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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我在等着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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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为维尔汀的自甘堕落而难过,五天后,云茹便收到了厄普西隆军总部守卫的一封加密邮件——拉恩要来私

为此,云茹特意召开了会议,商讨相关事宜。

首先是菲因,相比于之前,现在的菲因明显要冷静许多:“拉恩这次重点强调是以个人名义来面见,至少可以排除要攻打阿拉斯加要塞。”

阿丽兹也点点头:“嗯,云茹姐,我觉得这次面见,拉恩的用意应该仅仅是想看看安琪拉过的怎么样,毕竟,作为父亲,拉恩还是很关心她的。至少他应该是没有敌意的……”

云茹思考片刻,说道:“我认同,而且,我打探到的消息显示,拉恩已经被厄普西隆下掉军衔,掌管总部守卫的是冷邵,那个梦魇7号特种兵。”

会议在一种略显凝重的氛围中结束。尽管拉恩的私下会面似乎不涉及军事威胁,但与他打交道,永远伴随着不可预知的风险。云茹揉着眉心,正准备线上和拉什迪再细化几个安保预案,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

“天啊……小维……”

是刚刚康复、一直沉默寡言的兀尔德女士。她脸色苍白,手指颤抖地指着窗外。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皆是心头一震!

只见行政楼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而车旁,赫然是维尔汀!

她竟然穿着一身极其暴露的衣物——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衣服,只是几片单薄的、闪着廉价亮片的黑色布料,勉强遮住关键部位,将她纤细却布满新旧淤青的身姿几乎一览无遗地暴露在阿拉斯加的寒冷空气中。

她头上歪戴着一顶格格不入的军用头盔,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正倚着打开的车门,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手里还松松垮垮地抓着一个半空的军用水壶,里面散发出的浓烈酒气似乎隔着玻璃都能闻到。

“她……她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还喝酒?!”阿丽兹惊得脱口而出。

云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维尔汀状态不好,却没想到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这种公然自毁形象、近乎放浪形骸的行为,完全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司辰会做出来的!

兀尔德女士心如刀绞,再也顾不上会议刚结束,猛地站起身就想冲出去。

“阿姨!”云茹一把拉住她,声音严厉却带着一丝无力,“别去!你现在出去,只会再次刺激她!我们会处理!”

兀尔德女士看着女儿那副模样,泪水夺眶而出,挣扎着:“可是她……她这样会冻坏的!她到底喝了多少啊!”

“我知道!但你现在不能去!”云茹强行将她按回座位,对十四行诗使了个眼色,“小诗,你先陪阿姨回休息室冷静一下。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围观!我去看看。”

云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这才快步走出行政楼。

然而,当她走到吉普车前时,却发现车还在,人却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残留着一道歪歪扭扭的、似乎是洒落的酒液混着泥水留下的痕迹,通向行政楼的后院。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云茹。她立刻循着痕迹快步追去。

刚绕过楼角,来到后院,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猛地停下了脚步——

维尔汀直接仰面朝天地倒在冰冷泥泞的地上,浑身沾满了污渍和融化的雪水。那身可笑的暴露衣物更是被浸得透湿,紧紧贴在她身上,更显得狼狈不堪。

她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双目紧闭,脸颊酡红,嘴角甚至还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手里却还死死抓着那个空了大半的水壶。

浓烈的、劣质的酒精味和酸腐味弥漫在空气中。

“维尔汀!”云茹惊呼一声,正要上前。

另一个身影却比她更快——兀尔德女士终究还是不放心,挣脱了十四行诗,跟了过来。当她看到女儿如同破烂玩偶般倒在泥水里的样子时,发出一声心碎的哀鸣,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小维!我的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兀尔德女士跪倒在泥泞中,试图将女儿冰冷湿透的身体抱起来,泪水滴落在维尔汀毫无知觉的脸上。

或许是冰冷的泪水,或许是母亲的触碰刺激了她,维尔汀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涣散,蒙着一层浓重的醉意,好不容易才聚焦到兀尔德女士痛哭流涕的脸上。

