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2/2）
江凝点了下头，“嗯。”
“那我这块给你！”小女孩说，“不过，你得多给我二十块钱。”
她眼睛里带着机灵，未有一点脸红，并不觉得自己在狮子大开口，而是认真地想跟江凝做一场交易。
看江凝安静没应，小女孩抿了下唇，“十五也行。”
“好吧，十块吧，你多加十块钱给我，我就把它给你了！”
江凝不说话的时候，冷艳到会让人有些畏惧，小女孩有点泄气，“你不买算啦。”
转身准备走掉，被江凝喊住：“等一会。”
“我没说我不买。”江凝扫过她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子，从包里摸出手机，“不过我没有现金，扫码可以吗？”
“呃，扫不了，得给现金。”小女孩说。
“那你跟我回甜品店里换。”江凝说。
小女孩忙点点头。
甜品店里的店员没想到江凝又折回来了，身旁还有买下牛角面包的那个小女孩。
“是有什么事呀？”见江凝径直走来收银台，店员问。
“可以换现金吗？”江凝问。
“可以的呀。”店员回。
等待的期间，江凝转头跟小女孩聊天。
“小妹妹，你多大了？”江凝问。
“我啊，十三岁，今年初一！”小女孩回。
“未星中学有初中部吗？”
江凝听过未星中学，燕城很有名的一所重点高中，不知道还有初中部。
“有呀，不过我们初中部的校区特别吵，环境比高中部差远了。”小女孩道。
“高中部是不是很难考？”江凝问。
小女孩脸上挂了自信，“对别人很难，对我不难。”
“为什么？”江凝弯唇。
“因为我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呀！”小女孩说。
江凝多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原来如此。”
店员已经找好了江凝扫码的现金，伸手递给她，江凝接过，看了眼一旁的玻璃柜，看中里面一块巧克力蛋糕，对店员道：“能帮我把这块蛋糕包起来吗？”
小女孩瞅见，微蹙了下眉，心想这位大美女姐姐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要她的牛角面包了。
谁想一起出了蛋糕店，江凝并未反悔，依然要她手里的牛角面包，也按照约定多付了十块钱。
过后，还把手里的巧克力蛋糕递到她面前，“这个送给你。”。
小女孩愣了愣。
“这，我怎么好意思姐姐。”小女孩摆了摆手，“不用啦。”
“这是谢礼。”江凝道：“感谢你愿意把牛角面包卖给我。”
巧克力蛋糕比牛角面包要好吃多了，只是牛角面包比较便宜，小女孩忍下了咽唾沫的冲动，再次拒绝，“姐姐这个谢礼太贵重了，我不收。”
江凝道：“收下吧，嗯……你如果不收，那你这个牛角面包我也不能买了。”
小女孩没有拒绝了，擡手接下了巧克力蛋糕，说道：“谢谢仙女姐姐！！”
嘴上都忍不住在称呼江凝时，多加了“仙女”两个字。
江凝看了看她，低头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姐姐的名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小女孩呆呆地看了会她，伸手接下。
“江凝。”她念出了上面的名字，抿了下唇。
“嗯。”江凝笑，“你呢？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重新擡头看向她，回：“林流苏。”
买到了牛角面包，江凝便没去书店了，过了一个斑马线，去到北尊大厦楼下。
这里的人都认得她，两排安保都目光十分恭敬地看着她提着一个小盒子走进大厅，之后前台也没有一个人拦，江凝畅通无阻过了闸机，进了专用电梯。
她到公司顶层的时候，曲霍炎的会还没开玩，江凝拎着牛角面包独自去了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密码她知晓，也准许她随意进。
进了办公室，发现沙发前那张玻璃茶几上，堆着一个古风江南小屋。
很漂亮的一个小屋，二层的结构，有花鸟鱼石，屋前还有一条小溪，二楼的木制扇门前，两个袖珍小人紧挨在一块，明显是一对小夫妻。
这个小屋看着快拼凑完了，走近认真看，还剩下后院的一小部分。
江凝在沙发坐下，忍不住帮这个小屋的主人收尾，将装道具的竹篓抱到膝盖上，从里面拿出一块假的假山，按照图纸上的提示，落到小屋的后院里。
等曲霍炎开完会回来，她几乎要把小屋拼凑完工了。
她拼得认真，戴着耳机听着歌拼的，男人也有意放轻脚步，等走到了身前她才发觉。
江凝擡起头，摘下耳机。
曲霍炎黑仁盯着她，唇角有一丝不名意味的弧度。
“会开完了？”江凝说。
“嗯。”曲霍炎温应了一声，他抓住她一只勤奋的手，俯身凑她很近，“我说宝宝，”
“来之前怎么不先说一声？”
“这玩意都快拼好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生日不是过了吗。”江凝说。
她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才来他办公室给他送牛角面包。
“生日过了，就不能有惊喜了啊。”曲霍炎道。
他解开西装袖子上的两颗袖扣，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将她拉坐到腿上。
柔软的沙发变成了曲霍炎微硬的膝盖和大腿，他身上味道冷冽，江凝一绺乌发坠在他手臂处，黏在了他解开的白色袖扣上。
这个姿势，江凝有些习惯了，他总喜欢把她抱到腿上。
“还有一点没拼完。”江凝说，她拿起一只红色小灯笼，按到小屋上。
二楼右边缺了两个小灯笼。
竹篓里剩下最后一个，曲霍炎跟着拿出来，跟江凝一起接到小屋上。
虽然这“惊喜”被她自己先撞见了，不过一起拼好像更有意思？
“诶，我下回再买一个。”曲霍炎便说。
“你拼了多久？”江凝问。
“两三天吧。”曲霍炎道。
这几天公司没事就尽拼这玩意了，他买的这个小屋看着造型不大，但是结构很细，完全照着一个现实的江南阁楼设计出来的，细节逼真繁复，拼的时候还怕磕着碰着，很考验一个人的耐心。
江凝伸手抚摸到二楼的两个小人身上。
发现能拿下来，她拿了出来，小人很小，落在了她白软的手心。
人就在怀里，曲霍炎先亲了一口她白嫩的脸，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按动了小屋底座一处开关。
一首音乐放了出来。
“还能放歌？”江凝说。
“能。”曲霍炎回，声音低沉。
是一首五月天和陈绮贞的《私奔到月球》。
“其实你是个心很又手辣的小偷。
我的心我的呼吸和名字都偷走。
你才是绑架我的凶手。
机车后座的我吹着风逃离了平庸。
这星球天天有五十亿人在错过。
多幸运有你一起看星星在争宠。”
江凝一丝黑发被曲霍炎卷到指尖。
他慢悠悠地轻撚。
贝贝们，新的甜番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