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朕得狩比魁首(2/2)
“陛下!你别管,我想忍都忍不了了!”杨帆拳头已经虎虎生威招呼在马英俊的脸色。
马英俊连连后退,闪躲灵活,很显然她也会点武功。
“别伤着我们公子。”马走田过来护在马英俊身前,双臂格挡杨帆的攻击。
他也会武功。
“你们别闹了!今晚大家都不安生,不如就和气生财,让大家都睡个好觉,休养身体。”魏寿辉快速闪身过来,站在中间挡住杨帆的拳头和马走田的腿。
他的武功也不错。
“打什么打,都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是吧!”魏友谅早就换了身衣服,双腿颤颤巍巍走来,他提着黑色短剑,乱挥,使得现场变得更混乱。这小子功夫也挺辣的。
接着是杨家兵翻跟头去帮杨帆。
魏兵翻跟斗去帮忙。
马家兵更是扎着马步挡在前面当沙包。
田堂静被这武动乾坤的场面惊呆了。
怎么是个人都会武功?她该不会身处什么斗罗大陆吧?
想到这,她把脸转向赵公公:“公公你该不是也会武功吧?”
赵公公摇头:“老奴不会啊!”
幸好,终于有个心理安慰了。田堂静忍不住松口气。
“不过老奴会射箭。”
她瞬间惊觉:怎么只有朕是个战五渣!
*
荷包送出去后,杨帆也被拉了回去。
今晚暂时告一段落。
眼看大家都开始歇息。
田堂静偷偷举着火折子走到河边张望,等魏三过来。
等了大概一刻钟,魏三一瘸一拐过来,身上还有某些不可言说的物体。
据说是赶回来的时候踩在树上脚滑摔了跤。刚好摔进那块拉肚子的重灾区。
“把老鹰给朕召回,你就该干嘛就干嘛去。”她捏着鼻子道。
魏三立即将竹笛掏出来吹奏几下,被放跑的老鹰瞬间乖乖飞了回来,落在地上。
她跑过去抓鸡似的揪起鹰翅膀就往回捞。
大概走了二回,等老鹰都收起,魏三也不见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朕还没来得及问老太太那边怎么样?”
次日,正当魏友谅清点猎物,认为是此次狩比的赢家。
便看见杨家兵护送着两笼子的牙鹰去清点猎物。
他显得难以置信:“昨晚不是放跑了吗?”
魏寿辉低头一想,立即想到什么,就提醒道:“少将军,咱们还是认命了。”
“本将军辛辛苦苦打的猎物,难道要容忍天子作弊不成?”魏友谅十分不甘。很显然他想当这次狩比最大的赢家。
然而旁边的马英俊却语出惊人:“作弊?少将军开场便滥用职权,又如何有资格指控陛下?”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魏友谅偏头对马英俊的态度感到有点奇怪。
好像从昨晚过后,马英俊就一直有意避开他。
“少将军自己玩吧!恕马某不再奉陪。”马英俊说罢骑着马径直追向天子。
她的态度耐人寻味。⊙
清点猎物狩帐百夫长,数了一遍又一遍的牙鹰,发现都兽性难驯,不像是家养过来充数的。
再看看天子,和杨家兵,百夫长怎么都不信他们能打下那么活鹰?
不过再不信人家都是真材实料送到面前检验的。
“十头鹰!”
魏友谅和马英俊的猎物再被验收一遍,各位八十一头和九十七头。
匹数折算下来,有三头之差。
天子以三头之差夺得狩比的魁首!
“陛下为此次远东狩比获胜者!”百夫长宣布道。
魏友谅当即要提出异议,主帐方向赶来一群魏兵。
主帐的魏兵直接将马英俊和田堂静围了起来。
“奉老太君之令,请陛下与马公子随行一起前往马家屯。”
尤其是对田堂静道:“老太君已经提前与君侯打好招呼。”
听起来不容拒绝的样子。
田堂静观察周围暂时没有可以拦下老太太的人,而且夫人也没说不能和老太太待在一起。
这个节骨眼上老太太刚得到在马家屯的调兵权,不会想着再对她动手。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同时叫她和马英俊一起去马家屯?
还有魏三到底有没有以shi还shi?
“那马公子我们走吧!”她刚道。
传话的魏兵又道:“劳烦陛下暂时等候,老太君还在更衣沐浴。”
她瞬间露出满意的笑容。
马英俊见她笑起来,忍不住问道:“陛下想到什么高兴的事?”
“朕得狩比魁首能不开心?话说狩比的奖励是什么?”她转移话题立即朝那百夫长招手。
百夫长立即派了两个人擡着一张煎蛋卷眼色的虎皮过来。
“陛下,这是此次狩比的奖励!”
