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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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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他们师徒做的轻车熟路的。

等跟驻军交接好,帮着他们一起把箱子运下山,装上大卡车,地图藏宝地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孟淮生决定立刻启程回京城,他要把手上的笔记本尽快交给项均。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笔记本上应该还有很多可以深挖的东西。

当然,他也给了秦枝收拾东西以及和人告别的时间。

秦枝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系统空间里的,所以收拾起来速度很快。

她先去找了严安华道别,然后趁着老人不注意,在他常坐的木墩子上面放了几张大团结,并一些全国粮票。

无论能不能用得到,反正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

她用草帽压好,然后又对严安华说道:“老爷子,我会把我院子交给大队长家照看,也会让他们多照顾你一些。”

她把自己写好的京城安家的地址和电话交给严安华:“您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来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好好好,好孩子,希望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严安华笑着祝福。

“我一定会的,您也保重,黑暗总会过去,黎明总会到来的。”

跟严安华告完别后,她又去找了金杏,把院子的钥匙交给她。

“婶子,那院子我暂时应该是用不上了,这是钥匙,您帮我照看着些。”秦枝说道,“那边空着挺可惜的,我要是几个月没回来,你就看着安排。”

这话就很明白了,这院子,她没回来,金杏可以自己处置,或自住,或出租都可以。

金杏也没有推辞,这院子在她手里总好过让别人保管。

在她手里,秦枝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是那院子的主人,在别人手里就不一样了。

“你放心,这院子,婶子一定给你照管好了,有了其他的用处,我也会先跟你说。”

“反正我这里有你的地址和电话,咱们可以常联系。”

“好。”

金杏拉着秦枝依依惜别,末了,还说了个八卦给她听。

是关于蒋卫东的。

蒋卫东估计是看自己在秦枝这边完全没戏,孔文鸿又一直没有联系他,想法就发生了一些改变。

最后,原本要送给秦枝的发夹出现在了杨秋暖的头上。

支书家里趁热打铁,想直接让他们结婚。

蒋卫东原本还想挣扎一下的,但支书说等他跟杨秋暖结婚了,就给他安排记分员的工作。

这工作体面,工分不多,但也不少。

关键是不用下地。

这对蒋卫东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几乎没有犹豫多久,他就答应和杨秋暖结婚了。

“结婚的日子都定好了,蒋知青这回留在大队是铁板钉钉的了。”

“听说一开始蒋知青还不愿意去领证。”金杏撇撇嘴,“当咱们都是傻子呢,不领证还想娶媳妇,美得他!”

“后来,不知道支书跟他说了什么,同意先领证后办酒席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枝没有什么感觉,前世的事情她已经放下了。

不过,作为同伙,没道理安雯他们享受了美好的梦境,蒋卫东却没有吧?

做人嘛,还是要讲究一碗水端平的。

于是,在秦枝和所有人告别后,送了份小礼物给蒋卫东。

希望当生活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的时候,好梦能给他些许安慰?

秦枝最后看了眼小院子,跟孟淮生他们坐上了王大爷的牛车。

京城,安雯从美梦中醒来,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在梦里,她还是安家的小孙女,安家所有人都疼她。

经过她的努力与诚意,鲁沛哲也接受了她,他们很快就结婚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婚后,她因为有强有力的娘家作为倚靠,在鲁家过得很好。

在梦里,所有人都疼她,宠她。

没有秦枝,没有什么身世之谜,她就是真正的安家小公主。

安雯有段时间几乎沉溺在梦境中不可自拔。

可惜,招待所催缴费用的通知一棒子打醒了她。

她这才惊觉,孔文鸿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她了,连承诺过的招待所的费用也不管了。

这怎么可以?

孔文鸿现在是她和从前生活唯一的联系,也是她唯一能依靠信任的人了。

如果孔文鸿也背弃了她,那她该怎么办?

回秦家吗?

她不要!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文工团,可是,安家没有给她留余地,直接公开了她和秦枝的身份。

她从前跟孔文鸿商量的,用进入圈子来拿捏秦枝的想法,完全没有实施的机会。

所有人都欣然接受了秦枝才是安家小孙女的事实。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惶然明白,她能进那个代表着身份和阶层的圈子,并且如鱼得水,不是因为她是安雯,而是因为,她是安家的小孙女。

这个圈子的敲门砖从来都不是她这个人,一旦安家小孙女的身份易主,这个圈子同样会接受。

文工团里有好几个这个圈子里曾经的姐妹,安雯一想到进文工团就会见到他们嫌弃挑剔的眼神,就觉得窒息。

她不能过那样的生活!

