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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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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舞技明显比南枝好,可是他却并没有因为一支舞而生出任何龃龉的想法。

他终于意识到,并不是那支舞的问题,而是……由谁跳的问题?

意识到这一点,君无渡都快气笑了。

他未曾想过婚配,即便是以后娶妻,也绝对不可能是南枝。

他只是把她当做弟子,没有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像是为了证明似的,君无渡直接回到了渡渊山。

从山头刨完地瓜的南枝刚走到了院子门口,擡眸枝就看见了半空中雪衣飘飘的君无渡。

他站在月色下,半垂着眉眼,衣袂飘飞墨发飞动,看不出喜怒也不显任何神情。

“师尊,你回来啦。”南枝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

君无渡点了点头,走下不妄剑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枝完全无视君无渡身上冒着冷气,献宝似的从乾坤戒里抓住一捧红溜溜的地瓜“师尊,这个是我今天刚抛的地瓜,味道好甜呀,你快尝尝!”

玉宵仙尊是有重度洁癖的,院子里那桃花树结的果子他都不吃,更别说这种地上长的东西。

南枝本以为他会拒绝,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劝说他的话。

结果没成想君无渡竟真的拈起一颗,送入了嘴里。

南枝眼前一亮,兴冲冲地问道“师尊,好吃不好吃不?是不是舔到心坎里了。”

“很甜!”然后南枝就见君无渡点了点头,接着还朝她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转身飘然离去。

“?”南枝微张着唇,看着他雪衣飘动的背影只觉得今天的师尊好似哪里不太一样?

接下来南枝感受到了更不一样的君无渡。

不仅更加严格要求她打坐修炼,下午让她抄写背诵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

起初她不愿意,一番撒娇打滚后,君无渡却无动于衷。

看着师尊那双又黑又深的眸子,南枝知道这次是逃不脱了。

只能老老实实地收了心开始认真学习什么礼仪规矩。

接下来她每天被繁重的课业压得丝毫也没有出去玩的时间,一到黄昏吃过饭,就恨不得立刻躺床榻去。

如此终于挨到了八月。

长达一个月的教导下来,南枝的行为举止明显端庄了很多,也懂了设防,不再似以前那般冒冒失失如垂髻孩童。

君无渡的心境也恢复到了曾经,也再没有做过哪些荒唐的梦,

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回原样,仿佛那些暗流涌动的情与欲不过是一场大梦,不足以让高高在上的玉宵仙尊放在心上。

过了几天便又到了君无渡需要回天玄宗疗伤的日子。

离开前,看着南枝站在院子里目送自己离开的乖巧模样。

君无渡想着一定会在中秋前回来,她最近表现不错,他应该奖励她一番。

她虽然爱贪玩,一定会趁着他离开又跑到城里去玩,但是无论外面的世界在她眼里有多好,她都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君无渡走的第二天,南枝便睡了个昏天暗地的懒觉。

午饭随便煮了几个红薯,应付了过去,就撒丫子向镇子里跑去。

南枝买了一些东西,逛了逛,本想就在城里住下来,但是到底还是怕君无渡突然回来,把该玩的都玩了个遍后她还是回到了山上。

第三日,她没有下山,而是准备去一直没来得及转悠的北方山头看看,那个方向一一大片密林,树木格外茂盛,每次南枝都生怕自己迷路只走了一小半就原路返回。

南枝拿着一根干掉的树枝,一路走一路在手中甩来甩去,随手敲打敲打花花草草。

也不会知道知了躲在了什么地方,这片密林寂密得连蚊虫鸟兽都没有。

树荫幢幢,盛烈的阳光都无法穿透,只有在偶尔的空隙透出一点斑驳。

南枝突然有些想念师尊。

师尊在的时候虽说总是要管东管西,可还是是觉得有两个人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否则一个人要是住在这样的地方,时间久了肯定得变成一个疯子。

正是八月份的时间,走得远了,南枝发现山上的树木倒是越来越密,落叶下还冒出各样的的菌子。

她只是在街上见人卖过,知道能吃,失去了记忆却不知道哪些能吃。

她一边走,一边哼着从倚翠楼听来的小区,再随手捡几朵菌子扔进介子袋,走了许久吃刺果子都快吃到饱了。

其他山头她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本想着走完这个看看是什么样子之后就回去。

却没想到穿过茂密的林子,走过一片枯黄的小山头,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会出现再她的眼前。

南枝弯腰朝地朝里扔了好几个石子,半天竟然都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她咕哝了句“这地方怎么这么深,

她又探头看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好看的,正当她无趣地收回视线时,却猛地看见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搭在了悬崖边上。

南枝吓得后退了几步“谁?”

