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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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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南枝走了,桌子上摆着一封书信。

君无渡缓缓地走过去,垂着睫打开了信。

玉宵仙尊亲启:

客栈的费用我已全部结算清了,花费仙尊的几株药草我虽然没有一样的,但是按照市场价全部折算成灵石,已放在了桌上。

另,乾坤戒我已使用多日,也一柄还与仙尊。

就此别过。

君无渡看着那空荡荡的落款,好一会儿之后,广袖在桌子上佛过,果然看到了十多块上品灵石和乾坤戒。

她是真的算得清楚,不想欠他一分一毫,甘愿拖着受伤的双腿离开也不愿等他回来。

想到南枝如今有多讨厌他有多恨他,睫毛颤了颤,君无渡难堪地闭上眼。

当残阳的光辉一点点从他身上褪去,在他的脚边割开了光与暗的距离,他摩挲着乾坤戒在那寂静的黑暗里坐了许久。

直到心口那细细密密的刺痛过去,他才睁开眼消失在了客栈里。

她一身伤,脚腿不便能去哪里?

她知不知道自己换形的样貌已经被暴露了,若是再落入旁人手里又要受尽折磨。

如今快要过年了,她只身一人又无处可去,他得找到她,把她带回来。

他不会再逼着她,会尝试对她多些耐心,也会试着好好听她说的话。

即便她想要回到天玄宗……也不是不可以!

君无渡这般想着,当他追寻气息来到隔壁的城镇时,却发现南枝的介子袋竟戴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里!

他双眸中瞬间翻涌起无尽的冷厉,“你的介子袋从何而来?”

玉石泠泠的声音显得那么森然可怖。

明明在闹事,明明人来人往中,陌生男人却感觉自己瞬间掉入了一场冰霜暴雪中。

,他浑身颤了颤像是生怕自己少说一息便会被要了性命,“这,这是我今日在前面的店铺买来来的……”

“拿来!”,

陌生男人甚至不敢多说,立刻摘下介子袋。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扑面,君无渡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两枚上品灵石滚到了陌生男子的面前。

店内,正在拨着算盘的掌柜突地感受了令人不安的胆寒。

他下意识地擡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高大男人。

那一瞬间,天地一静,强大又无形的威压差点让他当场跪了下去,他双股颤颤,“这位……客客……官……”

“这个介子袋,你们从何而来?”

话音刚落,介子袋静静地飘在掌柜的眼前。

掌柜不敢怠慢,强撑着镇定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立刻回答道:“昨日未时,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出售的此物……”

“她走路可有不便?”

“的确如此”掌柜的立刻点头“双腿似是受了伤。”

君无渡的眼里瞬间刮起了漫天冰霜。

南枝是故意掩盖行踪,宁愿拖着一身伤都要费尽心机的躲起来,不想让他找到她!

想到这里,君无渡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失了焦。

萧杀的寂静里,连空气都凝固了。

掌柜的看着那高大的男人终于转身走了。

他塌下肩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虽然畏惧却不免又朝那离开的背影看去。

掌柜的售卖的都是修士所需的东西,又背靠太一宗这样的上五宗,眼界高眼光自然也很毒。

可是在他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修士里,却从未见过有如此气势的修士。

这样的气势肉眼不可见,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强者威压。

强到只想让人跪伏膜拜,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

一步步地走出店铺,君无渡突然感觉眼皮冰凉,他缓缓擡睫,才发现下雪了。

他在雪中站了好一会儿。

任那寒意浸透了全身上下。

南枝赶回云水谣的那天已经是正月二十九。

说好的要风风光光地回家,可是如今这幅狼狈模样若是让阿姆看到,她定然会难受心疼的。

她舍不得看见阿姆哭。

她隐匿了身形像个近乡情怯的孩子般踌躇了许久,才拄着拐棍缓缓地地踏入了寨子里。

远远地她就听到了小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她寻声看去,一双漂亮的杏眼已经失了以往的灵动清亮染上了仆仆尘灰。

南枝的家在最里面,要到她家就必须要走过村子里歪歪斜斜的青石板路。

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跳着走,如今却拄着拐棍,没法再试一试。

小心地绕过几个穿着红色棉袄追逐打闹的小孩,南枝顺着歪歪曲曲的青石板路一直朝前走,两旁的竹屋外挂着挂着干鱼干鸡,有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一二三四’地数着踢毽子

