吧,剩下我来处理。”周夜行一边拨着救护车电话,一边朝他们挥手。

门口李离愁靠墙看着季骁虞出来。

她有意忽略身旁行尸走肉般的宋舞,对季骁虞道:“帮你这么大个忙,打算怎么谢我?”

李离愁到现在还以为,发现宋舞的丑事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他们不顾宋舞的脸面,交谈起来。

季骁虞:“你想怎么谢。”

李离愁冲宋舞露出个挑衅的微笑,然后对季骁虞说:“不知道,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联系你。”

季骁虞仿佛对此没有丝毫异议。

宋舞在旁安静地听着,感觉身旁的男人开始变得陌生。

不,或许这才是季骁虞作为一个玩咖最该有的样子,能当着女伴的面,毫无顾忌地跟其他女人交流来往。

在这件事发生后。

宋鸿芸当晚才得到消息,她打电话给宋舞,想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季骁虞那边态度如何,宋舞有没有成功。

宋舞电话无人接听。

从这一晚起,谁都联系不上她跟季骁虞。

……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最会给个希望,再予以绝望,那么认识的人中,宋舞觉得季骁虞能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那天从酒店里出来,季骁虞并没有带宋舞直接回枫桦台的家里,而是出城上了高速。

他开车的速度就跟飙车一样,疯狂而凶狠,是坐在副驾都会恐惧丧胆的程度。

宋舞脸白得跟纸似的,再过一会,仿佛就要变透明了。

她提醒季骁虞慢点,他已经超过一百五十码的速度了,再加速整个车身就跟飞出去一样。

季骁虞不听,仿佛在酒店已经把话跟宋舞说完了,他变得非常冷漠,比他们当初认识的时候要恶劣要冰冷要残忍几倍。

宋舞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虚影,忍着晕车想吐的难受感,不敢再出声惊扰怒气未消的男人。

即使再出汗,再恐惧,再无法呼吸,她都默默忍了下来,直到在这样压抑窒息的气氛中浑身发冷地晕了过去。

宋舞晕倒后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大概已经置身一片新天地。

房间内只亮了床台边上一束灯光,她恍惚间听见了风声,宋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着左边的窗户望去。

天色都暗了,夜已深。窗外却在不断飘雪,就像棉花糖机器里产出的白茫茫的糖丝,在黑夜在晕黄灯光的照耀下,漫天飞舞,扑朔壮观。

宋舞看得迷怔了,丝毫不知道床的一旁,季骁虞就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执酒杯,与她同样沉默地欣赏着窗外雪景,又偶尔若有若无地抿一口酒,再将幽邃的目光投掷到床上那道单薄的人影身上。

直到酒杯轻放下的动静惊动了宋舞。

她飞快回头,朝恍若影藏在黑暗中的季骁虞看去,那具坐在一旁显得孤独有高大的影子,令宋舞看清楚后,才慢慢恢复心脏律动的速度。

还好,是熟人,不然在这种陌生环境中,宋舞早就起了一地鸡皮疙瘩了。

她翻身,松了口气问:“这是哪……里?”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动不了。

宋舞垂眸,才发现她的手脚四肢都被绑在床上,她慌乱地看向季骁虞:“这是什么意思?”

“季骁虞,帮我解开好不好……”

季骁虞见她彻底醒了,缓缓从椅子起来,他的面貌一下透过亮光变得清晰,那双英俊多情的眉眼居高临下地审视宋舞,严厉得像个刻板无情的老学究。

更重要的是,他顺手拿起了一直放置在椅子旁的一根细棍。

等宋舞看清,才知道那根所谓的棍子,实际上还有着繁复好看的花纹,季骁虞握着它,就好像在抚摸一样什么宝贝,他盯着床上无法反抗动弹的宋舞,沉沉道:“这里是一个私人的滑雪度假村,你在车上晕了过去,我带你坐缆车上来的。”

“在这,即使打断你一条腿,养你一辈子都没人会知道。”

同样的话,宋舞仿佛在哪听过。

她以为季骁虞只是单纯地发出恫吓,没想到他居然说的是真的。

宋舞摇头,以示拒绝,“别这样,季骁虞……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季骁虞擡脚,穿着鞋直接踩在了雪白的床褥上,他像巨人一般擡脚踩上宋舞膝盖,鞋底磨蹭两下便一路往上。

不知道是不是过了那阵最暴怒的时刻,他此时显得很不正常,平静乖戾到了让人非常有压力的地步,“谈什么?谈你跟我过不下去了,要换男人了?”

宋舞身上衣服早已在昏睡时被脱落了,因骤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即便房里开着空调,她还是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更惧怕的是面对此时的季骁虞,他仿佛戴上了从未见过的面具,绝对强势,绝对冷酷。

冷不丁的,“还在分心?”季骁虞脚底使了点力气。

宋舞受到惊吓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她疼的眼眶里瞬间就积蓄起一汪水雾:“痛……”

季骁虞皮笑肉不笑地冷声道:“痛?有我痛吗?”