因为久久不见她去报到,文工团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三天内安雯再不去报到,就直接取消她的资格。

文工团新加入的成员都是有训练要求的,她们也有登台的任务。

如果个人不是十分突出的优秀,那就没有独舞,都是团体跳舞。

这需要长期的训练与磨合,并且在熟悉舞蹈动作的同时,培养和队员之间的默契与友谊,力求呈现最好的状态。

按理,安雯很早就应该去文工团报到了的,但因为突然发生的身世问题,她一直请假没去。

文工团的领导能体谅她遭逢巨变,给她时间调整,但也不可能无限纵容她。

安雯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她呆呆看着窗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爷爷和安琼怎么会这么无情?

还有,她记得从前韩染乔是最疼她的。

知道他们回京城后,她也制造了几次偶遇,表达出过得并不如意,想念安家人的意图。

但对方都不接茬,甚至后来直接会避开她。

到底为什么?

血缘就这样重要吗?

那十几年相处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因为梦里的日子几乎都是和安家有关系的,事情过去的越久,安雯就越想不通。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她必须去找孔文鸿,如果孔文鸿也不理她了,那她就真的跟那个圈子完全脱离了。

她不要!

还有,孔文鸿对她的态度会很大程度影响她去不去文工团的决定。

电话打到孔家的时候,孔文鸿正在房间里闭眼重新酝酿睡意。

按照前几天做梦的顺序,这次他该梦到和安雯结婚,洞房花烛了吧。

孔文鸿露出略有些猥琐的笑容,等待着美梦的降临。

“铃铃铃~”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的响着,孔文鸿一直没有理会,直到自己的睡意被铃声吵没了,他才骂骂咧咧起来去客厅接电话。

“谁啊?”

“是我。”

“安雯?”

这个在梦中被他亲昵的喊了无数遍的名字,此刻说出口,却有种艰涩的陌生。

安雯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话,孔文鸿迟疑了很久才答应去见她。

非常明显的,孔文鸿对见到安雯有些排斥。

估计他也很清楚,见到现实中的安雯后,自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沉浸在梦乡中了。

安雯当然也听出了孔文鸿对她不像从前那样着紧。

从前,都是他急着要见面的。

安雯开始恐慌了起来。

她能那么肆无忌惮挥霍孔文鸿的心意不就是仗着他的喜欢吗?

可如果这份喜欢不在了呢?

第一次,安雯在去见孔文鸿之前,认认真真挑选衣服,打扮自己。

已经坐上了回京火车的秦枝不知道,自己离开京城前送给安雯和孔文鸿的小礼物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观察了一下孟淮生和孟唯清,发现他们真的很会藏东西。

不说其他的,就说之前按照老规矩选的宝贝,和挖宝工具洛阳铲,秦枝就没有再见到过。

见到同伴都这么会藏东西,秦枝就安心把自己的家当都放在系统空间里了。

想到金光闪闪的大金砖,这要不是出门在外,她肯定要抱着它睡觉的。

那沉甸甸压手的,是实实在在给她的安全感呢。

“秦枝,午饭去餐厅吃还是打饭回来吃?”孟唯清问道。

自从搬宝藏的军人对孟唯清说的一句“你大侄女长得可真俊”后,孟唯清喊秦枝就去掉了后缀的“同志”二字。

毕竟按辈分,秦枝是自己的大侄女,他总喊人同志太见外了。

秦枝不知道孟唯清的想法,重生回来的她并不十分在意别人对她的称呼。

“孟爷爷你呢?你想在哪里吃?”秦枝问孟淮生。

“那就去餐厅吃吧,那边热闹。”孟淮生是个爱热闹的。

执行任务的时候没办法,有时候只能往深山老林里钻,但平时,他特别喜欢混在人堆里。

无他,人多安全感足啊。

三人就带着饭盒去了餐厅。

看着被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的餐厅通道,想着上次发生的事情,秦枝觉得,火车餐厅委实是个故事多发地点。

但亮晶晶的眼神,和不由自主加快的脚步都明显表达了秦枝对这样的故事的热衷。

不仅是她,同行的孟淮生师徒也差不多是同款表情往人群快步走去。

“唉,大娘,这里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孟唯清好奇的问身边早一步过来的大娘。

“哦呦~”大娘先发出了一声感叹声,然后说道,“作孽哦,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个军嫂呢。”

秦枝三人:!