南枝就这么看她踢了好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喊着‘吃饭了’

很快,最后一个贪玩的小孩被自己的阿姆揪着耳朵拖走了,南枝这才慢慢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算上今年,她已经有九年半接近十年没有回来过了。

绕过几丛翠竹,高低绵延的竹楼便出现在眼前。离家越来越近,南枝磨磨蹭蹭的脚步却更慢了,可是路本来就只有那么短,再磨蹭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南枝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绕过花园,走过阶梯,来到窗前,她看见阿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黄豆般的烛光下,低垂着头摩挲着一个灰色的陶响鱼。

看着因为长期的把玩抚摸而变得格外光滑的陶响鱼,南枝捂着唇差点哽咽出声。

那是她小时候最爱的玩具。

阿姆又兀自坐了会,有侍女来叫她吃饭时,她才快速地把陶响鱼放进了枕头下。

南枝一瘸一拐地跟在她的身后,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牵一牵她的手。

却又看到自己如今着茍延残喘的狼狈模样,手指蜷缩着又收了回来。

阿姆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的菜,隔了好一会儿对侍女说了句,“再去拿一双碗筷来”

“可是还有客人吗?”侍女不解地问道

阿姆摇了摇头“今日可是腊月二十九这一年最后的日子了,给南枝摆上碗筷吧。万一她回来了呢,”她笑了笑,“以南枝那脾气,若是看不到她的碗筷,定又要说许多的话,我可不耐烦听她叽叽喳喳。”

侍女也笑了“你说的是,南枝的脾气从小就这样,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阿姆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担忧“她的性子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在外面若是没有人护着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头。”

“南枝不是来信说她师尊很厉害对她很好吗?”侍女安慰道“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会好好护着南枝的。”

阿姆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南沽尔神情一变立刻欣喜地大步走了出去,动作太快还撞到了膝盖。

结果当走到门口却见是大祭司达巴。

南沽尔脸上明显闪过失望的神情。

阿姆!

隐在黑暗中的南枝看着这一切,心口酸涩,眼眶更红了。

喉咙刺痛的南枝连呼吸都抽疼难受,心脏一阵阵紧缩中,大颗大颗的泪水滚出了眼眶。

等达巴走了,南枝红着眼看着阿姆一个人静静地吃完饭,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走过去。

可是却最终只是静静地坐在屋外的石阶上默默陪着她。

南沽尔这一顿饭吃了许久,直到侍女端来端去热了好几次,屋子外却再也没有响起过脚步声。

那一夜,南枝提前潜入了南沽尔的房间。

等她睡着后,她蹑手蹑脚地也上了床。

她好想抱抱阿姆啊。

就在她忍不住伸出手时,却突然听到阿姆唤了一声‘南枝’,然后坐了起来到处的打量。

南枝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梭巡着漆黑的屋子,阿姆叹了口气“是梦啊!”她再次躺回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

那一夜,缩在靠墙的床边,南枝睡得格外踏实。

就连夜里此起彼伏的炮仗声都未曾吵醒她。

等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记忆里熟悉的环境,南枝只觉得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像已经远去。

醒来时阿姆已经不再屋子里了,她偷偷摸摸地去了灶房,找了点吃的垫了垫肚子。

然后她便躺在了院子的葡萄架下的长椅上。

冬日的葡萄藤已经连叶子都掉光了,暖和的阳光大片大片地落在身上,浑身暖洋洋的南枝差点就这么睡着过去。

若不是感应到乾坤戒里的传音石发烫,她大抵还要这么享受下去。

慢悠悠地走出院子,南枝来到竹屋后的小山坡。

这才输入灵力,刚接通传音石,就听见花孔雀的声音传来“娘子,娘子……”

“怎地这些日子都没音讯?”

她一直没回复,这人约莫又等了好一会,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咱们还一起同生共死,不应该被忘在脑后了吧。”

“不可能!我这样惊为天人的美貌气度,这世间还能去找第二个?娘子定是有事在忙,我再多叫几遍……”

“娘子,娘子……”

南枝听他的声音从开始的慷慨到逐渐的有气无力,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找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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