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银盒异状(1/2)
通道尽头的石门还在缓缓打开,门后的光芒中,九节枝干的轮廓渐渐清晰。苏雪的银盒突然从掌心跃起,盒面的冰棱纹与光芒产生共鸣,在半空旋转出金红色的光带,光带触及枝干的瞬间,那些青铜机关突然发出嗡鸣,像被唤醒的古钟。
“它在认主。”金红双剑在身侧微微颤动,剑刃的光芒照亮银盒表面的变化:原本洁白的盒身多了层青铜色的膜,膜上的纹路与神树的咒文隐隐呼应,却在金红光芒的冲刷下,显形出细小的冰棱碎纹,像层正在融化的薄冰,“母亲的笔记里说,银盒吸收足够的红光后会‘蜕壳’,膜层下藏着三派的终极地图,可这颜色……”
话音未落,银盒突然坠回掌心,盒内传出细碎的摩擦声。苏雪打开盒盖的刹那,金红雾气喷涌而出,在半空织成清晰的坐标图:陕北的黄土高原上,石峁遗址的城墙正泛着青铜色的光,城墙的缺口处显形出与银盒膜层相同的纹路,像把等待插入的钥匙。
“石峁遗址……”指尖抚过膜层,青铜色的冰凉顺着指缝蔓延,“母亲的笔记里从没提过这个地方,可夹层里的羊皮纸边缘,却有淡淡的黄土痕迹。你看膜层的缺口——”
缺口处的冰棱纹突然亮起,显形出母亲的虚影:她站在石峁的城墙上,银盒在掌心旋转,金红血液顺着盒盖滴落,将“破局在此”的字样藏在城墙的砖缝里,风吹动她的长袍,露出腰间挂着的青铜哨,哨身的纹路与银盒的膜层完全吻合,像对失散的兄弟。
林九的罗盘星芒突然指向坐标图,星砂在半空织成南派的解读符:“祖父的日记里夹着张拓片,石峁遗址的城砖上刻着‘机械之祖’的古篆!传说那里的守墓人能操控青铜构件,让破碎的机关重新活动,就像……”他突然顿住,望着苏雪掌心的银盒,“就像你的银盒,正在把红光转化成新的能量。”
萧战的铁锨往地上顿了顿,暗金血液在坐标图边缘织成北派的探路符:“他娘的,老烟枪的核心碎片说陕北的黄土,雪,这石峁遗址肯定藏着让九节枝干归位的法子,你看城墙上的凹槽——”
凹槽的形状与神树的枝干完全吻合,只是每个凹槽旁都刻着细小的齿轮纹,与林九肩胛骨的咒文形成诡异的呼应。苏雪的归墟眼穿透坐标图,金红雾气显形出更惊人的画面:石峁遗址的地宫里,无数青铜构件正在自行组装,组装出的轮廓既像神树的巨眼,又像台正在运转的庞大机关,机关的中心,嵌着块与银盒膜层相同的青铜片,像颗跳动的心脏。
“是‘转生机关’。”银盒突然发烫,膜层下的冰棱纹显形出母亲的字迹:“石峁的青铜能让破碎的灵体重聚,巨眼的残识若落到那里,会被机关炼化成‘无心傀儡’。”苏雪突然轻笑,指尖划过膜层的纹路,“原来她早就留了后手,银盒吸收红光不是为了封印,是为了给转生机关当‘引子’。”
话音未落,通道两侧的机关突然转动,显形出老王的身影。老汉背着第一节枝干气喘吁吁地跑来,蓝布衫上沾着黄土,手背上的星芒纹正与银盒的膜层产生共鸣:“小娃娃们,这破枝桠在半道上突然发烫,非要往你们这儿跑!老汉我在洛阳夜市的井里,还捞着个这玩意儿——”
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哨身的纹路与母亲虚影腰间的完全相同。苏雪的金红双剑突然出鞘,剑刃的光芒将青铜哨托起,哨口显形出细小的音孔,每个音孔都刻着不同的音符,组合起来正是西陵的“唤灵曲”,只是最后个音符被刻意改成了北派的“破阵调”,像段混搭的歌谣。
“母亲的哨子怎么会在井里?”金红雾气往哨子上涌,显形出记忆的碎片:母亲在归墟核的冰窟里吹哨,银盒的冰棱纹随着哨声扩张,将巨眼的红光压缩成颗光球,光球被塞进哨子的瞬间,母亲突然吐血,哨子从手中滑落,顺着地脉裂缝往洛阳的方向滚去,沿途留下的金红血迹,在井壁上显形出“石峁”的古篆,像个隐秘的路标。
林九的罗盘星芒突然与青铜哨共鸣,星砂在半空织成完整的乐谱:“祖父的日记里说,三派的音律能干扰机关的运转!西陵的唤灵曲引动灵体,南派的星象调定位坐标,北派的破阵调摧毁核心,这哨子……”
“是打开石峁地宫的钥匙。”苏雪将青铜哨塞进银盒,盒盖闭合的刹那,膜层突然裂开,显形出母亲的字迹:“信仰不是枷锁,是用来超越的。”金红双剑在身侧收起,剑刃的光芒映出她眼底的释然,“以前总以为母亲守护银盒是为了传承,现在才明白,她是在教我什么时候该打破传承。”
萧战的铁锨往九节枝干上拍去,暗金血液让枝干的机关缓缓展开:“他娘的,别感慨了!老烟枪的核心碎片说石峁的机关有‘昼夜轮’,天亮前必须赶到地宫,不然青铜构件会陷入沉睡!九小子,把你的罗盘借我看看,咱们抄近道从地脉支流穿过去!”
铁爪抓过罗盘的瞬间,星砂突然暴涨,在半空织成陕北的地脉图:支流的入口藏在三星堆祭祀坑的青铜人头像后,沿途的节点都显形出小小的火焰标记,像串指引方向的灯笼。林九的肩胛骨突然发烫,咒文的印记显形出与地脉图相同的纹路,像张活的地图。
“它在给我们指路。”按住肩胛的手微微用力,星芒在眼底闪烁,“祖父的日记里说,巨眼的残识能感知同类的位置,这印记现在像个追踪器,石峁的机关里肯定藏着它的碎片。雪,你的银盒能屏蔽印记的信号吗?”
银盒突然旋转,膜层的青铜色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的冰棱纹:“母亲的笔记里说,银盒的‘匿踪咒’能隔绝一切灵体探测。只是这膜层……”指尖抚过重新浮现的冰棱纹,突然发现纹路的尽头藏着个小小的齿轮,“原来她早就把机械的纹路刻进了西陵的传承里。”
通道外传来青铜碎裂的脆响,神树的根系突然往石峁的方向延伸,在地脉中织成坚固的桥梁。老王突然指着枝干上的青铜叶片大笑:“你们看!这破叶子在拍巴掌呢!”叶片的拍打声竟与青铜哨的音律相同,九节枝干顺着桥梁往陕北的方向移动,像支整齐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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