大水冲了龙王庙,看热闹看到自己人身上了?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等大娘复述事情的经过了,同时发力往前挤去。

“哦呦,年轻人劲道就是好。”大娘嘟囔了一句,顺势往里挤了几个身位,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看。

三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就见餐厅门口的地上坐着一个抱孩子正在哭命苦的年轻妇人。

眼见着餐厅门口人越聚越多,那女同志一点也不怯场,虽然哭得可伤心,可用词精准,语句通顺,把一个发达了另娶,抛弃糟糠的渣男形象形容的明明白白的。

旁边穿着军装的两个年轻人,想劝不知道从哪里劝。

这女同志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就只差见那渣男一面确定了。

可是,这么闹影响多不好,搞得好像他们军人都是这种抛妻弃子的人渣子似的。

两位还没有对象的年轻军人,深觉自己的的婚姻市场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他们想劝吧,不知道从哪里入口,想把人拉起来吧,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真真是愁坏了。

关键还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起哄,让女同志多说点的。

秦枝他们挤进来的时候,正是有个男人说:“还军人呢,就这点觉悟,太丢人了,还不如我这样的老农民呢!”

“就是,当了官老爷就不认人了,好好的媳妇孩子说抛弃就抛弃了。”

“不止呢,人还另娶了长官家的女儿。”

“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

那男人又说道:“华国军人都是这德行,白瞎了我一片红心向太阳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

那男人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恰当,尴尬地笑笑,准备离开。

秦枝刚好在他身边,直接把人定住了。

这人很会说啊,待会儿带到无人的角落里好好说说吧。

她可看见这人和人群外的另一个人使眼色打手势来着。

她可知道,这会儿的大环境下,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出没。

至于那个人群外的,秦枝也不急,离下一个车站还很远,那人除非跳火车,不然,她总有办法把人抓住的。

此时,就见那女同志拿出一张绣了兰草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准备缓一下情绪后继续哭诉。

秦枝注意到,她不是当下女同志不拘小节的那种抹脸,而是用吸的,一点点把眼泪吸干。

她几乎下意识就看向她的手心和肤色。

手心有茧,手和脸都是同样的小麦色,头发也有些枯黄毛躁,眼尾和嘴唇边都有干纹。

看着跟普通下地上工需要劳作的女同志没有差别。

不过,这些都可以后天人为伪装的,并不能完全作为判断一个人身份的依据,只能作为参考。

而往往,下意识的小动作,可能本人都不会觉察的小习惯更加能帮着确定一个人大致的身份。

像这女同志擦眼泪的方式,也是一种依据。

只是这些,女同志都很少注意到,更何况是男同志了。

就比如她身边的师徒俩,已经开始跟旁边先过来的大婶低声讨论起来了。

要是秦枝没有在前世看到过经常化妆的女孩子是怎么小心翼翼擦汗的,她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女同志就是这么秀气的一个人。

然而,这女同志让秦枝有违和感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怀里的孩子也哭得很厉害,但她除了随意颠两下,还下意识不让孩子的眼泪鼻涕蹭到自己外,连个眼神也没有给。

自然,刚刚她也只给自己擦了眼泪。

秦枝是养过孩子的,她就觉得这女同志的表现很奇怪。

不像是习惯身边有个孩子的人。

当然,也许是因为有人帮她看孩子,她才会这么生疏。

秦枝决定再看看。

这一看,又看出了问题,那女同志的眼神已经不止一次往旁边被她定住的男人看了。

这就有意思了。

她轻轻扯了扯孟淮生的衣袖,眼神示意他留意那女同志的举动。

孟淮生平时就是一副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模样,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从单纯凑热闹的看客变成了寻找破绽的有心人。

孟唯清最了解自家师傅,此时的孟淮生看着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肌肉有微微的紧绷。

他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他立刻和赶到的乘警一起疏散人群。

就听那女同志说道:“请大家不要走,给我评评理,还我一个公道。”

“这些乘警和军人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们老百姓,你们都走了,我就真的是有缘无处伸了啊!”

说着又哭了起来。

秦枝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场景跟幻化为人形的妖怪扮可怜博同情想逃过玄师的捉拿完美重合啊。

想着家里除了自己都是军人,可不能让人平白污了所有军人的形象。

她上前一步,非常热情的把人扶起来。

那女同志沉着身体不配合。

秦枝可不惯着,她练了这么久的吐纳可不是白来的。

如眼前这女同志,她能轻松提起来。

把人扶起来后,她就问乘警能不能找个安静的,能休息的地方让这位女同志好好缓缓情绪。

乘警对这女同志还是很同情的,连忙点头,说可以把人带去乘务员的休息室,那边空间虽然不大,但相对安静一些。

秦枝就“扶着”女同志跟着乘警走,经过那被定住的男人身边时,女同志明显往那边靠了靠,求救或者依赖的意味非常明显。

孟唯清帮着乘警疏散人群后,就单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仿佛劝说着什么,男人不能动不能说话,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女人就有些不可置信外加失望的被秦枝“扶着”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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