话音一落,就见那双手撑着像是想要爬上来,可是也不知道因为脱力还是因为手上的鲜血太多,再怎么挣扎一双手还是朝悬崖边一点点滑去。

南枝探头朝道是不是鲜血还是污垢,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清亮圆润,眼尾微微下垂,如小兽般无辜至极。

对上这双眼睛的瞬间,南枝整个人宛如被雷击在当场

从醒来到现在,她心底从来没有对君无渡升起过熟悉感,而现在她只是看到一张看不清楚长什么样的脸,只是看了对方的眼睛,她竟然就有了熟悉,甚至连心跳都变得震耳发奎。

眼看那手就要再次落入深渊时,南枝想也不想一把伸手抓过了他的手腕,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他从悬崖下拉了起来。

那一身脏污的人看了南枝一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双眼一闭彻底地昏了过去。

她立刻伸手探了探发现还有气息,才放下心来。

只是一身污浊,气味难闻到南枝不得不找了几片布条把自己的鼻子塞了起来,咬着牙花了近乎两个时辰的时间才背了回去,想起师尊那爱干净到可怕的程度,到底是不敢直接背回家。

而是走到了屋子外的那条小河,把人轻手轻脚地放了进去。

只是这人身上的衣物破得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人多少天没洗过衣服了,一扔进河里,那清澈到能看见河底的水都变污了。

经过君无渡的教导南枝知道了男女授受不亲,她闭着眼把男子的衣服给扒了下来,又在他的腰间系上一件深色的衣袍,这才睁开眼,然后便被吓了一跳。

浑身上下可见之处都是还没有愈合的伤,身上的肉像是被生生地撕咬了下来,有的甚至还能看见骨头,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南枝只是看着都觉得浑身发痛,连想要帮他洗澡都不知道该如何着手甚至都不敢为他擦拭,只能任水流冲着,她蹲下身一点点地清洗着他乱七八糟的长发。

那长发好似几年没有洗过了像鸟窝一般在头顶,又好像是因为沾了太多的鲜血而打结发臭。

南枝洗了半天,都快用完了师尊专门给她晒的药粉,甚至还用刀割掉了不少才终于把这人沾在脸上的头发一点点洗干净。

这才能开始清理他脸上那厚厚的已经发硬的脏污。

也不知道这人在崖低遇到了什么,脸上都是已经结块的血。

直到南枝一点点洗干净那张脸时,南枝手中的布巾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只觉得脑袋刺痛,差点一个没坐稳地栽倒在地。

南枝摁住刺痛的脑袋,睁大眼睛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对于过去南枝大脑一片空白,仅有的记忆也都是君无渡所说。

君无渡说是她的师尊那么应该是长期相处的人,按理来说她应该也会有熟悉感的,可是根本没有。

而只是看着眼前人的脸,她却觉得如此的熟悉。

他到底是谁,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南枝捂着发疼的脑袋,疼得脸色一阵惨白,此刻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看见她的双眼时而变成一片漆黑,时而恢复清明。

像是处在入魔边缘。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男人感受到了危险,他原本放松的身子倏地紧绷,身体不能地竟细细索索地发着颤。

这一瞬,南枝竟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甚至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忍着头疼下意识地蹲下身,温柔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嘴里念叨着“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柔软的抚摸让他安静了下来,还是她在耳旁的地喃安抚,总之那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去。

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缓,南枝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等着头疼过去,然后从介子袋里拿出了厚衣服将他紧紧地裹着背回了院子里。

本想着把他放到师尊的床上,但是一想到他得知后可能的表情。

南枝狠狠地摇了摇头把那画面甩出了脑袋。

有些底线还是不要去试探了,免得到时候要去面对狂风暴雨。

南枝只能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抽出腰间湿漉漉的衣物,这下被子底下这人便是赤条条了。

介子袋里除了吃的就是衣衫,还有刚才在山里采摘的东西……就是没有药。

南枝在第二天一早匆匆忙忙地跑下山抓了几服药回来。

烧火熬药,艰难地掰开他的嘴想要灌进去,可是他好像失去了吞咽的能力,灌进去的药汁全都从嘴角边滑落,一滴都没有喝进去。

南枝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最后灵光一闪,去外面砍了一根竹子,自己喝一口再一点点地用竹管渡到他的嘴里。

君无渡一回来就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他眉头狠狠一皱,大步走向南枝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南枝竟然正低着头亲吻床上的男人。

这一瞬,滔天的愤怒席卷全身,君无渡一声戾呵“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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