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和尚贴纸(2/2)
不曾散去的热气翻覆,身后的喧闹犹在,他们的感官却已不能分散。他们从未对对方放下心防,却一经触碰就失控。
布料摩擦的力度掩过风声,肌肤轻颤,鼻息交互。
支恰一直被人箍着腰抱在怀里,背靠着墙,被顶得几度失焦。余昼烫得他想躲,却又想助纣为虐,只是这两种想法他都无暇实施,只剩将人环得更紧,在湿黏的喘/息中脱力。
午夜的时间播报响彻全城,迷幻的循环音在这里,不算打扰,更像是推进高/潮的信号。
鼻息隐入夜后,让支恰跨坐在身上,余昼自己跪坐在地,一下下抚着他的背,免得他被泥泞的暗巷弄脏。
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余昼身上,余韵慢慢褪去,支恰想起身,抓着余昼的衣服借力,刚动了动,腿根儿就被扎了一针,余昼也顺势收紧了双臂,让他一时不能动弹。
“……别动,我抱你回去。”余昼的声线还带着情欲后的沙哑,扔开针管,他低低地笑,“你说的,我想要的,你都会帮我得到……那你应该知道,你不仅吸引我,还会吸引其他人,拜尔斯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经被你迷住了,他想要你陪陪他,为了我,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支恰的意识还清晰,身体感官却在急速麻痹,当下已不需余昼禁锢,他连站起身都做不到了。游戏尚未结束,他却掉以轻心。
余昼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勾人且顽劣,“拜尔斯在床上的风评确实褒贬不一,但我提醒过他了,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他会让你完整地回来,乖一些,不要惹怒他,带着我想要的信息回来,会有奖励的。”
在他无情的叮嘱下,支恰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耳边又是一次播报,虚无缥缈,离他有些距离,弹簧似得电子女音告知时间,凌晨两点。
除了无力,支恰没有太多不适,眼前一片漆黑,且触感坚硬,应该不是普通眼罩。他手被绑着,试着动了动,只有轻微的活动空隙,但足够他挣开。
撑着自己侧躺过去,他花了点儿时间挣开了手上的束缚,解开后他立马去摸眼睛。某种情趣用密码眼罩,在抹黑的情况下打开几乎不可能。
放弃眼罩,他先摸索着下了床。因站立,体内未清理的东西瞬时流出,黏腻是其次,最主要那感觉让人觉得不太安全。
沿着墙根儿找到房门,不意外,是锁着的。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动静。顺着另一面墙摸到窗下,他大体了解了房间的构造及大小。
发现房间里的不是触摸窗,他心下一动,找到把手,顺势把窗推开,夜风扑面而来,让他感知到当下的高度。
毫无预兆的,他的斜后方,忽然传来柔软的摩擦声。
捕捉到那细微的声响,支恰心中一惊。原来,除了他之外,房间里一直有别人,大概因为药力影响,他才没有察觉。
一两秒的空隙后,摩擦声又起,随之是脚步声,缓慢沉重,向他靠近。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支恰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双诡异的蓝眼睛,以及他高大到迫人的身躯。想来拜尔斯看着他醒来,却不声不响地瞧着他在屋内摸索,已经满足了他某些恶趣味。
不等他靠近或交谈,支恰先一步摸上窗框,快速借力起跳,单腿踩上窗框,然后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
错落的脚步声要先于他的动作,耳边的风狂乱一瞬,未等下落,他整个人便被拦腰捞了回去。那力气大得吓人,显然调动了全部力量,即使不需如此就能拦回他。
两人一起摔在窗下,支恰被人死死抱在怀里,率先感觉到身后那人起伏剧烈的呼吸和心跳。
待呼吸稍平,那人又突然狠狠咬上来,磨着他的颈动脉,直到解了气才松口。后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后仰,咬牙在他耳边逼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高?你他妈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熟悉的气息在视觉缺失的情况忽然袭来,感觉到颈间有热流冒出,支恰轻笑,“像狗一样乱咬人的你,才更像疯了。”
余昼顺势将拇指按进他嘴里,哼笑,“你也可以咬我啊。”
支恰舌尖被他搅得发痒,如愿狠狠咬了他一口。
余昼忍下疼,抓着肩把人转过来,看着他神色如常的面庞,心里不由冒火。
他开了个恶劣的玩笑,为得是看到支恰的失态。他很宽容,愤怒、慌张,或是羞怯都好,只要区别于这人平时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就好,但,让人讨厌的支恰,却给他来了一出英勇就义。
只他自己知道,方才那瞬,心脏骤停的滋味儿。
他自己不痛快,就想法儿让支恰也难堪,“你有没有想过,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你里面还流着我的东西呢,你一死,那就算你的遗物了吧?”
支恰失笑,“你会把我拼起来的,对不对。”
他看不见,余昼也不需掩藏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他臭着脸,像一个没被满足的小孩子,愤愤盯着始作俑者,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下一口。然后他坏心眼儿地突然松手,看着人因姿势别扭而后仰摔到。
“怎么了?”支恰躺在地上,不急也不恼,嘴边的笑仿佛看透一切,并学着拜尔斯的的口吻,擡手拍了拍他的脸,“亲爱的昼,干吗这样一副表情。”
余昼一怔,抓上他的手,突然不想再跟他进行无聊的言语较量,同时他意识到,他不想要这只手挂在他的墙上了,他要这只手在他身上,抚摸他,愉悦他,最后再因他而失力。
俯身撑在他身侧,余昼探头亲了亲他的唇,眼中泛着顽劣的光,“怎么,原来被你看到了,我对着你硬得不行。”
支恰翘翘嘴角,擡腿屈膝,膝盖顶在他身下,“怎么,小和尚贴纸这么快就失效了?”
余昼脸一黑,不再废话,将人抱起扔到床上,覆身压上,将一切欲念和不满尽数发泄。
他一直留着眼罩,看支恰因感官缺失,更轻易地颤抖和高/潮,直到天色亮起,把人泡在温水中清洗干净,包着被子强制相拥而眠,才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