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先祖残魂（1/2）

天阙观星台的裂缝还在渗着淡黑的混沌气，萧战的机械爪按在裂缝边缘，暗金能量织成的屏障已经薄得像层纸。他正咬牙撑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嗡”的一声——是之前藏在观星台角落的玉骨，不知何时竟自己飘了起来，表面的青光忽明忽暗，还裹着细碎的光点，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他娘的这骨头怎么自己动了？”萧战握紧战刀，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上次玉骨异动是放记忆，这次可别再冒出混沌人格来添乱——毕竟现在星图毁了，他一个人未必能应付。

可玉骨没像上次那样传出阴冷的笑声，反而青光越来越亮，光点渐渐聚成三团模糊的影子。最左边的影子握着根半透明的星杖，周身绕着银芒；中间的影子指尖飘着血色符纹，金红气息若隐若现；最右边的影子扛着把石质战刀，暗金光芒沉得像地脉石——这三道影子的气息，竟和三人身上的传承隐隐呼应！

“是……先祖？”萧战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守墓人之心在胸口狂跳，暗金戒指的战旗纹自动亮起，对着右边扛刀的影子微微发烫——那是北派初代首领的气息，老烟枪的手记里画过他的画像，扛的正是这把“镇岳刀”！

三道影子缓缓落地，青光散去，显露出清晰的虚影：南派先祖身着星纹长袍，星杖斜倚在身侧；西陵先祖披着火红披风，血脉符纹在袖口流转；北派先祖穿着兽皮战甲，镇岳刀插在脚边。三人的目光扫过观星台的裂缝和黑纹星图，脸色都沉了下来。

“后辈，别慌。”南派先祖先开口，声音像风吹过星砂，带着岁月的厚重，“我们是三派初代首领的残魂，被方才的混沌波动唤醒——天阙星图，怎么会被污染成这样？”

萧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把主谋放孢子毁星图、逃去海眼的事快速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句：“他说九星连珠要完成什么实验体，还说归墟法则救不了我们！”

西陵先祖闻言，指尖的血脉符纹猛地亮了：“实验体？是混沌意识在借他的身体成长！”她抬手对着空气虚画，金红雾气凝成一幅画面——画面里是归墟海眼深处，混沌母巢的核心泛着黑紫光芒，中心藏着一团看不清的影子，“母巢的真正威胁不是能量，是这团‘混沌意识’，它是所有污染的源头，当年我们没能彻底消灭它，只能用玉骨压住，没想到它竟借主谋的实验体复苏了！”

北派先祖扛起镇岳刀，刀身的石纹泛着冷光：“那厮胸口的玉骨碎片，是混沌意识给的‘诱饵’，让他以为能掌控混沌，其实是在帮意识养身体。”他看向萧战，“你左臂的混沌之手，能冻住混沌能量，倒是个意外的助力——但想灭了意识，光靠这个不够。”

“那要怎么才能彻底消灭它？”萧战急了，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归墟钥匙雏形——这钥匙刚锻造好，还没派上用场，“我们有归墟钥匙，能用来锁母巢吗？”

南派先祖眼睛一亮，星杖往萧战怀里指了指：“钥匙不仅能锁，还能灭！”他的星杖顶端爆发出银芒，在空中凝成母巢核心的虚影，“混沌意识藏在核心最深处，普通术法打不到，但归墟钥匙是用九阙法则和玉骨碎片锻造的，能穿透核心的防御，只要把钥匙刺入意识所在的位置，再注入三派传承能量，就能彻底打散它！”

这话刚说完，玉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青光中窜出一缕黑气——是之前的混沌人格！它显然被先祖残魂的话激怒了，尖着嗓子嘶吼：“别听他们的！毁了混沌意识，你们的先祖残魂也会跟着消散！玉骨会碎，归墟也会失衡！”

“住口！”西陵先祖猛地挥袖，金红血脉符纹拍向黑气，“你不过是混沌意识催生的傀儡，也配谈归墟平衡？”

黑气被符纹拍得往后缩，却不肯消散：“傀儡又怎样？我能让他们的先祖解脱！只要毁了玉骨，残魂就能去轮回，总比被锁在骨头里强！”

南派先祖摇了摇头，星杖往玉骨里探了探，竟拉出三缕淡金色的光点——正是之前被母巢同化的三派先祖残魂：“他们早就说了，若能换归墟安宁，哪怕魂飞魄散也愿意。倒是你，再敢蛊惑后辈，休怪我们不客气！”

三道先祖残魂的虚影同时上前一步，南派的银芒、西陵的金红、北派的暗金交织成一道光网，将玉骨牢牢裹住。黑气在光网中挣扎了几下，发出凄厉的尖叫，最后渐渐淡去——混沌人格被暂时压制了。

“好了，它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了。”北派先祖收起镇岳刀，看向观星台的黑纹星图，“星图是天阙的阳核，不能就这么毁了。我们的残魂能量不多，但能帮你们暂时修复一部分，至少撑到九星连珠前。”

就在这时，林九和苏雪的身影从通道口跑了回来。林九的星砂还沾着地脉的泥土，苏雪的金红双剑上也有淡淡的黑纹——显然两人在外面也遇到了混沌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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