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消失的舞铃（2/2）

果然在自然法则频率一致的而剑凌飞也发现这信息都流向河流之下的最深处。

河流的尽头，是悬挂在黑暗中的瀑布。周围的飓风把水吹得四散，一部分化为水雾升向空中，一小部分飞潵出这屏障之外，在有光的地方映射出彩虹般艳丽的色彩，最后消散在虚空之中。

瀑布的下方有着混乱的气流，那里是信息消失的地方。也是最隐秘的地方，当剑凌飞带着帝天他们落下后，这里并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也只是普通的水气。

还算是平整的悬崖靠墙那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竹床。一个白发年轻的女子照顾着躺在竹床上的面容苍老的老头。对于出现在这里的三人，他们二人表现得那样的平静，一点意外都没有。

剑凌飞看着那有些熟悉的面孔，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她是谁，“舞铃？”

“大哥哥，你认识？”帝天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没……没想到会是你。”舞铃张了几次嘴吧，沙哑的声音勉强吐出几个相对清晰的声音。“多……多少……年了。”

舞铃哭了，在她周围的自然法则也混乱了起来。她已经沉浸在这种主宰的心境下数百年，已经磨灭了她最后的一丝情欲。以她现在的法则操控能力，放眼整个世界，都找不出多少人比她强，但那又如何，她已经与这彗星捆绑在一起，也只能在这里她是主宰的存在，可在这里却只有她自己了。

许久之后，舞铃才从那失去已久的情欲中缓过来。对于曾经的战友与敌人，虽说已经没多少记忆，可这些年终于遇上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剑凌飞也终于知道躺在竹床上那个是惬成群，没想到从灵界碎片的另一个方向传到了一处荒芜之地，最后那里被彗星碰撞上，俩人命大流落到此，而外面那些人都是他们二人的后台，因为是妖兽修炼成人形，所以并无道德伦理，更何况这是与世隔绝之地。

河谷上的古镇是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当彗星穿过烈日之时，以他们的实力，住在小镇上根本存活不下来，所以下游的地方才是他们生存之地。

看着奄奄一息，已经失去神识的惬成群。剑凌飞关心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舞铃已经平静她的法则，或许这样才能让她平静些。她突然自嘲的笑道：“他以为这一生可以妾成群，可惜命运让他把我绑在一起，其实在他放弃这力量之时就注定要离去，只是我仅剩的一点私心罢了。”

剑凌飞与之交谈，她到也放开了。虽然法则平静了，但是她的心也随着躺着那个而离去。曾经他们也想着可以一起离开，这样的世外桃园又能怎样，到头来还是一处牢笼，每个人所需求的不一样，再好的桃园现在在他们心里也是无趣之物。

他们相爱过吗？从那么多后辈足可以看出来，他们爱过。但那又如何？时间会磨灭了他们心性，让他们成为法则的一部分，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而已。也许是因为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惬成群才想着放弃这里的一切，这或许如同舞铃那样，死——只是他最后的一点私心。

剑凌飞没有再打扰他们，而他终于找到自己要想要的突破。舞铃他们虽然有着极致的法则力量，但是那并不是他们自己。他们也只是借助自己的感悟来融合进法则里。

简单地说他们修行的力量不足以让他们用自身的力量去维持法则的存在。这也是剑凌飞现在所遇上的，同样也是半神与真神所遇的困境。而他也终于明白神格的意义。

谁都可以利用法则，做为一名修行者来说，可以利用自身的力量演绎出法则的形态，并利用共鸣的力量去运用支配。

而世界屏障之外是更加高的层面，那是神才能理解的力量。以这个世界的力量去感知那里的法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这世界破灭了，连芊惜惜这样的神都无法去修复这个不属于她力量所控制的世界。

剑凌飞知道自己想要到达半神的顶端，那就要能够无限地获取力量。如果要成为神，而神格则是你沟通外部世界的桥梁。法则与力量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要不是走上这彗星剑凌飞就没能那么快想通一点，就算他运气不好，以他的能力也可以想通的。在拿走九幽魔方，失去了它的庇护，如此大的界面碎片也最终消散在虚空里。

神到底是什么？这问题已经在剑凌飞脑海里追问了无数遍，虽然他想通了一部分事情，可接下来要如何做又陷入了迷惘。

毕竟神可以掌握所有法则，可前提是你知道是哪些法则。但这明显是不可行的，法则万千，想要主宰法则的力量，需要的不是知道有哪些法则，而是可以有不同的功法或者方法去拆解这些法则所影响的力量。再由自己力量去反推法则的存在，这才是真正的运用法则。

剑凌飞盘坐了许久，突然间醒悟过来。有些事情往往过于深入而忘却了根本，他脑海里浮现的五行剑让他寻找到了答案。也终于知道作为神格的五行剑为什么会对自己失去了感应。

五行剑在残缺之时，它所能展现的力量或者说法则是有限的。当它是一个完整体，那么它就是无限的可能，越多的可能，需要的变化也要越多。这就是一个乾坤八卦推演的无限可能性。

剑凌飞只是把太初之力做到无限的可能性，但真的到极限了吗？并没有。只是做为一个修行之人，往往都会受前辈影响而从一开始就产生了错觉。

上古时候修行之人并不是为了长生之道，更多是在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而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境界，但是这样往往会让自己放弃一些东西。而后人也也因此认为前辈的经验是可贵的。

境界永无止境，只要有新的高点出现，后人就争相学习，认为那就是对的。不可否认，在生命大限之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突破到下一个大限。无数修行者都会在不同阶段就卡在自己的顶峰，有些人到死也没有突破，而突破的也只是那么一小部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