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拥抱的姐姐:远路女皇(1/2)
医院的灯光刺得季瑶眼睛生疼。她将怀表紧紧攥在手心,金属边缘陷入掌肉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护士离开后,病房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监护仪发出的规律声在提醒时间仍在流动。
季瑶再次打开怀表,凝视着那座钟楼图案。突然,表盘上的秒针开始逆向旋转,越来越快,发出细微的声。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背爬上来,但某种更强的直觉阻止了她合上表盖。
钟楼的图案渐渐扩大,仿佛镜头在拉近。季瑶瞪大眼睛,发现那两个模糊的身影变得清晰了些——古装女子确实是一身欧式宫廷裙装,白色长发用银丝带束起;而现代装束的女子...不,那就是她自己,穿着那身从出租屋醒来时的衣服。
这是...她刚想凑近细看,表盘突然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直冲她的眉心。
季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
——一座宏伟的哥特式城堡,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头戴王冠的红发女子将两个襁褓交给蒙面仆人;
——战火纷飞的荒野,一个襁褓从马车上坠落;
——昏暗的地牢,铁链锁着一个白发女子...
画面定格在地牢场景,然后像玻璃般碎裂。当季瑶的视线重新聚焦时,她已不在病房,而是身处一个石砌的圆形空间——正是怀表上那座钟楼的内部。
欢迎来到的记忆回廊。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季瑶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白发女子被锁在墙边的铁环上。她穿着破烂的白色长裙,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奇怪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蓝光。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的面容与季瑶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也更加憔悴。
你是谁?季瑶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
白发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双与阿尔如出一辙的淡灰色眼睛:曾经,他们叫我伏诛公主。现在...我只是个被遗忘的囚徒。
伏诛...季瑶想起阿尔的眼泪,你是季昭公主的...妹妹?
女子——伏诛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妹妹?不,亲爱的,我是她的镜像,她的阴影,她永远无法摆脱的罪孽。她扯动锁链,发出哗啦声响,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我们总是成对出现——光与暗,表与里,完美与缺陷。
季瑶的大脑飞速处理这些信息。如果伏诛是季昭的,那么她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会被卷入这段古老的历史?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伏诛打断她,因为你只是计划的一个意外产物。
远路?季瑶想起那些闪回画面中的红发女皇。
伏诛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伊丽莎白·远路,西格玛帝国的最后一位女皇。当年战争爆发前夕,她将双胞胎女儿托付给两位仆人送往东方避难。路途遥远危险,一个孩子中途遗失...那就是你的祖先,季昭。
季瑶皱眉: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我会——
——会梦见囚禁?会与季昭产生共鸣?伏诛冷笑,因为你们都是,亲爱的。远路女皇的血脉有着特殊能力,能够承载多重灵魂。季昭被选中作为完美拥抱的主容器,而你...你是那个意外觉醒的备用容器。
钟楼外突然传来钟声,沉重而悠长,震得石壁微微颤动。伏诛的表情变得紧张:他来了。
还能是谁?伏诛讥讽地说,王子殿下,沈墨。或者说,西格玛帝国最后的宫廷法师,马库斯·沈。
季瑶的呼吸一滞。沈墨是...古代人?
脚步声从螺旋楼梯传来,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踩在季瑶的心跳上。伏诛突然压低声音:听着,小容器。你现在看到的既是过去,也是现在。这座钟楼存在于多重世界的夹缝中,沈墨利用它进行灵魂实验已经上百年了。
那我该怎么——
反抗,伏诛的眼睛在昏暗中燃烧着诡异的蓝光,用你的意志。记住,血脉会沉睡,但永不屈服。
脚步声停在门外。伏诛最后快速说道:无论他给你看什么,记住那不是全部真相。远路女皇的两个女儿...故事远比你知道的复杂。
门开了。沈墨站在门口,依然是那身黑色高领毛衣和细框眼镜,但此刻他的气场完全不同——更加古老,更加危险。他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书脊上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
季瑶,他微笑着,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或者说...我该叫你小容器?伏诛告诉你多少?
季瑶背贴墙壁,警惕地看着他:足够知道不能相信你。
沈墨——或者说马库斯·沈——轻笑一声,转向伏诛:你还是这么喜欢给实验品灌输错误信息。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伏诛身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然后像坏掉的电视画面一样闪烁几下,消失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季瑶惊恐地问。
没什么,只是暂时屏蔽了一个干扰信号。沈墨走近几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季瑶注意到他的眼睛在昏暗中也泛着淡淡的红光,与古籍上的宝石如出一辙。这不是人类的眼睛。
谈什么?你如何欺骗我,如何篡改我的记忆?季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季瑶,但我也不是季昭公主的转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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