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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谢谢,不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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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驰看了看那几位理所当然享受服务的未来队友,脸色有点沉,并拒绝了简惟之的好意:“谢谢,不用了。”

简惟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随即淡淡一笑:“也行,随你吧。”

ENTJ成团之初,队友们对彼此都比较客气,起码表面如此,除了靳驰。因为一次的拒绝,他不再得到简惟之的特殊关照,而他本身也对其他人不感兴趣,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边缘人。

也有人认为,他是ENTJ的第一个刺头。

显然那个这么认为的人,就是简惟之。

简惟之的笑脸宁愿给任何成员、粉丝、陌生人,除了靳驰。

他们五个人住在一栋别墅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套房,生活还算惬意。那会儿都是半大小子的年纪,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大家偶尔会半夜起来吃东西。

简惟之每天睡前会喝一杯牛奶,靳驰了解到他这个习惯后,总会卡着点在客厅里面等,他们并不会有任何形式的交谈,更没有靳驰臆想中的,彼此互道一句晚安。

简惟之在面对其他成员,跟靳驰之间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区别对待。

对其他队友,简惟之偶尔会揽着肩膀、会摸摸头,交谈时会笑得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而靳驰,自始至终都只能得到视而不见的目光和冷冰冰的眼神。

靳驰承认自己嫉妒,跟对方关系却越来越生疏,甚至会刻意规避彼此的对话和往来。

但简惟之显然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靳驰偶尔会反思自己,排除万难来到对方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刚开始成团,成员们实力并不稳定,为此公司安排了密集的训练,大家每天都很累。加上刚分化,简惟之很不习惯,除了要抵抗透支体力的空乏,还要抵御定期不定期到访的发晴期。

有段时间,简惟之的身体总不舒服,后来靳驰回想起,明白那应该是发情期到了,但当时的他却并不知情。

那天宿舍只他们两个人,简惟之又一次发作,整个人烧得像只红虾米,蜷缩在沙发角落动也不动。

靳驰提出送他去医院,但被拒绝了。

他看得出简惟之很难受,却不知他究竟犯什么倔脾气,偏不要他照顾,还总催他离开。

靳驰也跟他拧起来。

简惟之不让他照顾,他偏要照顾,帮他冰毛巾,帮他擦汗,喂他吃退烧药。简惟之不让他陪,他偏不离开,将他抱到房间里,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一整晚。

简惟之后来烧到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靳驰几次准备打电话叫医生,却被他炙热的手软软握住了手腕。

“不许打电话,不许叫医生,否则,绝交!”

简惟之整个人都是软的,手里自然没什么力气,可那样的简惟之,靳驰不敢忤逆。又或者说,他口中的“绝交”二字太有份量,靳驰不敢赌。

且那样的简惟之,好甜、好香、好软,他莫名不想让除自己之外的第三个人看见。

他当时为什么完全没察觉?

他们之间的信息素是那么的契合,根本没有AA间应有的排斥。

靳驰度过了一个独自甜蜜却建立在简惟之的痛苦之上的夜晚,他不知道简惟之为了让他放心而假装睡着,实则分分秒秒都暗自祈求他赶紧走,他只想独处,只想瞒着所有人打下抽屉里藏着的oga抑制剂。

可靳驰嘴上答应等他睡着了就走,实际却陪了他整整一晚。

简惟之也煎熬了一晚,却不能说他做得不对。

毕竟从任何角度而言,对方都是出自好意。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简惟之竟然沉沉睡过去了。

在没有使用任何抑制剂的情况下,一夜无梦,酣睡到天亮。

从那天开始,两个人的关系有点缓和。

简惟之又开始主动跟靳驰说话了。他们在公演之后,一起坐在客厅沙发并肩看表演回放,简惟之给靳驰提出尽头需要调整的建议,靳驰看的安静、听的认真。

那天,两人靠得很近,靳驰能隐隐触碰到简惟之的身体,或手肘、或膝盖,鼻息间闻着简惟之身上隐约的甜香味,那是他们认识以来,距离最近的时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事后,简惟之对他说:“既然现在我们是队友了,就暂时放下过往的成见,为了工作,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好好商量,可以吗?”

靳驰扯了扯嘴角,说:“好。”

他更想说的是,其实他对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成见。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的表情大约也很僵硬,声音很轻,简惟之却听到了,他伸出手来,与他轻轻碰了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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