她凑过去摸了摸感觉有点扎手,比起现代的皮草很粗糙。“不能穿又不能用,好像还有一股骚味。”说着又闻了一下手掌。
她对这个奖励不是很感兴趣。
直到百夫长提醒:“这张虎皮价值千金,还保留了原有的味道,底下还有君侯亲手盖的印章。陛下日后凭借此虎皮足以在魏氏军部长脸。”
“日后您进军营也能来去自如。”
上次田堂静去找夫人就被拦在外面,现在听说得到一张虎皮就相当于得到军营的通行证,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勉勉强强吧。”她让杨帆收起来。
杨帆还特别稀罕地抱着虎皮闻了闻,还一脸惊喜道:“陛下!这是远东大老虎的皮毛!据说远东的大老虎最小一只都足足有五百斤,长二米,高一米。就算是在诸侯之间都是难得的稀罕物。”
看见识货的人,百夫长忍不住点点头。
魏友谅别提有多羡慕了。
要是他得到那张虎皮,以后想去哪,外婆都不会管得太严。因为这是实力的证明。
她听完直呼内行,这不就是东北虎吗!要是在她现代伤害东北虎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还好这是古代,东北虎还不至于到濒临灭绝的地步。
当即她就抱着虎皮稀罕的不得了。连上面的骚味都觉得是正宗东北虎的味道。
马英俊则是盯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一想
到昨晚的荷包很可能是魏姐姐交给天子的,她不由地攥紧拳头。
原来魏姐姐来过猎场,还在附近私会过天子。
那么老太君应该已经取得在马家屯的调兵权,按理说她应该该高兴,毕竟她是站在老太君这边,可自从看到那个荷包。
马英俊再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站在老太君这边。
大概过了三刻钟一辆低调的马车行驶过来。
魏友谅看见马车就想也不想钻进去,岂料车帘突然伸出拐杖直接将他打了下去。
“哎哟!外婆,我也要去马家屯。”
“你留下。”老太太的声音淡漠传来。
随即便安排田堂静和马英俊上车。
田堂静上车前安抚赵公公先回宫等她。
“陛下,您第一次去外面,可要小心。”赵公公更担心她的身份暴露。
“朕会牢记在心。”她拍拍老仆的手便上了马车。
一同随行的还有马英俊。
她刚上马车便感觉老太太一直盯着她,她安安分分地整理衣摆坐在一边,给老太太行礼:“祖母。”
老太太这次显然没有拒绝她,而是眼笑脸不笑的样子:“陛下的武艺了得,竟然能取得魁首的名次实在令老身刮目相看。”
她一时都不知道老太太嘲讽她还是真的在夸她。
话说她一个战五渣,哪来的武艺了得,老人家就别随便给自己按人设。
等马英俊上了马车,老太太却非常明显地叹息一下,显然有种非常遗憾的感觉。
马英俊神色如常行礼:“见过义奶奶。”
“英俊啊,你父亲托信来问候了。”老太太却道。
马英俊沉默一下,继续低着头回答:“敢问义奶奶,父亲来信所谓何事?”
“自然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你且放心。老身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老太太的话让田堂静觉得她还没打消给魏影娶小的念头。
她和老太太也算是暗中打过交道的人,知道老太太想马英俊给魏影做小的,但又不可能做的太明显。
除非当事人愿意将就暂时不要名份。如此一来就能待在魏影身边,从而将马家拉拢过来与赵家为敌。
这是老太太干得出来的事。
就是不知道马英俊能不能受这个委屈?
就算她可以,马家好歹是马家屯大族,不可能为了孩子的感情就甘愿让孩子当一个被人诟病的第三者。
马英俊只是不语,可紧抿的唇已经出卖她此刻的心情:“即便魏姐姐不肯,那也没关系。”
田堂静听后顿时震惊看着她,这孩子该不会真的想当小的吧?
不会那么恋爱脑吧?
老太太则是道:“委屈你了,我魏家好女多的是若你喜欢,老身外家还有一个孙女...。”
“不必了,等到马家屯,晚辈亲自拜访魏姐姐,好了却一桩心事。”马英俊低着头闷闷道。
田堂静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忽视她这个当事人了?
喂!在人家夫君面前商量怎么跟人家老婆接触,简直当面把一顶大绿帽甩在她头上!
她当即轻咳一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朕觉得夫人军务繁忙,马公子还是莫要惊扰了她。”
马英俊这才擡头瞥了她眼:“陛下所言极是。”
老太太则是笑眯眯不语,可眼睛却一直莫名其妙地在窥探她。
看的她都有点怀疑人生。
她从袖子里掏出镜子就着车内的昏暗的光线照了起来。
脸上没有沾什么脏东西?