宋舞害怕又惊讶地望着他,季骁虞以为她不信,长眉压下来,轻嗤:“是不是以为我是男人,除了生气没有其他感觉。”

“只要想到你他妈被别的男人碰了,我这……”

季骁虞按着胸口的方向,棍子用力抵着宋舞同样的位置,狠狠地几乎戳到肉里去,“我这就难受得跟有蚂蚁在啃,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再捅死你。”

宋舞怔怔喘着粗气,她有没有听错,季骁虞说他难受……是因为过于愤怒才那么难受吗?她真的有伤害到他吗?

这和宋舞预想中的不一样,更不是宋舞想要的结果,她只希望季骁虞发泄完怒气,心里对她存有的只有憎恨罢了。

季骁虞外露的恶劣情绪很快收敛回来,他平静了,单膝跪下来,跪在宋舞大开的腿边,季骁虞扯着她身下那件遮不住什么的贴身衣物,眉眼间包含厌人的煞气,脸色却很平稳,像是将内心里的黑暗风暴狠狠按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宋舞,我季骁虞不是那么好愚弄的,谁让我不好受,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你这几天被多少男人碰过了?他们有我让你舒服快活吗,他们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爽么?”季骁虞抽空看了眼呼吸激烈,慌神畏惧望着他的宋舞,他渗人地扯了扯唇,语气森然地问:“给你这按个锁好不好?让你以后除了我,上厕所都没办法打开。”

这怎么行呢?宋舞似乎终于知道害怕了,她服软地祈求道:“对不起,季骁虞……真的别这样,如果你实在生气憎恨我的话,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恨你?我怎么会恨你。”

季骁虞冷漠地掀起眼眸,连心意说的都十分冷静,“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我给你撑腰、为你出气,愿意把所有好的都给你,还带你见我父母,我以为这些你都能懂,看来是我高估你的脑子了。”

宋舞身体一凉,刹那间剧烈一抖,她不敢置信地看见季骁虞。

“你真是糟蹋我对你的感情。”

在季骁虞蛮横的控制下,宋舞呆望着他擡起的手和手里的棍,下意识想要屈膝躲避,可是根本都是徒劳她避不开季骁虞的触碰,只能通过求饶声期望季骁虞能住手,“不要,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季骁虞真的吓到她了。

她到最后只会重复念叨一句“对不起”,然而无论宋舞怎么求饶,季骁虞都没有原谅的意思,似乎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要她知道害怕,以后宋舞才不敢做出背叛他的事。

“对不起可没什么用。”

“谁叫你不听话。”

季骁虞倏然狞笑着吓唬,“不听话就把你弄进医院去。”

那一刻心神溃乱的宋舞终于坚持不住哭出了声,她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孩子,可怜兮兮地呜咽。

季骁虞叹息着,抚摸着她哭湿了的脸,冷酷地说:“真是水做的,就知道哭,好像我多欺负你似的。”

宋舞哭得再惨,季骁虞都不心疼了,他看着身下娇怜可恨的女人,决定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季骁虞决定给宋舞纹个属于他的刺青。

他找了个年轻却很有经验还拿过国际大奖的纹身师过来,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宋舞醒来很温顺安静。

全程听着季骁虞跟人叮嘱要用什么颜料选在哪个位置。

草图都画了出来,在跟季骁虞沟通间就已经修改好了,工程量不大,不会占用太多面积,就刺一朵仿若被尖刀挑破、刺开的玫瑰花。

很小一朵,不同多完整,只要神似形似,非常考验纹身师的功底。

花瓣上还要特别留下季骁虞的名字缩写才行。

宋舞睁开昨晚哭得红肿的双眼,迟钝地轻轻地说:“可不可以不纹……”纹身是不打麻药的,面积大的话同样会带来痛感。

然而盛怒过后,季骁虞像摸宠物似的,揉了揉宋舞的脑袋,冷硬驳回道:“不可以。不留点记号,谁知道你是我的人。”

宋舞想,她可能把季骁虞惹得太生气了,以至于才会在一天一夜之内,让他把所有的不快发泄出来。

纹身花费的时间不短,这种精细活需要特别专注,如果遇到不好不配合的雇主会更麻烦。

给宋舞纹身的师傅是个女混血儿,所以没有避讳的,宋舞身上的痕迹都看见了,不得不说很惨烈。

眼前的女人年轻漂亮,还不是那种千律一遍的美人长相,她拥有一股残破的美感。

而且她的男人独占欲未免太强了,跟兽类似的,女人一身冰肌玉骨的皮肉上伤痕累累,这是拥有怎样的心理才会这么对待她。

对方幽冷漆黑的眸子瞥过来,被发现乱看的刺青师不自然地低下头,算了,她拿钱办事,还是不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宋舞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季骁虞垂眸不茍言笑道:“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他本身可以叫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送到房里,但季骁虞还是拿着手机出去了。

经过一晚上到现在,季骁虞已经猜测出发生这种事的背后应该没那么简单。

宋舞想跟他玩,他陪她玩就是了。

她把他惹火了是真的,可她哪来那么大胆子敢那么做,联想到某些人某些事,季骁虞眼神阴恻地回望房门一眼,带着一袭寒意大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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