而同样赶到现场的十四行诗,看着她所珍爱的维尔汀,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或许是冰冷的泪水,或许是母亲的触碰刺激了她,维尔汀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涣散,蒙着一层浓重的醉意,好不容易才聚焦到兀尔德女士痛哭流涕的脸上。

她没有推开,反而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极其怪异、混合着醉意和嘲讽的扭曲笑容,声音含混不清:“呃……妈……你怎么来了……也想来……喝一杯吗?这酒……呃……真带劲……”

看着她这副烂醉如泥、自轻自贱的模样,兀尔德女士的心痛达到了顶点,她用力摇晃着维尔汀的肩膀,哭喊道:“小维!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穿成这个样子?!你是司辰啊!你怎么能……”

“司辰?”维尔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挥开了母亲的手,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醉意又跌坐回去,她吃吃地笑着,眼神却逐渐变得冰冷而疯狂,“什么狗屁司辰……呃……不过是一条……没人要的……丧家之犬……被你们……玩腻了……就扔掉的……破玩具……”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指着兀尔德女士,带着彻骨的恨意和自嘲:

“你不是也扔了吗?!啊?!站在外面……看得开心吗?!现在又来假惺惺地……装什么好心?!”

“不是的!妈妈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兀尔德女士泣不成声,“妈妈求你……别再这样惩罚自己了……你这样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难受?”维尔汀猛地凑近母亲,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堕落而邪恶的光芒,“我偏要这样!我不仅要喝!我还要穿最骚的衣服!给所有人看!怎么样?!你不是心疼吗?你不是难受吗?那就看着啊!好好看着你的女儿……现在有多下贱!多不堪!”

她说着,竟然开始动手去扯自己身上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布料,行为癫狂而失智。

“不要!小维!不要这样!”兀尔德女士惊恐地试图阻止她,紧紧抓住她的手。

“滚开!”维尔汀猛地甩开她,力气大得惊人,兀尔德女士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泥地里。

维尔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母亲,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

“别碰我!你们谁都没资格碰我!”

“我现在觉得这样挺好……醉生梦死……什么都不用想……比当那个狗屁司辰……痛快多了!”

“你们不是希望我好吗?不是求我原谅吗?”她大笑着,笑声却比哭还难听,“看着我烂掉!烂在泥里!烂在酒里!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对不对?!哈哈哈……”

说完,她不再看彻底崩溃、瘫在泥泞中失声痛哭的兀尔德女士,踉跄着、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像个真正的醉鬼和疯子一样,一步三晃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母亲心碎欲绝的哭声。

云茹眼睁睁看着维尔汀踉跄着、哼着那不成调的堕落曲子越走越远,身后是瘫在泥泞中痛哭流涕、几乎要再次昏厥过去的兀尔德女士。一股混合着心痛、愤怒、无力感的火焰猛地窜上云茹的心头,烧掉了她最后一丝冷静。

她不能!绝不能就这样看着维尔汀彻底烂掉!

云茹猛地冲上前,几步追上维尔汀,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扬起手——

啪!啪!

两声清脆而用力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维尔汀那还带着醉意潮红和污渍的脸上!力道之大,让维尔汀整个人都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维尔汀!”云茹的声音因激动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厉色,“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军中明令禁止执勤期间及执勤前饮酒!尤其是哨兵!你身为司辰,知法犯法,自甘堕落,成何体统!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还记得你的责任吗?!”

云茹试图用军规和职责喝醒她,试图用最严厉的态度将她从这滩烂泥中拽出来。

维尔汀被她打得偏过头,愣了几秒,似乎没反应过来。随即,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回头。

她没有暴怒,没有哭泣,甚至没有用手去捂火辣辣的脸颊。反而,她歪着头,用一种极其怪诞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因愤怒而胸口剧烈起伏的云茹。

然后,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嘲讽、怜悯和极度恶意的笑容,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醉醺醺的腔调:

“哦——?是——吗——?”

她模仿着云茹严厉的语气,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像毒蛇的信子:

“对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敬爱的、伟大的云茹领袖~您好像……也没少喝吧?”

她凑近一步,带着浓重的酒气,逼视着脸色骤然变化的云茹,一字一句地,如同细针般扎过去:

“指挥室里私藏的酒~是谁喝的?庆功宴上喝到需要人扶回去的~又是谁?压力大到睡不着需要酒精麻痹的~难道是我吗?”

