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2)
陆卿婵的唇瓣很薄,被烫伤后肿起,颇有些难言的艳丽。
柳乂动作很轻,蘸着药膏细细地抚过她的唇,他低声说道:“等放冷了再喝,不必那般急。”
他从前也很爱说这样的话。
柳乂持重寡言,唯有在跟她讲话时,会像个兄长般说着重复的话语。
“你老是这样说。”陆卿婵禁不住地说道,“还说我聒噪呢,你也总是重复这样的话。”
她的唇微微撅起,略带几分骄纵。
这是陆卿婵第一回主动地提起过去的事。
柳乂的指尖却顿了一瞬,他屈起指骨,将她垂落的发丝又撩起。
他声音和缓地说道:“阿婵说得是。”
药膏是甘甜的桃花香,陆卿婵的唇柔软,又浸透了甜香,其实只要柳乂俯下身,便能一吻芳泽。
他们曾亲密至极,也曾剑拔弩张。
然而此刻,柳乂倏然有些哑然,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
他不想再吓到她。
也不想让她不高兴。
陆卿婵擡眸,静默地看向他,点漆般的眼里,像是存着一汪清泉。
她也说不清自己方才是怎么开的口。
陆卿婵只知道,此时的氛围是微妙的,是旖旎的,是隔着一层窗户纸的。
又乱又纷杂,就像是她十来岁时会做的梦境。
见柳乂没有多言,陆卿婵缓缓地垂下了眸。
她盘着腿,手指翻动,搅弄着衣袖上的流苏。
唇瓣上药膏的香气很浓郁,跟含着颗多汁水润的蜜桃一样。
等到上完药后,陆卿婵方才微微启唇,饮了一些水。
她的足尖绷着,随意地将快要垂落的外衣勾了回去,深色的外衣离地面只差一寸,被她的脚背顶着,放回到软椅上。
纤细的踝骨,银色的脚镯。
都在深色外衣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陆卿婵仰躺在软椅中,将厚毯慢慢地盖在身上,她侧过身说道:“你走吧,我要先睡片刻。”
她的身形被隐匿在厚毯下,唯有肩头凸起,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即便是逐客的话,被她的嗓音一说,也显得甜软起来。
但陆卿婵声音里的冷意很明显,她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不能容忍旁人的忤逆和丝毫冷淡。
哪怕仅仅是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她便会闹脾气。
柳乂的手指抚上她的肩头时,陆卿婵依然紧阖着眼,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你先走吧,我要休息。”
她心里有些烦乱,像是聚在一处的麻,绞来绞去。
陆卿婵打开柳乂的手,将厚毯往上拉,盖住自己的面庞。
然而下一瞬,一双手强硬地撑在了她的耳侧。
当唇被倏然吻住时,陆卿婵仍是懵然的。
这个吻并不轻柔,甚至发着些狠,毫无怜意的长驱直入,让她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柳乂带了多日的温和面具,在陆卿婵的手指轻抵住衣襟的刹那,彻底倾倒崩塌。
他掐着她的下颌,将那刚刚上过药的唇吻得更加红肿。
“唔……”她的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像是新生的猫崽般,柔弱,可怜,能够瞬时勾起人的全部恶欲。
陆卿婵是骄纵任性的,是温婉贤淑的,是安静多病的。
然而此刻,她就像是一朵有毒的浓艳花束,连带着哭腔的喘气声都带着惊人的蛊惑。
柳乂捧着她的脸庞,嗓音低哑地说道:“之前跟你说过,我们从长计议,你是听不懂吗?非要现今来招惹我?”
陆卿婵的唇肿着,眼眸也泛起红来。
柳乂的膝抵在她的腿间,手撑在她的耳侧,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方寸之间。
清澈如水的眼底,满是晦暗的恶欲。
所有克制的礼节都化作了云烟。
在陆卿婵别过脸的瞬间,柳乂心中满溢的是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为什么不看着他?
这双漂亮的眼眸,就应该时刻望向他才对。
柳乂复又掐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看向自己。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处时,就好像有什么电光火石炸裂开来。
陆卿婵垂下眼帘,颤声说道:“我没有……”
“你没有。”柳乂的声音带着冷意,“那方才用足尖勾起外衣时,为何提起裙摆,特意将踝骨露了出来?”
他打开陆卿婵的膝,强令她的腿骨屈起,而后扣住了她的足腕。
踝骨纤细,瘦削到近乎伶仃。
银镯泛着暗光,在灯火摇曳时颇为瑰丽。
柳乂攥住她的脚踝,看着陆卿婵的眼睛说道:“第几次了?刻意在我面前露出这只银镯?”
“疼……”她眼里含着泪光。
陆卿婵疏于锻炼,只是被握住脚踝,便觉得有些疼。
她难得显露出几分娇气的模样,让人禁不住地生起怜意。
但柳乂却眼底晦暗,神情也带着些漠然与冷淡。
他的手指轻扣住陆卿婵的足腕,带着薄茧的手指只是轻轻地揉捏,便带起阵阵的尖锐痛意,像是要将她的踝骨折断。
她的眼尾微红,声音颤抖,带着愠怒地说道:“不、不疼了,放开我……”
柳乂将陆卿婵探来的手腕握住,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面孔。
“有些良心,姑娘。”他冷声说道,“没有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的道理。”
柳乂的手掌修长秀美,却并不纤柔。
他攥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没多时腕间就泛起了红。
陆卿婵的脖颈不住地向后仰,软椅宽大,本是她午间小憩时爱躺的舒适睡处。
然而此刻却被柳乂的气息全部侵占,显得狭小至极,将她挣动的空隙都尽数剥夺。
陆卿婵睫羽颤动,点漆似的眸子里盈满水光,发丝也凌乱地贴在额前和颈侧。
看着可怜,却又更像是在蛊惑,引诱人心底的恶欲迸发。
柳乂俯视着她,丹凤眼低垂,即便一言不发,也满是深重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阴冷,眼底却又好像有火在燃烧。
柳乂按住陆卿婵的后脑,强硬地吻住了她的唇:“阿婵,做人还是要有些良心的。”
破碎的低吟和呜咽声被吞噬,隔着衣裙,陆卿婵仍能清楚地感知到攥住她腰身的那双手,到底用了多少气力。
不久前才反复上药的腰侧,再度泛起了深重的刺痛之意。
柳乂似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又似是隐忍克制到了极致。
“我放了你,谁来放过我?”他声音喑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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