鼻毛也没露出来。
这张脸果然怎么看都好俊啊!她忍不住自恋一把。
马英俊突然就狠狠皱眉移开视线,老太太的视线突然间也消失了。
“看来陛下颇爱照镜子,这是寻常男儿都少见之举。”
这是在说她是个娘娘腔?
“祖母,卫国喜爱百花争艳,无论男女都喜爱簪花,洁面,这个传统即便是卫国名存实亡,在民间也仍旧流传着。”她把自己喜欢照镜子的理由正当化:“朕每次举起镜子都如与夫人那般,察恤民间疾苦,不脱离百姓。对百姓知根知底。”
老太太听后笑了,是真的笑出声:“看来陛下很了解影儿。”
“那是我们是枕边人嘛!”她一副自豪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破绽。活脱脱的是一个幸福的小夫婿。
魏当家的小夫婿。
马英俊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到底是对儿时的姐姐还抱有爱慕念头,她当下请示老太太:“义奶奶,晚辈有点不舒服,能否出去透口气?”
老太太应承了。
马英俊钻出马车在外面坐着。
把马英俊酸跑后,她把镜子塞回口袋,继续揣着袖子,等待马家屯到来。
老太太似乎没有闲下去的心思,她眯着眼睛,和蔼笑着说:“陛下,可了解远东魏氏。”
她毫不犹豫道:“魏氏是以镇守山海关为荣的家族,是东胡闻风丧胆不敢举犯的存在。”
这是原着对魏氏的形容。说起来过了山海关便是异族势力混杂的地方。
作为中原人的魏氏竟然能够在背靠山海关的同时,震慑以东胡为主的异族。实在是了不起。
兴许是老太太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方面做功课,沧桑的脸上渐渐出现一些缅怀过去的情绪,人也没有那么冰冷:“魏氏是以镇守山海关,守在翼州门口,是替天下人镇压东胡的定海神针。”
“诸侯之间曾有一句名言,那就是远东魏氏在,山海关婴城固守,金城汤池,中原四海之内,只有内忧而无外患。”
“这是认同魏氏在远东的贡献。”
她知道远东魏氏是东胡的克星,迟早有一天会将东胡势力从远东外拔掉。
只是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
正当她听得津津有味时,话音一转,老太太的语气渐渐冰冷起来。
“魏氏在远东,于外人来说便有数不尽的安宁,可对魏氏族人来说,远东乃苦寒之地,饱受饥寒,日夜难眠。”
“别人能够生在鱼米之乡,白脂环绕,不知苦作滋味。就连生活在闹市的乞丐,都比魏氏普通的族人过的好。”
“陛下吃过已经冻得坚如铁石的山芋吗?喝过冰天雪地的雪水,穿着连宫女都嫌弃的棉麻。”
田堂静越听越有一种直观的感受,这便是原着内魏氏生活的环境。原着只是对远东魏氏的环境一笔带过。那就是寒苦两字。
见她不语,老太太继最后道:“陛下,魏氏何尝不想子孙荣华富贵,金玉满堂。”
“正如赵氏与李氏那边开枝散叶,传承千年。”
说了那么多最后这句话更像是她诉说的一种愿望。
“可陛下又怎么能懂?你生在帝王之家,哪怕沦落为阶下囚,昔日旧侯臣也不敢对你放肆。”
此话,让田堂静不敢茍同,她抿了抿唇,轻笑一声:“老人家又怎么知道朕的苦楚呢?”
“正如我从未体会过魏氏的苦一样。而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又怎能拿来怪责一些从未经历过的人?”
老太太闻言只是稍微诧目,随后便不再言语。
她反正看不惯老太太劈头盖脸说那么多,结果就开始带着一种谴责的意味在里面。
她又不是什么阅历尚浅的小白。
能听不出老太太在pua什么?
“还是夫人好。”魏影就从来不跟她说这些。也不会开口闭口对她ktv。
“突然好想马上看见夫人。”
与此同时马家屯某个比较穷的小镇子上,魏成正跟随魏影购置房屋与日常用品。
魏成非常不解道:“君侯,这些让下人来便是了。”¤
“您何必亲自动手?”
“他在未央宫用的都是极好的料子,必是不习惯马家屯以棉麻为主的材质。”魏影在成衣铺挑挑拣拣,修长的指尖上带着薄薄的茧,从一块布料摩攃而过:“从前便未吃过苦,本君又有何理由让他陪着我吃苦。”
魏成听后,因为太过惊讶,嘴巴张得老大。
天啊!当家的,当家的此刻真的像极了后院悉心照料夫婿的小娘子!
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魏成如若雷劈。
“另外派人去齐京带些烟台花生,听说那边的花生口感极佳,壳薄易剥,极不容易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