“呵呵呵……”她发出一串低沉而讥讽的笑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云茹小姐,你们这些人啊……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得真溜啊……”

云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维尔汀说的……是事实。她无法理直气壮地否认。这种被当众(尽管现场只有她们两人)撕破伪装的难堪,让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而维尔汀,看着她的窘迫,眼中的快意和毁灭欲更加浓烈。她不再给云茹组织语言的机会,用一种彻底摆烂的、轻佻而绝望的语气,继续说道:

“军规?责任?身份?哈哈哈哈……省省吧……”

她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令人厌恶的苍蝇:

“这个世界……你们爱谁救谁救~厄普西隆军~你们爱谁打谁打~反正啊……”

她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疲惫和漠然:

“我这条命……已经为你们所谓的伟大理想卖过一次了!结果呢?呵……”

“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你们……随意~”

说完,她像是彻底卸下了什么重担,又像是将最后一点什么东西也随手丢弃了。她不再看脸色惨白、僵在原地的云茹,也不再理会身后母亲的哭声,只是转过身,摇晃着,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决绝的轻松感,哼着那首不成调的歌,头也不回地、一步步地融入了阿拉斯加黄昏降临的阴影之中。

只留下云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手上还火辣辣地残留着扇维尔汀耳光时的触感,但更痛的,是心里那被维尔汀的话语撕开的、血淋淋的口子。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用军规去要求维尔汀?她自己又何尝完美?

面对维尔汀那双看透一切、充满嘲讽和绝望的灰色眼眸,她所有的说教、所有的严厉,都显得如此苍白、如此虚伪、如此……不堪一击。

但已然无暇顾及维尔汀,因为刚刚过去两天,拉恩便来到了阿拉斯加要塞,亲自会见云茹。

而云茹在看见拉恩现如今被降为列兵的惨状,只好安慰道:“拉恩先生,有些事情我们也无法预测,尤其是……背叛……”

拉恩则苦笑一声:“不说这些了,安琪拉这两天怎么样?”

话音刚落,安琪拉便出现在了云茹身后,正快步跑向拉恩:“爸爸你来了!我好想你!”说罢便一头栽进拉恩的怀里。

拉恩抚摸着安琪拉的头发,轻声说着:“没事宝贝,爸爸在呢……”

“拉恩,你真行,你真的变了……”一旁的菲因不由得调侃着。

拉恩则冷眼斜视菲因道:“我来见你们并不代表我会和你们站在同一条战线!搞清楚情况!”

云茹见局势紧张急忙上前打圆场:“拉恩先生,累了吧,这样,咱们去食堂吃个饭好不好?”

拉恩抱着安琪拉,勉强点了点头。

阿拉斯加要塞的食堂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压抑的安静。

云茹、拉恩、安琪拉以及作陪的菲因、阿丽兹等人坐在一桌,桌上摆着简单的餐食,但气氛却远不如食物看起来那般平和。

拉恩虽然降为了列兵,但那身洗得发白的厄普西隆军服依旧笔挺,他坐姿僵硬,眼神锐利地扫过食堂内的焚风士兵,带着惯有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看着怀里的安琪拉,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在要塞里的生活,眼神才会偶尔流露出一丝属于父亲的柔和。

“爸爸,这里的土豆泥没有你以前偷偷给我做的好吃……”

“爸爸,十四行诗姐姐教我认字了……”

“爸爸,我昨天看到维尔汀姐姐了,她看起来好奇怪,好像很不开心……”

听到维尔汀的名字,拉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云茹等人的脸色则瞬间变得更加不自然。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径直来到云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急促地低语了几句。

云茹的脸色骤然变了,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餐盘里。她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惊慌和焦虑,下意识地就想要立刻冲出去。

但下一秒,她看到了对面正用探究目光看着她的拉恩,以及他怀里懵懂的安琪拉。

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云茹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对拉恩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拉恩先生,抱歉,有点紧急军务需要处理一下,失陪片刻。”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与拉恩的会面关系重大,不能因任何事中断。她立刻将目光投向坐在另一张桌子、同样因为听到动静而看过来的十四行诗,用眼神传递了焦急的讯息,同时快速低声吩咐:“十四行诗,北门哨所!维尔汀出事了!快去!稳住她!必要时……采取强制措施!”

