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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冰魄掌印,血火谷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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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苍凉而急促的号角声,如同地狱的丧钟,从谷外传来!地平线上,烟尘如同黄龙般腾起!伴随着震天动地的战鼓和潮水般的呐喊声,江南叛军的先锋部队,如同赤色的铁流,终于涌到了谷口之外!刀枪如林,旌旗蔽日,杀气直冲云霄!

“稳住!”柳红袖厉喝,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她猛地抽出腰刀,刀锋直指前方汹涌而来的赤潮!

>**“蜂窝弩——预备!”**

矮墙后方,上百架造型狰狞、闪烁着金属寒光的“蜂窝弩”被力士们用绞盘拉开!特制的三棱透甲重箭密密麻麻地填满了蜂窝状的箭巢,如同毒蜂亮出了致命的尾针!弩手们屏住呼吸,冰冷的弩机对准了越来越近的叛军人潮。

三百步…两百五十步…两百步!

叛军前锋已进入最佳射程!他们看到了谷口简陋的工事和后方那支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杂牌军,冲锋的势头更加凶猛,前排重甲步兵甚至发出了轻蔑的嘲笑!

“放!!!”

柳红袖的腰刀狠狠劈落!如同斩断了紧绷的弓弦!

“嘣嘣嘣嘣——!!!”

上百架蜂窝弩齐声怒吼!弓弦震颤的巨响汇成一片死亡的尖啸!无数支特制的重箭,如同钢铁铸造的狂暴蜂群,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瞬间撕裂空气,形成一片死亡的钢铁乌云,狠狠罩向冲锋的叛军前锋!

“噗噗噗噗——!”

恐怖的穿透声瞬间取代了冲锋的呐喊!特制的三棱箭头轻易撕裂了皮甲,穿透了锁甲,甚至洞穿了前排重步兵的薄铁胸甲!血花如同妖异的红花,在赤色的浪潮中成片成片地爆开!冲锋的势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之墙,瞬间为之一滞!惨叫声、战马嘶鸣声、人体倒地的闷响交织成一片!

“第一队!退!装填!第二队!上!射!”柳红袖的命令冷酷而高效。

第一波弩手迅速后撤装填,第二波弩手毫不犹豫地顶上前,再次扣动机括!

又是一轮钢铁风暴!叛军前锋彻底陷入混乱!尸体堆积,阻碍了后续冲锋的道路!然而,叛军毕竟人数众多,中军主将慕容垂(慕容彦族叔)的赤色大纛在后方疯狂挥舞,督战队的长刀砍翻了后退的士兵!更多的叛军如同赤色的怒涛,踏着同伴的尸体,嚎叫着再次涌上!他们顶着箭雨,开始用巨盾掩护,用简陋的云梯和撞木,冲击着第一道壕沟和鹿砦!

“火油罐!砸!”柳红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早已准备好的民夫和少年们,咬着牙,奋力将手中沉重的、装满粘稠火油的陶罐,朝着蚁附攀爬的叛军最密集处狠狠砸下!

“砰!砰砰砰!”

陶罐碎裂!黑色的火油泼洒而下!紧接着,点燃的火箭如同流星般射入油污之中!

“轰——!”

烈焰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壕沟边缘的叛军!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彻云霄!人体在火焰中扭曲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

第一道防线,瞬间化作了燃烧的死亡陷阱!叛军的攻势被硬生生遏制在火海之前!

柳红袖站在矮墙后,冰冷的甲胄上溅满了滚烫的血点和黑色的油烟。她看着前方地狱般的景象,看着断锋营士兵在恐惧与疯狂中奋力搏杀,看着那些半大的少年在火光中扭曲着脸庞捅出长矛…断指处的幻痛如同烈火灼烧,与眼前的血火地狱交织在一起。

权柄的冰冷命令,最终化作了这谷口焚烧的血肉。而她,正是这死亡旋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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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暗流涌动,冰魄回响

寒潭洞深处,火室内的寂静被洞外隐约传来的、更加惨烈的厮杀声和震天的爆炸声不断打破。每一次巨响,都让守护在榻边的亲卫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

李长天并未沉睡。他闭着眼,但枯瘦的手指一直搭在锦被上那冰冷的玄铁兵符之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狼首的纹路。洞外的喊杀、爆炸、哀嚎…如同最清晰的战报,透过厚重的冰壁,传入他耳中,在他脑海中勾勒出谷口那片血肉磨坊的景象。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深陷的眼窝下,那浓重的阴影似乎又深了几分。呼吸依旧微弱悠长,仿佛外界的滔天血火与他毫无关系。

突然,火室最内层的帘幕被猛地掀开!一名浑身浴血、头盔都丢了的传令兵踉跄着冲了进来,扑倒在石地上,嘶哑的吼声带着无尽的惊恐:

>**“报——!主公!孙老!不好了!隔离区…隔离区暴乱了!”**

死寂!火室内瞬间死寂!

孙老脸色骤变:“什么?!说清楚!”

传令兵剧烈喘息,声音带着哭腔:“是…是之前接触过阿木的几个杂役!他们…他们开始呕黑血了!看守的兄弟怕得要死…有人想跑…被执法队拦住…结果…结果那些发病的家伙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撕咬…混乱中…有人打开了隔离区的栅栏…好多…好多人都冲出来了!往…往谷里各处跑!拦不住!根本拦不住啊!”

黑血瘟!爆发了!而且是在这谷口激战、人心惶惶到极点的时刻!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老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被亲卫扶住。他看向躺椅上的李长天,眼中充满了医者最深的恐惧和绝望。瘟疫一旦在谷内失控蔓延,根本不需要外面的敌人,潜龙谷自己就会变成人间地狱!所有的坚守,所有的牺牲,都将化为泡影!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如同沉睡的李长天,眼皮猛地掀开了!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此刻再无半分虚弱和迷茫,只剩下一种冻结万物的、令人骨髓都为之冻结的——**冰冷**!仿佛洞外谷口的血火,洞内爆发的瘟疫,都只是他冰冷棋盘上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握着兵符的手,极其缓慢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千钧之力,抬了起来。冰冷的玄铁狼首,指向火室的门口,指向洞外那片混乱与死亡交织的深渊。

>**“…陈墨…”**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来自九幽之下,每一个字都带着滴血的寒意,

>**“…执…血鸦令…”**

>**“…封锁…隔离区…及…所有通道…”**

>**“…凡…擅离者…无论…染疫与否…”**

>**“…杀…”**

>**“…焚尸…以绝…后患…”**

最后那个“杀”字,如同万载玄冰凝结的利刃,狠狠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空气瞬间冻结!连洞外隐约的喊杀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封锁!焚尸!凡擅离者,无论是否染疫,格杀勿论!

这是最彻底、最冷酷、最灭绝人性的处理方式!这意味着,要将整个隔离区,连同里面可能尚未发病的无辜者,彻底变成一座用死亡和火焰构筑的坟墓!

孙老浑身剧震,老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亲卫的手在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连那报信的传令兵都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躺椅上那个瘦骨嶙峋、却散发着比寒潭更深邃寒意的人影。

柳红袖在谷口浴血搏杀,用断锋营的性命去填那三个时辰的窟窿。

而在这冰窟深处,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李长天,下达了他苏醒后的第二道命令——用更彻底的死亡,去扼杀另一场死亡。

玄铁兵符在他枯瘦的手中,冰冷地映照着火盆跳动的光芒,狼首的獠牙,仿佛已沾上了无形的血腥。屠龙者的鳞片,在冰与血的洗礼下,正悄然覆盖上那残存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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