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玉骨真相（1/2）

地脉通道的岩壁还沾着混沌雾气的余温，三人往海眼赶的脚步突然顿住——苏雪腰间的玄冥玉骨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眼青光，不是之前稳定意识的柔和光芒，是带着撕裂感的强光，玉骨表面的裂纹中，竟渗出缕缕金色光丝，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

“玉骨怎么又动了？”萧战握紧青铜战刀，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在胸口急促跳动，左臂的混沌之手隐隐发烫，“他娘的不是刚用钥匙稳住吗？难道混沌人格又闹起来了？”

林九的星砂立刻缠上玉骨，星芒却被青光弹开——这次的能量没有丝毫混沌邪性，反而带着种令人心悸的纯净，像是从宇宙深处传来的波动：“不是混沌人格！这是……清明人格的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

话音未落，玉骨突然从苏雪腰间挣脱，悬浮在通道中央。青光中，一道模糊的人形缓缓显形——是清明人格！只是此刻的他，不再是之前断断续续的虚影，而是凝聚成了完整的形态，周身缠绕着金、银、暗金三色光丝，分别对应三派的术法能量。

“后辈，停步。”清明人格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没有了之前的疲惫，也没有了混沌人格的阴冷，“决战将至，若再不让你们知晓真相，归墟只会走向毁灭——玉骨的使命，从来不是封印。”

“不是封印？”苏雪愣住了，金红双剑在身侧微微颤动，归墟眼的金红雾气探向清明人格，却没感应到任何谎言的波动，“母亲的道书说，玉骨是先祖为了封印母巢所铸，您现在说……是假的？”

清明人格没有直接回答，抬手对着岩壁一挥。青光在岩壁上凝成一幅巨大的画面——不是之前看到的先祖被诱骗的场景，而是更古老的归墟：三派先祖站在海眼边，面前悬浮着团淡金色的能量体，那能量体没有丝毫邪性，反而散发着滋养万物的气息，正是混沌母巢的本源形态！

“混沌母巢，本是宇宙本源能量。”清明人格的声音随着画面响起，“它诞生于归墟形成之初，滋养着九阙的法则，让混沌与法则保持平衡——直到三派先祖发现，若能独占母巢的本源，就能彻底掌控归墟法则，成为归墟的‘神’。”

画面中的先祖们果然在低声交谈，南派先祖的星杖对着母巢比划，像是在测算封印的位置；西陵先祖的血脉丝缠上母巢，却不是净化，而是在探查本源的弱点；北派先祖的战刀插在地上，暗金能量在周围织成结界，防止母巢逃脱。

“他们……是故意要封印母巢？”林九的星砂剧烈波动，星芒中显形出画面里先祖们的表情——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只有独占力量的贪婪，“祖父道书里的‘献祭’，也是假的？”

“献祭是真的，但不是为了封印母巢的邪性。”清明人格的声音带着苦涩，画面突然切换：先祖们启动了“九阙锁源阵”，这不是普通的封印术，是能抽取本源能量的邪阵！母巢的淡金色能量被阵眼强行拉扯，注入先祖体内，而母巢为了自保，才爆发出黑色的反抗能量——正是众人一直以为的“混沌污染”，“所谓污染，是母巢的本能反抗。它失去了本源，只能靠吸收周围的法则能量维持，才会显得‘邪性’。”

苏雪的归墟眼突然刺痛，金红雾气穿透画面，竟感应到了母巢本源的波动——那波动与她体内的西陵血脉隐隐呼应，像是同源的能量，“母亲的道书里有段隐秘记载，说西陵先祖曾留下‘本源同源’的批注，当时以为是指血脉与法则，现在看来……是指血脉与母巢的本源！”

画面还在继续。先祖们吸收完母巢的部分本源后，发现母巢的反抗越来越强，担心它恢复后报复，才用自身残魂与母巢的部分本源，铸成了玄冥玉骨——不是为了封印，是为了“平衡”！玉骨表面的纹路，不是封印咒，是平衡混沌与法则的“共生纹”，只是先祖们故意篡改了道书，将“平衡”说成“封印”，想让后人继续守护他们独占的法则。

“玉骨的真正使命，是让混沌与法则重新共生。”清明人格的形态开始变得透明，显然，释放这么多记忆已经耗尽了他的力量，“之前的混沌人格，是母巢反抗意识的残留；我，则是先祖残魂中未被贪婪污染的部分，一直在试图唤醒你们……现在，该做选择了。”

三人沉默了。之前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他们守护的法则，是先祖用欺骗和掠夺换来的；他们对抗的混沌，是被掠夺后自保的本源能量；他们珍视的玉骨，使命是平衡，不是封印。

“他娘的……咱们这阵子，竟是在帮先祖的贪婪擦屁股？”萧战握紧拳头，暗金能量在周身打转，语气里满是愤怒，“老烟枪的手记里还说守墓人要‘守护先祖的正义’，现在看来，这正义就是个笑话！”

林九突然想起祖父道书最后一页被撕掉的角落，之前以为是意外，现在才明白是祖父发现了真相，却不敢明说，只能留下暗示：“祖父道书里有句没头没尾的话——‘锁则乱，通则安’，之前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锁死母巢，法则会失衡；让混沌与法则相通，归墟才能安定！”

苏雪则走到玉骨旁，金红血丝轻轻触碰玉骨表面的纹路。这次，血丝没有被排斥，反而与纹路完美融合，玉骨爆发出更柔和的光芒，“归墟眼能看到，玉骨的共生纹正在响应母巢的波动！只要咱们引导玉骨的能量，就能激活共生纹，让混沌与法则重新平衡！”

可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主谋的冷笑：“没想到啊，你们倒是先知道了真相。”主谋的身影缓缓走出，胸口的玉骨碎片泛着淡金色的光——他竟也感应到了母巢的本源，“不过，平衡归平衡，这平衡的控制权，该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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