十四行诗的心猛地一沉!她立刻站起身,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对着云茹和拉恩的方向微微颔首示意,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食堂,朝着北门哨所的方向狂奔而去。她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

北门哨所,此刻却围拢了一些士兵,他们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脸上充满了震惊、恐惧和不知所措。

哨所的了望塔上,一个身影正摇摇晃晃地站在边缘!

是维尔汀!

她不知何时爬了上去,身上依旧穿着那单薄而暴露的衣物,在阿拉斯加的寒风中如同脆弱的纸片。

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酒瓶,瓶口参差不齐,她正用那锋利的玻璃断口,一下下地、狠狠地在自己裸露的手臂和大腿上划拉着!

鲜血顺着她的皮肤流淌下来,滴落在冰冷的了望塔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她一边划,一边发出咯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唱着扭曲的歌谣:

“啦啦啦……都来看啊……好看的……红色的……哈哈哈……”

“疼吗?……不疼……一点……都不疼……比那里……轻多了……”

“你们……不是喜欢看吗?!看啊!看个够!哈哈哈!”

她的眼神涣散而疯狂,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和兴奋,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公开的自残行为中,仿佛正在上演一场献给所有人的、血腥而堕落的表演。

“维尔汀!!”十四行诗冲到塔下,看到这一幕,魂飞魄散!她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调。

听到她的声音,维尔汀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塔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十四行诗。

她歪着头,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举起那只还在淌血的手臂,对着十四行诗挥了挥,声音甜腻得可怕:

“哟~!是十四行诗啊~!你来啦~!”

“快看!我新学的……画画……好看吗?红色的……像不像……那天晚上的……颜色?”

她指的是审讯室里飞溅的血液。

十四行诗的心如同被狠狠剜了一刀,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塔楼:“维尔汀!不要!快下来!求求你了!别这样伤害自己!”

“站住!”维尔汀猛地厉声喝道,手中的玻璃碎片直接抵在了自己脖颈的大动脉上!锋利的边缘立刻划破皮肤,渗出一缕血丝!

“再上前一步!我就划下去!让你们看个更漂亮的!”

十四行诗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吓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我不上去!我不上去!维尔汀!你冷静点!把那个放下!求你了!”她几乎是在哀嚎,声音破碎不堪。

“冷静?我很冷静啊~”维尔汀咯咯地笑着,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我以前就是太蠢了……太相信你们了……才会落到那个地步……”

她用玻璃片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留下血痕:

“现在多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死……就死……”

“不!不是的!那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是被控制的!我们比你更痛苦!”十四行诗哭喊着,试图唤醒她。

“我们每天都在后悔!每一天都恨不得代替你受苦!维尔汀!看看我们!看看还在为你担心的大家!看看你的妈妈!看看我!求求你……回来吧……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痛苦?后悔?”维尔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你们的痛苦……能让我身上的伤疤消失吗?你们的后悔……能让我忘掉被你们按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被拷问的感觉吗?!”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无比,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别他妈再跟我提这些!恶心!”

她猛地用玻璃片再次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臂,一道新的、更深的伤口裂开,鲜血涌出!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露出一种扭曲的快意:

“这才叫痛苦!懂吗?!这才真实!你们那些眼泪……假惺惺的关心……呵……省省吧!”

“不是的!不是的!”十四行诗看着她不断伤害自己,心碎欲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维尔汀……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你杀了我!别再伤害你自己了!”

她跪在那里,卑微地乞求着,将自己的尊严彻底碾碎,只求能换回那个她认识的维尔汀。

维尔汀看着她跪地痛哭的模样,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和挣扎,但那抹微光很快就被更深的黑暗吞噬了。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望塔的边缘,寒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衫和银灰色的发丝,她张开双臂,像一个即将坠落的天使,又像一个拥抱死亡的恶魔。

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四行诗,脸上露出了一个极致悲伤却又无比决绝的、令人心碎的笑容,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入十四行诗耳中:

“十四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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