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宇文乞得归（1/2）

幽州，渔阳郡，密云县城下（深秋）

寒风萧瑟，战云密布。宇文鲜卑与高句丽的联军，在扫荡了辽东、兵锋触及辽西之后，终于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最后，也是最肥美的目标——幽州核心，传闻中富得流油、拥有无数“神奇工匠”和“宝器”的密云县！

联军统帅宇文乞得归和高句丽将领高伊逻（故国原王族弟）骑着高头大马，望着前方那座看似并不特别高大雄伟的县城，眼中充满了轻蔑与渴望。

“听说汉人的工匠都在里面，造出来的刀剑锋利无比，还有一种会冒烟打雷的‘神器’？”宇文乞得归舔了舔嘴唇，对身旁的高伊逻笑道，“打破这座城，里面的金银财宝、工匠女人，咱们三七分账！我七，你三！”

高伊逻虽然对分成比例略有微词，但也被传说中的财富所吸引，点头道：“好！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在他们看来，慕容鲜卑的主力都被他们打垮了，眼前这座小小的县城，又能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他们麾下仍有超过三万五千人的大军（经历辽东战斗略有减员），足以将这座小城碾为齑粉！

“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联军如同潮水般向密云县城发起了第一波进攻。主要是宇文部的骑兵进行掠阵和骑射骚扰，高句丽的步兵扛着简陋的云梯和撞木，嚎叫着冲向城墙。

城头之上，赵翔身披一件半新旧的工部官服，外面套了件皮甲，脸上沾着些许煤灰，眼神却锐利如鹰。他身边站着的，不再是文官属吏，而是一群紧张却又带着几分狂热的技术官僚和工匠头目。

“都别慌！按照演练来！”赵翔的声音通过一个铁皮喇叭传出，竟然压过了城下的喧嚣，“火枪队！第一排！预备——”

随着他的命令，城垛之后，第一排整整一千名“士兵”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清一色的制式燧发枪！”这些“士兵”成分复杂，有留守的少量正规军，有从工坊里抽调出的年轻工匠学徒，更有大量被紧急动员起来的矿工、铁匠、甚至是识字的账房先生！他们经过赵翔等人日夜不休的紧急培训，或许队列不齐，但装填、瞄准、射击的基本动作已被反复灌输！

看着城外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敌军，这些临时士兵的手在颤抖，但眼神却因为手中的利器而带着一丝底气。

“放！”赵翔看准时机，猛地挥下手！

“砰！砰！砰！砰——！”

一阵密集得远超传统弓弩齐射的爆响猛然从城头炸开！白色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

正在冲锋的高句丽步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冲在最前面的人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觉得胸口、脸上猛地一痛，鲜血喷溅，惨叫着成片倒下！铅弹轻易地撕裂了他们简陋的皮甲和血肉之躯！

“什么东西？！”

“雷！是雷！”

“汉人会妖法！”

联军的前锋瞬间陷入巨大的混乱和恐慌！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密集、如此有杀伤力的远程打击！传统的弓箭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精准，而燧发枪在短时间内培训就能形成可怕的火力密度！

“第二排！上前！预备——放！”赵翔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硝烟尚未散尽，第二排火枪手已经上前，再次进行了齐射！

又是一片腥风血雨！高句丽步兵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打断，死伤惨重，狼狈不堪地向后溃退。

“废物！”宇文乞得归大怒，命令宇文骑兵压上，试图用骑射压制城头。

然而，城头上，赵翔再次下令：“炮队！目标敌军骑兵集群！霰弹准备！放！”

部署在城墙各处炮位的数十门仿制和改进的弗朗机炮、虎蹲炮发出了怒吼！这些火炮虽然不如后世先进，但在这个时代已是骇人的杀器！尤其是装填了霰弹（铁珠、碎铁片）后，简直就是面对密集阵型的屠杀工具！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甚至盖过了火枪齐射！无数致命的铁珠呈扇形泼洒向冲来的宇文骑兵！

人喊马嘶，血肉横飞！宇文骑兵引以为傲的机动性和骑射，在如此饱和的覆盖打击下显得苍白无力！战马受惊狂奔，骑士如同落叶般被扫下马背，整个骑兵集群一片人仰马翻！

“这……这到底是什么？！”宇文乞得归和高伊逻看得目瞪口呆，背脊发凉！他们终于明白，这座城绝非他们想象中那样容易攻克！汉人拥有的，是超越他们理解的恐怖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联军又发动了数次进攻，甚至尝试了夜袭。但密云县的防御体系，在赵翔这个“总工程师”的指挥下，展现出了可怕的效率和韧性。

火力持续不断：城内的军工厂日夜开工，源源不断地生产出火药、铅弹，修复损坏的火枪和火炮。守军的弹药仿佛取之不尽！

工事快速加固：工匠们甚至在战斗间隙，用预制构件和水泥（赵翔搞出来的简易版）快速加固破损的城墙，挖掘反冲锋的壕沟。

城内的百姓深知工厂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旦城破，好日子就到头了。因此支援前线的热情极高，送饭、救护、搬运弹药，无所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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