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海域战起（1/2）

剑凌飞沉浸在这海之势威力里，把正在蚕食尸体的深渊异兽再来一次重创，所过之处翻滚起阵阵血花，深渊上被扫荡出一条清晰的疤痕。这里一切都化成为了血水，又经炙热火焰灼烧过一般，沸腾的深渊底下如同火锅般，漆黑中透着腥红。

深渊异兽确实是元气大伤，可曾经密集的空间给变异海兽的撕杀空间确实有限，现在它们有更宽阔的空间长成。

这一记攻击扫过，剑凌飞已经对海之势有了更深的理解。深渊下，勿善静静地看着他在思考，阵阵消散过的余波在剑凌飞身上升起，开始向外扩散。要不是一直跟在剑凌飞身边，勿善会认为他毁灭了这里的一切。

勿善有些失落，他一直努力地想要感化他们，可最后被海族一记攻击把这里的生物全毁了。内心并不平静，他想要求助剑凌飞，却开不了口。

海的波纹由剑凌飞身边向外震荡而去，他感受到了波的向外传输扩散与仙界不同。这种高频向外扩散实际上并没有移动。这种道势真正的内在是圈形震荡而非覆盖，自己对这海之势的理解又更深一个层次，已经触摸到了海之法则的边缘。

剑凌飞并没有冒进，他从这海之势的波纹中已经发现深渊异兽开始有组织地收缩战线，并且向天鲸城聚笼。他在努力寻找着勿恶的位置，依然无功而返。

猛然间醒悟过来，鬼才说过他是黑市阁主释放出来的。他是把深渊异兽的变异之路走了一遍，里面的痕迹是很早以前就建造好。那勿恶与阁主应该是一路人，也就是说勿恶藏身在黑市里。

剑凌飞睁开眼睛，提起道势往黑市的方向探去。虽然很隐秘，可信仰的力量明显是海神信仰是有区别的。快要临近的时候，勿善也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一股圣洁的信仰之光在他身上升起。

双方远远就开始一番信仰法则的碰撞，没有信众的勿善被死死地压住，如同当初被封印一般，在这层腥红色的光芒中挣扎。扰动的雾气如有无数的恶灵向他攻击而去。

剑凌飞在黑市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阁主的存在，海之道势里反馈回来的信息，海域三城已经被深渊异兽给困住，三城都升起一层光幕能量罩。

在三城外数千里居然还有一股势力在聚集力量，剑凌飞也只能感应到是海族，却不清楚他们是何方势力，里面有着许多远古的海兽力量，大乘后期的实力并不在少数，加上它们强大的肉身，堪比上仙的存在。

自始至终，剑凌飞都没有看到鬼才的身影，他有些莫名其妙。一种阴谋论在他心里升起，鬼才应该还有其他目的。

勿善在兜字令的加持，渐渐从劣势中找到了平衡点。一个小女孩就这样出现在剑凌飞身边，并且以一种凶光盯着他看。

“就是你抢走了我的率令。”勿恶冷冷地说道，“你很强，可是你没有信众，再强也会有信仰之力用光的时候。”

看着勿善的到来，剑凌飞明白他是想要把自己困在这里，而且他身上也有勿恶需要的率字令。“你为什么要攻击海族？”

“海域又不是他们的，凭什么他们要占为己有？”勿恶反问道，“难道它们就不需要生存的地方。”

“可你左右了它们的意志。”剑凌飞说道。

“你也不是海族的，为什么要干涉我们的争斗。”勿恶说道。

剑凌飞反问道，“你也不是海族的。”

“你觉得我是恶吗？”勿恶转移话题道，“你觉得你是善吗？”

剑凌飞瞬间哑然，他问的确实有道理。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把率字令还你，你能停止争战吗？”

“呵，你觉得他们会停止吗？”勿恶反问道。

“不要上她的当。”勿善勉强地说道。

“我们本是一体，你觉得我是如何来的？”勿恶轻蔑地说道。

剑凌飞好像明白了什么，“善念即恶念，你们是相互对立面，同时存在的。”当善念主导的时候恶念会被隐藏起来，并不会因为善而恶消失。太极法则的阴阳相生相克。

可这是释迦的道果，就算他们产生了灵智，最后也会被释迦所收回去。那他们的意义到底是为何？

剑凌飞开始回想鬼才与迷音的话，这些年他都习惯对这两的人话语进行揣摩。这里肯定有信息遗漏的，他唯一想到的是释迦转世。

而勿恶这时打断剑凌飞道，“既然是相对的，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争斗而已。你们赢了又如何？”

“你这是狡辩，我佛慈悲，你这是在涂炭生灵。”勿善说道。

剑凌飞也觉得自己也应该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干预或者不干预，都有利弊。他已经完全陷入到这种挣扎的状态。一股白光与一股红光在他身上缠绕，渐渐形成混沌状态。

在这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剑凌飞被勿善勿恶给控制住了，率字令就这样落到勿恶手里，随着红光起，整个率字令闪烁着光芒，整片海域的深渊异兽在这一刻心神连接在一起。它们仿佛形成一个巨大共同体，信仰的力量就这样开始在海域漫延。

修仙界看到深夜的东方海域泛起红色的光芒，这样天象中散发出一种庞大的凶气，开始影响着所有生物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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